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尚惊讶地扭头望着她,小果接着道:“我倒是确实,有位相好的妹妹,家在青云国。只是此次前去,我也未曾与她提前打招呼,说不定她已嫁人,或已不在青云国!况且,顺着这一路走来,我投奔她的意念,也愈加淡薄了!”
姜尚回头诧异地望了小果一眼:“那你一个姑娘家,身在异乡作何打算?”
小果道:“我最近产生了一个想法,想听听您的意见!”
姜尚道:“但说无妨,伯伯也算比你多活了几日,许能妄加评论几句。”
小果笑道:“姜伯伯,您成年游走在各国之间,阅历丰富,可别再谦虚了,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在青云国买处庄子!”
小果把想法,大致说了一遍与他听。
姜尚听完又惊又喜道:“小果,你当真要这样做?”
小果坚定道:“当然,我深思熟虑后,才做了这个决定!除去买个庄子,请您照看以外,小果还有一事,想问问您的想法!”
姜尚笑道:“但说无妨!”
小果收起笑脸,认真道:“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小果正好也是孤身一人,不若认您为义女,自此您有了陪伴在侧的女儿,我亦有了疼我宠我的爹爹,我们彼此都算在这世上有了亲人,您意下如何,可愿收下我这劣女?”
自从小果得知自己犯下的大错,便自觉无颜再去见这世上的亲人,况且,洪炎太后已“死”,她已再无机会与他们相认!
姜尚闻言,热泪盈眶道:“你是个好孩子!伯伯乃仆役之身,哪有这个福气,认你作女?”
小果垂头丧气道:“我就知,伯伯是不会答应收下我的!”
姜尚叹道道:“好闺女,承蒙你不嫌弃,老夫便高攀了!”
“这么说,您同意了!”小果顿时眉开眼笑道,“太好了,我马小果也是有爹爹的人喽!”
夕阳的余晖照在小果兴高采烈地脸上,一辈子再苦再累,从没流过泪的姜尚,自脸颊滚落几颗,被晚霞染红的泪珠!
这辈子,他也有了盼头!
此时,洪炎定王府。
柳韩惊讶道:“阿毅,你确已打定主意?”
李毅坚定地点点头:“从探子传来的消息来看,确实有几分像她,我想去确认一下!朝中大事,虽有几位阁老处理,,还得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二了!”
原来,被分派到各地的探子,传来消息,名声赫赫地天下第一商——何家的传人,近日要娶亲。
新娘子不论长相,还是行事作为,均与逃走的小果,有几分相似!
这对于许久,没有小果消息的李毅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他寝食难安,顾不得分辨消息的真假,只一心飞去何府,探个究竟。
柳韩道:“这倒是不成问题!你放心吧!”
“对了,清影前两日传消息回来,言在药山擒到一伙闯入者,为防止事出有变,我命他暂时留在苏伯伯那里。倘若,那边再有其他消息传来,记得让小灰通知我!”李毅刚欲起身离开,又想起一事,道。
“好!你确定,不带着玄影几个在身边?”柳韩问道。
李毅有些心神不安,他道:“让他们留下,给你做个帮手吧!小白年幼,我到底心下无底!”
“也好!”柳韩叹道。
与身边亲信之人交代妥当,李毅跨上灵驹闪电的背,绝尘而去。
另一边,小果和新认的义父姜尚二人,不再紧着赶路。
父女二人选了处傍水的山洞,作为当晚的容身之处。
马车停在洞口旁的空地,马儿被栓在树上,围着大树四处啃食着青草。
不远处有一宽大的瀑布,河水如同银河倒垂一边,自上而下,倾泻而下,注入山洞另一侧的河中。
河中水流,除却瀑布汇入,另有一处源头。
那是一股清澈的山泉,泉水清澈,入口清冽。
小果捧了些泉水吃了,只觉甘美异常,便又把车上所有的水袋,尽数灌满山泉水。
在上一个小镇,小果备了些面粉,干货等,能长时间储存的食品,储存在马车里,方便在赶不到借宿的地方时食用。
另外又添了一些被褥,锅碗瓢盆等日用品,整个马车几乎被这些物件塞满了。
她把水袋提回马车后,又取了些干木耳,菌类,放在盆里用泉水泡着。
接着,又另拿起一个瓷盆,往里倒入一些面粉,用水和成面团。
姜尚则拿了柄新买的钢叉,意图猎几尾鱼儿,改善晚膳。
小果见他左叉右刺,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使得肥美的鱼儿,灵活的闪躲避开,不禁笑道:“义父,您不妨较看得的位置,再深入叉一点!”
小果把李毅教于她的叉鱼技巧,转教了一遍于姜尚。
姜尚照她所言,瞄准一条肥鱼,大致辨出它的逃跑点,猛力叉了过去,果真,一尾鲜活的鲫鱼被刺中,摇头摆尾的被从水中拎了起来。
“哇!成功了!”小果欢呼道。
姜尚喜道:“小果,你这法子果然妙极,传授于你这套捕鱼方法的,定是位使叉高手!”
他确是高人无疑,连扯起谎来,都这么高明!
小果想起李毅,心中不禁一阵钝痛。
她不想与其他人说有关李毅的任何事情,义父也不行!
怕他再接着问下去,小果忙转身走开:“我去附近挖一些野菜。”
只是,姜尚新学了项本领,正跃跃欲试在兴头上,哪能觉察到她的小儿女情怀,因而,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