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身子倒在小白的后背,鲜血一滴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阿婉!”小白痛呼一声,把她揽进怀中。
阿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口,便头一歪没有了呼吸。
小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凄美的容易,喃喃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回事?”
就在不久前,他仍是风光无限的少年皇帝,生活美满幸福,身边有敬爱的皇叔,心爱的姑娘和忠心的下人!
但是现在,他觉得什么都没有了,他当真成了孤家寡人!
这一切都要怪他——他那位道貌岸然,骗过全世界人的定王,若他痛快交出手上权力,事情由怎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想到这里,理智已逐渐丧失,小白朝李毅歇斯底里怒吼,道:“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我要杀了你,替阿婉和小金子报仇!”
年少时感情的美好,已足以令他忘却了,李毅昔日对他的栽培和扶持!
小白自小便是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当初,如果小果能继续留在宫中,悉心照顾引导他,或许现在的他会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只是,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能带给他心灵养分的小果,离开了宫中,她另外有了四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已经无暇顾及小白心中所想。
再者,有白翎这位亲身母亲陪在他身边,小果也不好再贸然插手小白的事情!
可是,白翎与李毅在这方面出奇的相似,他们虽有一颗爱小白的心,到底是冷清的性子,也不善于与他沟通,导致小白心中越来越空虚,才使得有心人趁虚而入!
李毅正色喝道:“小白!他们两个是别国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他们二人在如宫祖籍上,所写的身份,我已找人查明是伪造的!你且想想看,他们若是普通农家的孩子,又怎会精通武艺,有这样的身手?”
此时,李毅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小白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大声反驳道:“李毅,你莫要想栽赃,这些虚有的污名,在他们身上!你不但霸占了朕的江山,还霸占我的母后!你根本就是见不得,有人待我好,害怕我会有属于自己的亲信!”
李毅震惊道:“小白,你说什么?”
小白放下阿婉的尸体,拔出上面的匕首,握在手中,冷笑道:“定王,小白这个名字是你该叫的吗?直呼帝王名讳,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紧握军权不肯撒手,你预谋篡位已久罢?”
李毅多年的热血,在此刻瞬间冰凉了,他默默看着小白,道:“皇上,你既然这么迫不及待要回军权,直说便是!给我一点时间,容我回去安排一下,我保证一兵一卒都不会占为己有!”
小白狂笑道:“李毅啊,李毅!你当真以为,我还是那个不懂事,任由你摆布的可怜虫?放你回去安排?放虎归山,你想的美!”
他已持刀一步步逼近,疯狂道:“来吧!便让我们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毅被他直气的血气上涌,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药劲,又攻入心脉。
一阵晕眩感传来,李毅扶头接连后退几步。
小白面显喜色,冷笑道:“我还当真以为你刀枪不入,有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可是药性上来了?看在你一直以来,教我武功还算用心的份上,我便用你夸我练的最好的那招‘黑熊掏心’,来结束你的性命!”
他举起匕首,阴沉笑道:“别紧张,一下便过去了,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话音未落,他已刀手合一,向着李毅扑了过去!
李毅闪身避开,小白见状,连发数招,招招狠辣致命。
李毅不想误伤他,因而,只躲避并不主动攻击。
只是这样一来,时间越拖越长,药性渐渐融入经脉四肢,他咬牙硬撑着,不断涌上头的困倦之意,但脚下速度到底减慢了下来。
小白的匕首,已渐渐能划破他的衣衫和皮肉。
终于,眼前一黑,李毅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小白狞笑着,对着李毅要害,挥刀刺去。
就在这时,白光一闪,那匕首“咣”地一声,断成两截。
“谁?”小白又惊又怒道。
一个身着褐色衣衫,模样清秀的儒生,缓缓走了进来。
“是你?”李毅用尽全力支撑起身体,看清来人惊讶道。
那儒生冷哼一声:“李毅,我救了你一命,很意外吗?”
李毅微微一笑,老实回答道:“确实很意外,我从来没想到有一日,会得你所救!”
儒生嗤笑道:“我做梦都想杀了你,方才定然是疯了!”
小白眼睛在这两人身上转了几圈,听来人所言,他们应该是敌非友才对,这便容易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小白对外称,殿内关押了重要极的囚犯,已在外面派下重兵,把此处宫殿层层包围。
此人既能避开众多高手,轻松入得殿内,武功定然远在他们之上。
若能借这人的手杀了李毅,倒为他免去了许多麻烦。
这念头一转,他对那儒生拱手道:“这位英雄,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都是想要了李毅的命。我便交了你这位朋友,把他让与你来杀,我在一旁为你护驾,如何?”
儒生深深看了小白一眼,冷淡道:“他中了毒,不用你护驾!”
小白心中恼怒,面上却笑道:“朋友,别这样说嘛!此人心思诡异,保不准是假装的,您若小瞧了他,可是会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