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有些得意。
陈庆之皱了皱眉,原本以为会打退堂鼓,可谁知他竟然一咬牙应道:“皇上!臣定不辱使命,臣自信就凭这五千人也绝对能够拿下大魏京都洛阳!”陈庆之自信满满的说道。
“呃……”萧衍傻眼了,没想到这个陈庆之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当下点头说道:“好!,朕静候你的佳音!朕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萧衍如此说其实内心一点信心都没有,也纯粹的就是说客套话而已。
陈庆之心中高兴,兴退了出去回去开始准备,七千军马到手之后,他开始着手训练。
很快,便由他带着七千人马护送着元景北上,这一次算是陈庆之第一次担任主帅,所以内心多少有些激动,当然激动之余,他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北上大魏,第一战便是铚城,不过这一战倒是轻松拿下铚城。
陈庆之拿下铚城之后,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这一战下来,便等于是正式和大魏开战了。所以他不急着进军,而是先驻扎下来沉淀一下自己,毕竟他内心其实是纠结的。
毕竟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有了做主将的机会,建功立业的心情比谁都迫切,就好像积蓄了几十年上游来的水库,突然间开闸放水势不可挡。另一方面他所带的部队兵力实在太少,区区七千人,怎么可能打到洛阳城,人家一个铚城的兵力都是上万。这要是大魏的百万雄师聚起来,估计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把他这七千军队给淹没了。
更何况自己护送的元景,他在萧衍面前虽说是师出有名,可实际在大魏人心中,元景就是大魏的叛徒,大魏的子民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叛徒当皇帝?
要知道,南方军队进入北方洛阳城,除了水土不服之外,还有其他因素要面对。虽然一百多年前曾有过南方军队进入洛阳城的先例,不过那时候,刘裕北伐,人家是权倾朝野,举全国之力支持,可他陈庆之呢,不过才区区七千人,,还不被人看好,这让他觉得太寒酸,也让人唏嘘不已。自古以来,北方方实力都要大于南方,如今这种悬殊的差距实在太大。
虽然这一两年大魏内乱不断,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魏的军力仍然不容小觑,更何况大魏现在还有尔朱荣坐镇。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南梁这些年也并不是没有一点行动,同朝为官的曹义宗便带兵围攻过荆州城,可是整整三年都没有攻下。
陈庆之的内心既充满激情,也充满了理智。他是个勇士,但他不想做烈士。他没有盲目的行动,而是在铚城操练兵马,静待时机,同时大力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所谓的精神文明建设其实就是做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陈庆之武功不行,可是嘴才却是极其厉害,放在现代可算的上是一流的激励师。他的演讲也是极具煽动性,每次都能让麾下的将士听的热血沸腾。他一张嘴,就如同成功学讲座,越听越感动,越听越激动,越听越是冲动,这对于增强信心,鼓舞斗志,调整心态确实有很好的效果。
数日之间他一直朱驻军在铚城,没有任何的军师行动。刚开始元子攸还有些紧张,不过看对方没有再一步行动,他也就放心下来。毕竟在他眼里陈庆之不过才七千人的军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更何况他的主要目标是尔朱荣,对于陈庆之这种小打小闹他不放眼里,也没心思去管那么多,只有陈庆之不捣乱,他也就听之任之。
当然毕竟这是朝廷大事,也不是元子攸一人说了算,毕竟他只是傀儡皇帝,真正有决定权的还是元天穆。
除了陈庆之闹腾之外,还有就是山东那边又冒出了一个造反的家伙邢昊,这家伙的动静很大,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拥有了十余万军马。元天穆认为最大的威胁正是这个邢昊,而尔朱荣那边也一致认为邢昊是个危险的敌人,所以不用元天穆请示,尔朱荣也下令任命上当王元天穆为总司令,费穆为先锋,带着大魏的主力直奔山东剿灭邢昊。
别看元天穆是尔朱荣的亲信,之前的官职也不是王爷,可元子攸为了拉拢元天穆,便想方设法从尔朱英娥那里下手,让尔朱英娥向他父亲尔朱荣求情,同意将元天穆升为上党王,名义上跟尔朱荣平起平坐。可实际上还是听令于尔朱荣。
尔朱荣当然也觉得元天穆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确实忠心不二,便同意了元子攸的提议。
元天穆升任上党王,又总揽朝中大局,这对于元天穆来说自然感激元子攸,如此一来,两方的关系自然就好了起来,这也是尔朱荣所料为及的。
按照尔朱荣元天穆的意思是先收拾邢昊之后再回头对付叛徒元景。当然元景也不得不防,元天穆在离开京都洛阳之前,特意安排了济阴王元晖业率部将丘大千等人驻扎商丘城,提防元景有所动作。
按正常情况,元天穆尔朱荣的安排一点错都没有,可是他们却忽略了这次的对手是陈庆之。陈庆之可不是常人,他早就注意到了大魏的一举一动,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机会,一个等待已久,又稍纵即逝的机会,就像是躲在草丛里耐心观察的狮子,终于看到了机会。他要像狮子一样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跃而起,一击致命。
而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蛰伏了整整一个冬季的麦子也开始茁壮的成长,蛰伏了一个冬季的陈庆之也开始了疾风暴雨般的行动。
他让自己这支七千人的军队全都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