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幼弟也知家中拮据,所以二两银子乃是打猎采药所得,并未动用家中的银子。”
“此举出于一片善心,并非施恩,也未求报,只求心安而已……我明白幼弟的心意,又深知其苦,所以才不忍拒绝。有道是‘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我不认为这是过错。”
他这番话绵里藏针,该说的都说了,又看了唐时进一眼:“至于大兄那二两,是大兄亲口答应的,不知当初为何答应?如今又为何要出尔反尔?”
唐永明眉头一拧。
其实他揽和这桩事儿,并不是跟唐时进有啥交情,纯粹是为了自己痛快。
当赘婿难免叫人轻贱,但他此时跟着东家过来,谁知道他是谁?谁敢给他脸色看?说白了,他就是想找地方装个逼。
他当然不知道他贱卖亲侄女的行为,宗塾中已经人尽皆知,当赘婿的行为,一说开也能对上……甚至于唐时进当初做了什么,唐时进当然没说,他也无从知道。
他只是觉得,唐时嵘向来安静寡言,又极为孝顺,从不多话,从不多事,好对付极了。
他过来走一趟,抖抖威风,回头传回村里,也叫那些不长眼笑话他的人看看,他再丢人,照样是贵人的座上宾!
没想到,一来就踢上了铁板,唐时嵘居然敢出言驳斥,还说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