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道:“虽然食材之间的相克,多数让食者,身体感到不舒服,真正要人性命的,少之又少!不瞒你说,当初听你提及那件往事时,我也有过与你相同的怀疑。只是,后来你提及,在灯笼果那道菜中检查到了毒素,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见司马明泽紧张地望着自己,小果安慰地对他一笑,接着道:“那道菜本应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反倒从中查出了有毒,说明此事,分明是有人设计陷害于司马御厨!陷害他的那人,虽然当时,骗过了皇上和众人,如今看来,反倒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了!”
“我一定要进入美食大赛的前十名!要揪出害我爹爹的凶手,把真相揭开,还他老人家一个公道!”司马明泽双目含泪,悲愤道。
“好孩子,你爹爹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你这般有志气,定会感到欣慰的!”姜尚叹道。
“唉,这几日我脚不能走,手不能剁,时间当真是浪费了!”司马明泽懊恼道。
小果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明泽别着急,烹饪除却动手,一些食材烹饪原理,照样十分之重要。熟练掌握这些知识,在烹饪美食时,能更好的控制火候,达到口感追求的同时,保持食物最高的营养价值!借你养伤的这段时日,师父便教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吧!”
司马明泽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振奋道:“师父,当真?快快说一些,与明泽听听!”
小果微微一笑,道:“那我便把常见的食材之间,相克相生关系,说于你听,你可要背过记牢哦!”
姜尚见师徒二人,一说一听,一问一答,异常的和谐认真,不由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他悄悄走到石屋外,取来晒干的狼皮,铺在木榻上,又放了些粮食,与骆驼食用。
当夜,石墙外不断有野兽的低吼声响起。
屋里却烛光摇曳,一片祥和温暖的景象。
小果躺在暖和的狼皮上,甜甜沉入梦乡。
隔壁屋子里,亦有沉重的鼾声响起。
大漠的最后一夜,平安度过!
次日,小果把腌好的狼肉,做成肉干。
他们带上足够的水,行了两个时辰的路程,结束了沙漠之旅。
在荒漠边缘的小镇上,三人寻了处客栈住下。
清洗干净身上的灰尘,小果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司马明泽到底是年轻,在镇上寻了个郎中,喝下几味汤药,体内残毒尽除。
次日,便已能独自缓慢行走。
每日的奔走劳累,十分不利养伤。
小果见徒弟嘴上不说,却时常苦恼地盯着伤腿发呆,心中定是捉急万分,便于姜尚商议,在镇上多住几日,等司马明泽腿伤痊愈再动身启程。
司马明泽的蛇伤,在七日后已痊愈,寻常走路已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们再次把骆驼换成马车,出了城门,向着下一个城镇行去。
“距离下一个城镇,有三百里的路程,这期间恐怕要露宿一宿了!”姜尚坐在车辕,对身旁的司马明泽说道。
“姜爷爷,您知道的这么多,是否这世上任何一个地方,您都去过?”司马明泽钦佩道。
姜尚笑道:“爷爷年轻时,做过商仆,确实随着商队走过不少地方!只是,要说哪里都去过,倒不见得!单说这一带,过了下个城镇,再往后的几个地区,爷爷便不曾去过!”
小果在马车里,听到他们的对话,来了精神,也加入到里面:“义父,接下来要经过的城镇,您也不知晓情况吗?”
姜尚见她兴奋地样子,无奈摇头道:“不曾。”
小果拍手笑道:“那接下来,才是我们真正的探险之旅咯?”
“师父,您怎么一幅特别高兴的样子,难道都不担心吗?”司马明泽好奇道。
“乖徒儿,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不能预料结果的旅程,像这般满怀期待,又带些忐忑不安,不是很刺激吗?”小果激动道。
司马明泽无语,暗道:好吧,您是师父,您总归是对的!
正午时候,刚好路过一片树林。
司马明泽捡柴路上,意外得了几颗野鸡蛋。
小果在附近挖了一些荠菜,便做了道荠菜炒蛋,又用剩余的野菜,放入肉糜,做了些粥,做了午膳。
简单歇息,重新上路。
马车顺着山路兜兜转转,进了荒野山区,路面凹凸不平起来,马车不得不减慢速度。
路遇面积大些的坑洼之处,甚至姜尚与司马明泽要下车,稍作填埋,才能通过。
“照这个走法,这段路程,要多花上一日功夫了!”姜尚道。
小果在车内被颠得,差点把午膳吐了出来,干脆爬到车辕,与他们坐在一起。
“义父,我们好像越走,路越偏了!”小果望着层峦叠嶂的青色山脉,道。
“现在知道担忧了?我们此行本欲打算穿过这片山岭,现在已入的深山处,人迹稀少,路自然难行些!”姜尚笑道。
他们已驶入丛林深处,异常茂密的枝叶遮盖住阳光,视线也随之阴暗了下来,偶尔有窸窸窣窣地响动声,自密叶中传出,合着远处不知名的鸟儿的啼鸣声,让人不禁心生惧意。
“这里会不会有野兽?”小果又道。
“师父,莫担心,有姜爷爷和明泽在呢!我们会保护你的!”司马明泽安慰道。
不知为何,司马明泽把师父下意识地,把师父列在了需要呵护的行列。
“怎么,果儿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