叶青是个羞涩善良的姑娘,她有心将钱寄回家中,却最终没有。她想清楚了,不义之财不能要,只要努力,她相信能凭着自己,一定能挣到属于自己的二十万,她将决定告诉天生,天生没有多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道其一,不能因为他难得一次多管闲事强迫别人一定按照他的意愿做事,天生没那么霸道,更没那么无聊,路在脚下,往东、往西,又与他何干?
何况被吓破胆子的杨迁,真敢收回这卡吗?
下午,有一定的休息时间。
不凡拉着天生,匆匆忙忙。
“姐,俺姥爷病危,医院下了通知书,家里让俺们回家看他老人家最后一眼,想请一下午的假,您看中不”?不凡眼眶中有晶莹的泪水在闪动。
红姐微微点头,让他等一下,高跟鞋哐哐的响动,不大一会,提着小包过来,从里面抽出几张红币,说一点心意。
不凡拒绝,说不能要。红姐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
“师父,你这是去哪”?
“回包子铺”。
“我姥爷坟上的树都几十米了,只是权宜之计”。
天生不理,依然朝前走去。
“师父,凡人最大的一个特点是斤斤计较,为自己谋利,而在关键时刻,却又有颗怜悯之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所以”?
“我曾经为了找你,在忘川公安局留下了电话,最近忘川出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局里邀请我们,主要是师父您帮忙”。
“不去”。
“师父,这是雪梨小姐姐第一次给我打电话,为了你徒弟的幸福,您是不是高抬贵手,降一点福泽”。不凡的警花小姐姐,以前从不敢想,现在未必不可。他能想象身着一身警服的漂亮女孩拉着他的手回到家的那一刻,父母是多么惊愕的表情。
“不认识”。天生依然酷酷的表情。
“师父,你不认识她没关系,认识我就行了,您就当帮我成不”?不凡苦着脸,哀求。天生看到过他各种形态,他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不凡不在乎在他面前丢脸。
天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真以为哄他两句,叫几声师父,便能左右他的决定,笑话。他天生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妞妞是个另类,那是一种道不清的原因,用十年与婆婆有了一定情分,世间除此二人,别人与他,一切任凭喜好。可以给乞讨的乞丐两个包子,也可以将第二个上门乞讨的人踹出去,如此,才是天生。
……
“婆婆,师父他欺负我”。江湖包子铺,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天生克不凡,不凡靠一张嘴赢得了婆婆和妞妞的心,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无疑是小丫头妞妞,女人如水,不凡属于弱者,经常获得同情。
不过婆婆很少过问天生的事情,强者以实力说话,但听到不凡的介绍,眉头一皱,想到了十年前黄沙漫天的一战,十年了,从小世界出来的那群武者始终保持着安静,如今是出来兴风作浪了吗?
婆婆手持凤凰权杖,让不凡带路。手持苍生令便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一遭少不得。
静坐于小院中的天生突然起身,立于两人前方,将婆婆的凤杖拿在手中,“你自己都知道没多少时间可活,有必要吗”?
“有”!婆婆的回答简洁而有力,她用大半生守护着忘川,即便剩下生命的最后一天,她也绝不会退缩。
天生一把拉过不凡衣领,向着大门而去,走出几步,将凤杖扔回,道:“别忘了接妞妞放学”。
婆婆目视着两道身影消失,岁月留下沧桑的面孔留下一抹温和的微笑。
“以后少打婆婆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活的凄惨”。不凡愚弄别人他不在乎,江湖中一老一小谁都不能轻易触碰,暴走的天生很危险,死,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师父,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感觉我们已经认识了许多年,我入江湖包子铺很短,却成为我另一个根,可以用生命守护的地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种无奈,让人心寒。
不凡自问脸皮很厚,不然不会纠缠天生死皮赖脸的跟随,他宁愿舍弃修炼时间,只为天生融入凡尘,衍生新的地魂。
当所有的付出依然换来一句冷冰冰的质问,犹如心头被人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到脚滋生着一股凉意。
“师父,我该怎么做能得到你的认可”。
“唯力量永恒,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你不需看任何人脸色,包括我在内”。
力量吗?可是他并没有太大的雄心,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武侠梦没错,仗剑天涯,浪迹江湖梦中萦绕千百回,只是我并不想天下无敌,那太寂寞。
不凡心情低落,人在失忆时最容易回忆,想想曾经,看看现在,以前他为衣食而忧,与恶狗搏食,比起过往,如今也没那么严重,他偷偷的瞄了眼天生,坐在出租车上闭目养神,不凡撇了撇嘴嘀咕着,好男不跟女斗,常人不与病号争,天生一身功力通玄,处于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撮人,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又是一大病号,与他计较,何必呢?
不凡又舒坦了,车窗外的树木、花草在深秋的季节里慢慢枯黄,却依然点缀了城市。
稀里糊涂的,已坐在会议厅中,郑雪梨因为与不凡熟悉,破例坐进了这次高规则的会议室内。与会由那位肥头大耳的忘川公安局长徐云刚同志主持,厅里给他下了通牒,期限之内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