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裸足上,右系一围白色小花圈,更显小腿纤细;一条斜边灰麻布裙,覆着圆润的双膝,露出一丝含羞的红嫩;其上柳腰盈盈一握,露出调皮的雪白肚脐,在粗糙的碎花短褂之下若隐若现;两条纤长柔美的藕臂笔直地放在身体两侧,隐隐可见雪白荑肤之上淡淡的络纹,让人心中柔软怜惜;本就显短的花色小衣,被胸前两座初熟的山峰,撑得几欲变形,漫山的春色洋溢而来;往上锁骨分明有致,近而攀上细长雪白的脖颈;女孩年龄约莫及笄,一头乌色瀑发齐齐散落肩头;微长的雪白瓜子脸上,柳叶眉细而分明,鼻梁修拔高挺似有异族血统;鼻下朱唇皓齿,其形丰而不厚,煞是好看;一双杏眼,秋水无尘,楚楚动人,隐隐透着些无知稚气。
女孩儿面露茫然,随即捂着小嘴,如惊吓的脱兔一般,慌张地疑视周围,珠目环伺片刻,定定地瞧着丈许之外的楚琦,眼神透着浓浓的疑惑。
楚琦心中巨震,千百种鬼物之中,无一不是怨念晦晦,阴气茫茫。鬼物身负罪罚业障,食阴魄精魂循环往来,致使万劫难复,亦然是鬼道一种。若非有变化神通,鲜少有鬼物能够保有生前体貌,皆会不同程度发生各种变异。眼前此女鬼,身洁气清,无污秽阴霾,无怨念鬼气,楚琦以召鬼符唤来,心知是鬼,却又不像鬼,着实令人称奇。
楚琦抬起役鬼符,举步上前,刚要把符纸贴在对方额头,对方“呀”的惊呼一声,散发着微光的身子,荡荡飘而远走,小声道:“你...你想做啥?”
楚琦伸出的手臂直直愣住,随即连忙放下,心领神会,躬身行礼道:贫道楚琦有礼了,姑娘莫怕,我并无歹意。”
女孩纤纤素手交握,护着心口,嚅嚅道:“哦...我...我,那既然这样,我...我先走了。”说完,身子一轻,便欲飞遁而去。
“且慢!”楚琦大喝道,姑娘肩头骤然一缩,回头嗫嗫道:“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楚琦眼睑低垂,情绪微定,抱拳行礼道:“对不住姑娘,在下使了些手段,唤姑娘至此地,实属冒昧。实在是我和我妹子误入此间,进退无路,无计可施,这才惊扰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女孩脸上微愕,问道:“是你唤我来的?”
“正是在下。”楚琦歉道。
那姑娘从半空中施施然飘落,缓缓来到楚琦身前丈许之外,怯怯地围绕他的身子转了一圈,高耸的鼻尖微微抽动,眼神顿时转暖,似嗅到了什么好闻的气味,低声自语道:“原来是这个气味。”
“姑娘说什么?”楚琦问道。
“没...没什么...”女孩眼睑陡然低垂,雪白的瓜子脸上隐隐透着一丝红晕。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听在下说说呢?”楚琦心中打鼓,这姑娘的鬼属暂时不明,所谓对一概鬼物的现觉认知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便眼前女鬼看似无害,谁又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他楚琦也不过第一次和鬼打交道。
“你...你说吧。”
“万谢!”楚琦鞠躬道,“姑娘能否助我和我妹子离开这阴魂之地呢?”
女孩左手拉着右手,低头沉思,偶尔抬起眼珠子上下瞟一眼楚琦。
“出去后,在下定当做牛做马回报姑娘!”
“这...这...”女孩搅着手指,左右犹疑。
“不知姑娘有何难处,不妨道于在下。”楚琦问道。
“花...花灵姐姐说,现下...现下这世道没有好人,尤其...尤其是男人,道貌岸然,表...表里不一,还...还有鬼话连篇...”女孩缓缓抬起头,赧然道:“阴间不同阳路,出去的道并不是寻常道,我们鬼灵有专门的引渡方法,出去到阳间的地方,是我的藏身休憩之所,所以所以...”
“所以不便道于外人,以防阳间的寄予之物受到伤害,轻则灵魄受挫,再无返阳间之日,重则阴魂飞灰湮灭。”楚琦娓娓道来。
“是...”女孩轻轻点头道。
似骨骸、遗物,亦或是集百千众人愿念之地,往往产生巨大业力,魂鬼多依凭其上,以发生联系并存与阳世。即便偶有孤魂野鬼行于阳间数月,若无寄予之物,魂魄散漫,久而久之终将飞灰湮灭。成年累月,鬼物与物事神魂相联,这寄予之物就仿若阳间的身体一般,举足轻重。
楚琦沉吟不语,这姑娘若出手相助,是她菩萨低眉好心肠,她若不出手相助,也不违道义,与她更是合情合理。
“姑娘,在下深知三言两语,难安姑娘心中犹疑猜忌,我这里有一物。”楚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木盒,打开里面躺着正是五品符笔“冰火流年”,红白两色光芒萦绕辉映,女孩睁着水灵灵的美目,神情甚是疑惑好奇。
“此物名‘冰火流年’,乃一杆五品伏符笔,价值连城,对在下来说也是极为重要之物,故以此物作为担保,请姑娘暂为收下,并相信在下的诚意。”楚琦说罢,捧着木匣,双手奉上。
女孩有些花容失色,推辞道:“不...不...,这支笔太过贵重了,我...我不可以收。”
楚琦捧着匣子的手臂有些僵硬,此时的局面似乎陷入某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这姑娘不信任自己,应该说她甚至不信任任何人,然而当自己许以重宝作担保时,这姑娘又不似装演地觉得物品太过贵重,这可如何是好。
楚琦淡淡笑道:“那姑娘如何才肯带我兄妹二人出去呢。”
“这...这”女孩腰身扭捏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