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远有感,见曲无过不再身退,力道之威猛,足裂石砖将其深深踩陷下去,半低腰身,一拳汇于腰腹,但见剑光凛至之时,亦是犹如蛟龙出洞,旋拳而出。
剑尖与拳头碰撞,再度充斥起众人眼界认知。
有大片的气浪自空中泛起澎湃潮流,拍击在所有人身上,竟是受得真切,险些被这无形浪涛掀翻在地。不由得再度退了几步,惊得闭上眼睛生怕真的看到感同身受的浪涛,方才稳住几欲跌倒的身形。
方才还不曾回到城守府的慕尘灏苏扈高艰一行,陡然回头,注意到了城关那里传来的激烈动荡。
高艰修为最深,感受最切,眉头登时皱紧,也不知会什么,径自丢下慕尘灏苏扈二人,掠过街巷诸多围墙,飞奔而去。
原地慕尘灏与苏扈二人亦是心中一紧,只觉有事发生,互视一眼,同样朝着城关那里飞快跑去。
城守府外围的副统制刘洪仁正是刚刚出了府门,未及身着护甲,一身便衣而出,却见一守卫城关的兵士匆忙忙慌不择路地自巷口赶来。
“何事?”刘洪仁微感不妙,出声问道。
那兵士自是认得刘洪仁,大口喘着粗气,强稳下气息,顾不得拜,连忙喊道:“城关事起,有要务通知刘将军!”
刘洪仁听闻,眉头蹙起,朝后招手,沉声说道:“去。”
说完,不再多问什么,朝着城关方向踱步赶去。
兵士亦是迈步去城守府,去参城守刘洪义。
此时的城守府中,刘洪义正与惠明在大殿中商讨着边塞周遭势力之事,顿闻殿外急促参报声音传来,丢下手中版图,凝神看去。
一兵士大步入殿,见惠明,亦匆匆半跪在地,急声道:“将军,城关出事了。”
刘洪义眉头一紧,没有看向惠明,心中亦是不喜,这般当口,竟胆敢有人来惹些事端。
“什么事?”刘洪义凝声问道。
兵士喘着粗气,脸上皆是豆大汗珠,不见滚落,半跪抱拳道:“有……有人自关外掠上城头,已是打了起来。”
听着兵士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似乎更是不悦,只觉得眼前兵士被吓破了胆子,自惠明眼前,失了几分边关威严。
“何来掠上城头一说?”刘洪义面露不喜道。
听闻自家将军这般疑问,那兵士自然是回想起了那个极度震慑的场面,哭声明显,回道:“将军,那人不曾自城门走进来,而是……而是自城墙之上飞上来的。”
一旁惠明听闻,眸中散出异彩,凑上前来。
刘洪义自是听出话语中的几丝不同寻常,又问:“那人?”
兵士点头,怕被将军动怒降罪动也不敢多动,回道:“实然一人。”不等刘洪义多问,又是开口说道:“本来是说要入城的,现在与王爷前几日入关的几个大人中的一个打起来了,就在城关处。”
刘洪义面若寒蝉,看一眼身旁平静淡漠的惠明,说道:“王爷暂且歇着,末将便去一看。”
惠明摆手,轻笑道:“既是无事,一同过去瞧瞧,什么叫飞上城头。”
类若嘲讽话语,刘洪义觉得脸上挂不住,只得瞪了身前兵士一眼。
说完,几人立是赶去城关。
即在监门校尉一众兵士看得惊心动魄之际,那曲无过与鹤远二人对拼一式,浪涛起伏跌宕,皆是退却数步,口角溢出鲜红,受创明显。
周遭人亦是殃及池鱼,离得近的更是险些人仰马翻,被监门校尉再度是勒令退了数丈远。
曲无过手中长剑轰鸣,自是觉得快意,眼中杀机盛起,挥剑再凛,转守为攻,冲向身前鹤远。
不及鹤远出拳,竟是一道身影掠过周遭兵士群中,插入二者之间。
剑势不止,突遭横击,眼见一双莹白之手,生生握住剑身,不见锋利剑身割开皮肉,将其扭转开来。
曲无过抽剑看去,看得一满脸怒意的不大少年。
不便多言什么,高艰入场,施玉拂手,袭杀剑者。
此刻,苏扈与慕尘灏终临场中,见暴怒鹤远,亦是明白了什么。
身形一抖,同样掠过众人,冲入乱战之中。
曲无过以一剑,敌四人。
终是不再淡然,盛怒狂吼:“与妖为伍之流,皆当诛尽!”
剑意盛开,周遭兵士忍耐不住惊叫出声,恐惧万状,肉眼可看得寒光直冲天霄,凛压众生,尽裂万物。
监门校尉终是强忍不住,生怕麾下有些闪失,令下退却。
刘洪仁身临城关之时,亦是只觉呼吸一滞,被这漫场恐怖威压挤抑到难以呼吸,于惊骇失色的眼中,映现出五道巍峨身影。
本来是光想着让曲无过跟鹤远高艰俩人打来着,毕竟苏扈跟慕尘灏的修为现在还是太弱了,不过权当送的了
(不要说什么高艰曾经输给过慕尘灏,毕竟那是主角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