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转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了,他刚刚送出去的小字条落在了少爷的手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交替着抽打着自己的脸颊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奴才因为进入侍卫队后,一下子升官发财高兴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昏了头了。拿着那么多的银子不知道该咋花了,去了赌场。结果有一次输得精光时遇到了几个西厂厂官,他们威逼利诱,迫使奴才为他们做奸细,把古府和古大人的行踪报告给他们,他们发给奴才奖金。”
“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说是我刘离亏待过你,还是古大人对你恩情薄?为了几两银子就甘愿背叛主子,出卖朋友,还要祸害同事,你的人心、人格和尊严哪去了?古大人提拔你当侍卫真是不该,不该让你这无耻之徒辱没了大人他的侍卫头衔!我问你,你的同伙有几个,都是谁?”
“有有有两个,赵前和孙力。”
“古大人这个仪仗队里就你们三个是吧?”
“是是!奴才知道的就就三人,那两个是专门辅助奴才向外送信的。”
张骏令人通知秦兑把他们监视的那两个人抓来辨认,正是赵前和孙力二人。刘离一跃而起拔剑就要刺杀刘转,被张骏眼明手快给阻拦住了。
“队长为何不让我杀了他?如此恶奴留之何用?真真对不住古大人啊!”
“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万一引来地方官府的衙役,对咱们大人不利,也对咱们的赶路有妨碍,误了进京城的时日可就是咱们大人的大罪过了!有恶必除,除恶务尽!这三个恶人自然是留不得的,只是要变一变惩罚他们的方式而已!”
惩罚恶人的方式千千万,张骏在夜里秘密派人用渔网捆绑上大石块,将勒严实嘴的刘转等三人悄悄地沉到江里了,这对他们仨来说,只有死后喂鱼这唯一的结局了。而对于古风这边来说,则不得不如此做,只不过让坏人消失得无烟无火无血腥而已。
古风带人日夜兼程往临诏府官塘县赶,这一天路过一个小集镇打尖时,听邻座的食客说闲话,提到两拨人携带家眷往官塘县方向去。
那人说他有幸两次来这里,相隔半个月,正好一次遇到过一拨。据他说,第一拨人有六个,一个年龄在40岁左右的人带队。马车上坐着母女,女儿很乖,长得也很可爱,可那年轻妇女,所有疯癫病,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吵闹,吵闹时还“恶人”“奸臣”地骂。看不见里面,有可能那女子是被绑在车里的,小女孩是由一个丫鬟抱着的。
第二拨人多,才过去两天。二十几个人护着五辆大马车,里面的女子好像人多,不时有丫鬟出来叫,惊天动地地说是夫人病了,病重了,昏厥了等等。
“反正我是觉着那夫人不愿往前走,故意磨时间。”最后那个食客总结似地说道。
古风一听,马上决定加快速度追赶,郡主应该就在前面不远。果然往前赶了一天的路程就发现了押送郡主的车队,二十五人,五辆车,有三十几匹马,规模不小。
古风他们发现这队人中高手不少,应该以西厂蕃子为主。到了一家孤立的客栈,那队人却没有住下来,继续往前走。
太阳落山了,前面是个山口。古风带人从一旁绕到前面,见进山口后不远便是个峡谷,虽不是一线天那么的险峭,但两边的山也又高又陡,夜里不会不可怕的。
“阴兵峡!”大石壁上刻着三个大字,王召一读,令所有人身上一颤抖。俗话说:“阴兵峡,鬼兵谷,无风无火有人哭!”
“这谷地山峡间保证阴森可怖!如果他们敢夜间经过,我们就给他增加一场‘阴兵出谷’!”古风边说着边四处寻找可隐蔽可攻击的最佳位置。
天很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听见那帮人吆喝着驱赶马匹继续往前赶路,听有人嘟嘟囔囔地在说:“一路上不是丫鬟病就是郡主病,光看病吃药就耽误的时间有半个月之多。再不赶路,老爷那里该生气了!快快快!赶路!”
古风阴沉地哂笑一声,吩咐手下把衣服全部翻穿,脸上涂上泥,头上绑上小树枝,再把带着的军衣撕扯烂几个,有的撕成布条,有的扎成袋子,披挂在身上。
古风和柳青他们还在山谷中必经之路旁布置了几处树弓、树箭、木排、绳套等捕猎常用的装置。
等押送郡主的队伍一进山谷,首先遭到的就是不猎场里被触动的机关,重创几名兵卒后,吓得他们停了下来。
恰在此时,古风他们扮作的“阴兵出巡小队”出现了。顿时把那拨惊魂未定的家伙吓得屁滚尿流。
“百户大人!阴兵真的出来了,咱们快撤回客栈里吧!”
鬼哭狼嚎一阵子全撤回了那个山口客栈里。
“老爷!夜里硬抢吗?”王召看着远逃的对手说。
古风阴森森地笑道:“没必要跟这帮孙子拼命,听老爷我的吩咐,智取巧夺!”
子时已过,伴着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客栈外十几条人影聚拢来。先在客栈里的人能看到的地方,偷偷放上用树枝扎起来的假人人儿,还穿上破烂军装,掩映在树影里,忽隐忽现,诡秘异常。然后,分开来放哨的放哨,在客栈后面最隐秘的地方,用短宝刃从墙角挖起了洞。
墙是石墙,石块与石块连接的地方都是用的石灰泥,虽然坚硬但也能掏得出来,毕竟古风他们手里的短刃大多是宝刀。
掏透了墙壁后,客栈的小楼都是竹木结构的,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