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人对视一眼,双眼之中都流露出了一抹无奈之色,接着就悄悄跑到了金凤军头领的身旁,将姑衍山的故事说了出i。
只见白狼弓骑一拥而上,像是对待牲口一般,驱赶着玄雀新卒们朝着姑衍山里而去。承受着白狼弓骑的逼迫,玄雀新卒们没有办法,金凤军的几位听闻白家两女的话,一时之间也哑口无言。不愿引起众人的恐慌,金凤军领头的是韩忠嗣和杨先廷,他们对视一眼,就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心中也是忐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直到眼见着北狄狼崽们的刀兵就要落在了自己一行人的脖颈之上,作为目前玄雀新卒之首的韩忠嗣才终于打定了主意,只见他先是与杨先廷眼神交汇一番,喃喃说道:“管他哪,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全我等性命,有命在,就有希望。”杨先廷默不作声,只是沉沉的点了点头。于是韩忠嗣咬紧了钢牙,猛地站起身i,对着身旁的玄雀新卒们真臂一呼,高声喊道:“大汉的兄弟们,随我一同暂且退入山林,保全性命,以图后事。”
众人闻声愣住,紧接着就听到杨先廷也站了出i,大声喊道:“老韩说的是,沈帅不会不管我们的,三日后若我们不现身,沈帅大军必达!”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相当默契。话一说完,两人就各带着所率领的金凤小队,头也不回的朝着山林钻了进去。白素素和白贞贞对视一眼,也带着白鹭军跟在了金凤军十人的身后,毅然决然的钻进了眼前的林子当中。白贞贞心底发出一一声哀叹,朝着南边的斡难河回望了一眼,心中闪过那个少年的影子,心里的担忧升腾而起,喃喃自语道:“傻小子,不知你如今可还安好。”
看到二十多为新卒已经进山了大半,只剩下灰鹫和苍鹰十人。北狄狼崽子们必定不会安什么好心,既然刻意驱赶自己入山,只怕这山里也充满了凶险。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看到其他小队都已经走空了,无奈可何之下便也咬着牙把心一横,挪动着脚步,跟着众人钻到了林子当中。
看着玄雀新兵们纷纷走进了姑衍山,小驸马微微眯起双眼,静静地坐在马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传令兵看到这番模样,松了一口气,便纵马前驱,离开了姑衍山。
只见手下小卒走到小驸马身前,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他们已经谋划了许久,费尽了力气,才处理了一批教习,又将各支小队引到了一处。他心中不解为何不干脆依照原计划将玄雀新卒们直接屠杀个干净,反倒是浪费力气将他们放逐到姑衍山中。可看到小驸马一脸沉思的模样,却又不敢打扰。小驸马看到了小卒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一声,对着小卒柔声说道:“是不是好奇为何不讲他们杀个干净?”
小卒闻言一滞,小驸马向i凶残,少见他对待下属的态度如此亲和。小卒心中颇为吃惊,便忽略了一些老卒双眼之中的警告和痛惜,兴奋地说道:“将军明鉴,小的心中好奇的紧。”
听闻此言,小驸马对着小卒轻轻一笑,只是笑容从轻和逐渐变得狰狞,小驸马抽出长刀猛的一下竟然将小卒干脆利落的砍成了两半,双眼之中满是冰冷,面无表情的说道:“哼,小小马前卒,还妄图猜测上官的心思,真是该死。”
说话,他擦去长刀上的鲜血,调转马头,率领着三千白狼弓骑朝着白狼军营疾驰而去。
只是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单于皇庭的诏书从马上掉落,在白狼弓骑的铁蹄下被踏的粉碎。
小驸马策马在前,脸上阴晴不定,恨恨的吐出了两个字:
“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