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过来行了见面礼。
若雨早已听闻膳食大赛上的情况,少不得恭喜一番。
明泽谦虚回应。
突然,若雨目光在李毅身上一定,惊讶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师丈!赫赫有名的定王殿下哦!”暖儿抢着自豪回答道。
若雨震惊道:“可是洪炎定王?”
见暖儿点头,她连忙福身道:“小女子鼓室国太子妃若雨,久仰殿下英名!”
李毅虚扶一把,微微躬身回礼道:“幸会,小果承蒙你照顾了!”
若雨抬眼看了李毅几眼,又意味深长看了眼小果,微微一笑道:“我不久前还在想,到底何等人才,方能配得上小果妹妹,今儿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原来这上天造人之时,是成双凑对地早有安排!”
小果脸上微红,嗔怒道:“几日不见,若雨的嘴皮子倒变厉害了!”
若雨抿嘴一笑道:“现在方知我的厉害吗?”
小果佯怒着挠她,若雨嘻笑着在前躲闪,暖儿遂在身后,三人一起推推搡搡进入若雨乘坐的那辆马车。
待嬉闹完毕,三人坐在软塌上,缓气歇息。
“若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果问道。
若雨见小果和暖儿一脸茫然担忧地望着自己,长叹一声道:“暖儿,你的项链可还在?”
暖儿自衣襟里,掏出链子,道:“姐姐说着可是它?”
若雨接到手中脸色微变,隐隐又有泪水闪动,道:“便是它了!”
“这项链有什么问题吗?”小果道。
若雨敛定心神,叹道:“事情还要从你们离开后说起。因为民间议论纷纷,全道我受尽委屈,皇上在舆论压力之下,降了施国师的官职。那日,皇后娘娘得知我身体欠佳,屈尊前来太子府探视。她除却劝我放宽心态,又与我聊了一些多年前的往事,其中一桩便是——”
说到这里,若雨停下来,目光复杂地望了暖儿一眼:“便是十三年前,鼓室国的那场亲王叛乱。”
原来早在十三年前,鼓室国皇上的十皇兄忠义王,受人挑唆,密谋发动兵变,逼当今皇上让位!鼓室皇上早从探子那里得到密报,提前设下天罗地网,此事自然已失败结束!
鼓室皇上本念及兄弟一场,派人前去忠义王那边,劝其收手认罪,过往一切便可既往不咎。只是,这忠义王铁了心当人上人,他骂回谏客,仍想拼尽全力作最后一搏!
混乱中,皇后所诞的年仅八个多月的小公主,被歹人当做人质,劫了出宫去!
故事讲到这里,小果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暖儿,就听若雨继续说道。
“那时,皇上的子嗣均为皇子,只此一位公主。自小公主出生,便受到帝后全部的宠爱,皇后见爱女被擒,心如刀绞,登时晕厥过去。皇上亦是心急如焚,下令大开城关放逆贼离开,只求护的爱女性命!
后来,忠义王和几个逆贼头领,在这张王牌的保护下,一路逃出鼓室国。这几人中,有擅长奇门遁术的奇人异士,在逃亡途中设下障眼法,一时逃离了皇上的眼线,待遁法被破,那些人如石入大海一般,早已消失不见。
帝后自然不肯死心,仍旧派人四处找寻公主下落。直到在一处山野,发现被野狗撕咬成几片的,沾血孩童小衣!”
若雨想象那时场景心中酸涩,语气一噎,她轻吁一口气,才缓缓接着道:“皇后得知爱女惨死,大病一场,也因此伤了身子,没有再生育孩子,至今膝下唯有殿下一子为亲生。皇上亦是郁郁寡欢许久,说来也奇怪,自那以后,宫中再也没有一位公主降生!”
小果与若雨默默对视一眼,皆把目光转向听得津津有味得暖儿,暗叹道: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看来还尚未觉察,此事与自己有关!
“这皇后娘娘倒也可怜,女儿没了,又再也不能生一个!”暖儿叹气道。
若雨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小公主其实未必真离开了人世!”
暖儿惊讶道:“难不成,她还活着?”
若雨点头道:“前些日子,娘娘与我说起那事,提及公主被掳走之时,刚过完生辰,身上尤带着娘娘请高人,为其用金玉铸造的平安链!说来奇怪,公主那时仍是婴孩,却对此链万分喜爱依赖,一旦离身便哭闹不止,皇后爱女心切,也只好随她吃饭睡觉挂在项间!如今来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链子倒可以作为一个身份相认的信物了!而机缘巧合之下,皇后娘娘所提的那链子,我竟然无意间见过!”
暖儿深以为然,喜道:“真巧啊,皇后娘娘能重新找回女儿,真是可喜可贺了!若我走丢了,爹爹和陆叔叔她们,也能用链子来找我!怨不得,爹爹会送一条链子与我,竟还有这用意!”
小果见她仍旧没有起疑心,不知该不该夸她一句单纯,还是骂她傻了。
但暖儿的话,却提醒了小果,若暖儿正是那位被掳走的公主,那抚养她成人的老寨主,及陆桥的身份,倒是值得推敲了!
小果与陆桥接触过,十分欣赏他的为人,从暖儿口中也得知,老寨主对暖儿万般宠爱,她想到陆桥有可能便是逆党之一,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若雨,单凭一串链子,便认定公主是谁,有些过于武断了吧!”小果干笑道。
若雨笑道:“确是如此!只是这位公主,除了链子,还有一样她人无法冒充的地方——”
小果心中一突,便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