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云昊阻止了,说道:“行了,有时间多休息一会,接下来的任务还很重。”
“没事……”一听要让自己休息,石清羽果断拒绝,不知道怎么了,体内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攀升,到现在还没停下。他感觉自己似乎变强了,如果童煞现在站在面前,他有把握接下之前的那一箭而不受到任何伤害。
正当他要给云昊说这件事的时候,云昊被白小宛叫了过去。转过头问道:“冷凌师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冷凌没有回复,是自己有点小心眼了,白小宛刚才阻止宇天逵,救下了柳风,也相当于救回了石清羽。她不应该在这里胡思乱想,有失风度,让大家笑话。又怕别人多想,只能假装微笑,在一旁踱步。
白小宛将云昊叫到一旁,神色突然变得哀愁伤感,她小声问道:“你可知公孙戍现在人在哪里?”言语中满是失落,每一个吐息都是愁绪。
公孙戍!听到这个名字,云昊晃了晃神,记忆中一片空白,如果不是白小宛今天提起,自己都快要忘了。当初在离禄武院中与公孙戍的一战,想必白小宛已经知道了,因此他也没必要隐瞒。面对眼前的女子,他还有点愧疚:“白师姐,你都知道了,对不起。”
“不,不,不!”白小宛极力否定,她长叹一口气,慢慢说道,“不是你的错,是他变了!当年,他是个孤儿,被我爹爹收养,领回天宗武府,随后更是发现他超高的武学天赋。迄今为止,在我爹爹所见过的年轻人中,他依旧是那个天赋最高的。他们自然成了师徒,所以可以这么说,我和公孙大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啊?万没想到,公孙戍和白小宛还有这层关系,那么前不久出现在离禄武院的白首浔,公孙戍称其为“天宗武府长老”,又姓白,一定就是白小宛的父亲。没想到他竟然是天宗武府大长老的女儿,难怪走到哪里都有人保护着,甚至不惜牺牲性命。
白小宛继续说道:“三年前,他突然说要离开天宗武府,来离禄武院,爹爹多番劝说无果,没人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自那以后,我经常偷偷跑来见他,但是慢慢发现,他好像变了,与我不再那么亲近了。”
说到一半,悲伤涌上心头,一时难以克制,泪水夺眶而出,让白小宛更添忧郁。
这……云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白小宛对公孙戍的情分这么深厚,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世间之事,就属儿女情长,男欢女爱最为复杂纠葛,难以理清。
不过也不能任由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无动于衷吧。云昊在口袋里翻来覆去,什么都没找到,他身上怎么可能装有女子的手巾呢?
“谢谢,我有。”白小宛取出刚才的手巾,自己慢慢擦拭着眼泪。终于把埋藏在心里的事情吐露出来,一下子轻松多了。她并不是要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委屈,只是非常不解,为什么突然间公孙戍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选择去离禄武院修行,人往高处走,他偏要往低行。
对于白小宛心中的疑惑,云昊深有体会,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公孙戍变了,都不重要。因为在公孙戍的内在世界中,他一直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世界,只属于他一人。
“白师姐,自从你爹……不,白长老上次来到离禄武院之后,公孙戍当日就离开了武院,不知去处。不过,在洛城我倒是见过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他只说自己要走了,但没说去哪里。”云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简单地陈述事实。他曾听母亲说过,处在感情痛苦时期的女人,更喜欢听事实,而非安慰。
走了?白小宛再次叹气,何谓走?何谓离开?他本就是灾荒之中的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天宗武府也是特立独行,能去哪里呢?心里憋着好多话,有好多问题想要当面问,无奈人已不见,最可悲的是临走之前,对自己没有留下一句话。
算了,人各有志,公孙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孩,她没必要再去纠结,随缘吧!白小宛整理了情绪,深吸一口气,换回了可爱的笑容,说道:“云昊,这次试炼赛你们可要加把劲,我在天宗武府等你们。”
陪着云昊闲聊了一会,她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走的时候还是难掩哀伤。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每每遇到这样的场景,云昊都会装一下,感叹一番。想想刚才白小宛的话,他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公孙戍离开强大的天宗武府,选择去最弱的离禄武院修行?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耳边传来骚乱之声,正是离禄精英队的方向。云昊急忙赶了过去,难道是龙腾武院的人去而复返了?
跑过去之后才发现,没有外人,只有离禄精英队队员。只见所有人都在围着石清羽。而后者手里握着弓弩,箭在弦上,脸涨得通红,天灵盖上冒着热气。更让云昊惊讶的是,石清羽全身散发着极其强大的力量,就因为如此,所以柳风和冷凌才不敢冒然近身。
石清羽大叫道:“不行了,好热,受不了了,我要发泄出来……”
他手里拿着弓弩随时可能伤着他人,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必须要射出这一箭。但他却没法做到心平气和地去完成,双臂摇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