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昨日了,就算今日,只要入了就成。
冯管家就傲然道:“家中事忙,一时忘了。”
林县令点了点头,便将户籍册子放下了,道:“既然唐时玥是孟家奴仆……”
却听堂下有人道:“县尊且慢!”
林县令一顿,就见唐时玥走上前来,屈膝施礼,道:“小女子唐时玥,正是他们口中的孟家‘逃奴’。”
林县令道:“你有何话说?”
唐时玥道:“小女子认为,逃奴一事,有待商榷!”
冯管家道:“白纸黑字,板上钉钉,什么叫有待商榷!你分明是巧言令色!”
“莫急,”唐时玥朗声道:“请问县尊,卖身契以文书为准,还是以官府记录为准?”
林县令肃容道:“国有国法,自然是以官府记录为准!良籍改贱籍尤其如此!”
唐时玥转头问孟恣扬:“孟少,请问卖身契以文书为准,还是以官府记录为准?”
孟恣扬心中有恃无恐,亦朗声道:“当然是以官府记录为准!”他还拽了一句文:“谁人不知,文书为阶,案比为达!”
“很好,”唐时玥的声音清清脆脆的:“文书上的日期是四月,但官府造册却是在昨日,既然县太爷和孟少都说以官府记录为准,那也就是说,以昨日为准了?”
孟恣扬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回想又没有什么问题:“那又如何?反正已经造册了!你就是我家的奴仆!追究日期做甚?”
唐时玥朗声道:“好教孟少得知,我们家,在六月便已经分家了,如今我家的家主是唐时嵘,而你文书造册中所写的‘唐家三房’与我全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