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御面色焦急,向外跑去。
如果真如那人所说,外面现在已经流传成了这种样子,那段颖舒,估计肯定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虽然跟段颖舒相处只有几天,但北御知道,以段颖舒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轻易对那些人动手的。
人言可畏,流言的威力是巨大的,虽然段颖舒修养极好,但若真的被彻底激怒,动起手来,怕是得血流成河。
毕竟在这小镇子之中,若是真动起手来,或许只有那镇守的李家家主能够抵挡其一二。
北御并不是担心这小镇子中人的生死,毕竟他们爱说闲话,死了也死了,与他而言没有多少影响。
但是,若是段颖舒真动起手,修行之人杀普通人,诸天意志会不容许,若是杀的多了,业火缠身,诸天意志降下大禁封,段颖舒的修为,将会一直停滞在三境!
甚至,还会倒退。
这才是北御担心的事情,在他眼里,段颖舒就跟他妹妹一般,他不想让段颖舒出什么事情。
酒楼中的人,见北御面色如此慌张,寂静了片刻,又发出各种吵嚷之声。
“怎么回事儿啊他,他紧张什么?”
“不知道啊,该不会......”
“哦!我知道了,他肯定就是那婊.子的情人,现在听说被揭穿了,所以才那么生气。”
“嗯,我想也是,不然,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为了那婊子那么大动干戈。”
酒楼之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那被北御揪着的人更是冷冷的看着北御离开的身影,嘲弄道“活该他被那女人玩弄,只有一个胳膊的残废,我呸,我看那胳膊也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被砍的。”
“都说什么呢!你们知道个屁,滚滚滚。”酒楼老板站了出来,插着腰怒道。
一旁的小李也是一脸怒意道“就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乱说什么。”
“切,老板,他是不是给你钱了,你那么维护他干什么?”
“就是,不就是外来人么,说两句又死不了。”
“切,真是小气,那张寡妇天天说,还不是没事,你倒是激动个屁。”
人们吵吵嚷嚷,纷纷指着老板的鼻子道。
“老子还就说了,今天不做你们生意,给老子滚!”酒店老板更是愤怒,恨不得那扫把打这些光嘴上厉害的愣怂孬蛋。
人们纷纷退出酒楼,不屑的挥了挥手道“切,谁稀罕来你这。”
等到人们都走完了,小李才苦笑道“爹,真的要做这么绝么?”
酒楼老板老李冷哼道“切,一群软蛋而已,也就坐在这里不用负责的说说,当真动手的时候,他们哪一个站出来过?”
老李冷笑一声,撸起袖子去擦桌子。
他那淡黄色的袖子底下,是大片被烧伤的痕迹!
小李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帮忙收拾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这老爹到底为什么动那么大怒?
他家老李,当年可是第一个冲进火焰四起的房间之中的人,也是救出被困的赵林的人。
当时进去的时候,赵木已经被烧死了,他爹拼死拼活才把赵林救出来,赵林没有大碍,他爹的身上却是大面积烧伤,也就只有当时用湿抹布护住的脸没有什么大碍了。
老李当年跟赵木是同一时期的人,当年他爹豪言壮志,说想开一家自己的酒楼,其实那时候连饼都吃不起,赵木每次都把自己辛苦做工挣来的饼掰成两大块一小块,给赵林一块,他爹一块,自己吃小的。
六年前,他爹想要盖酒楼,赵木跟赵林二话不说把攒下的所有积蓄交给他爹,才有了这间小酒楼。
酒楼盖好之后,刚开始起步,生意惨淡,赵林赵木总过来帮忙,结果日子好起来之后,他俩说什么也不来当老板,只是想靠自己卖水果。
他爹没办法,只能偶尔给他们酒楼赚的钱,救济一下,其他的,他们一概不收。
结果才过了两年,赵木赵林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就连赵木葬礼的钱,都是他爹出了九成,其他的都是镇里人七零八碎凑的。
现在,店里来的这位独臂客人因为很像赵木,所以他爹见到有人说坏话,才忍不住......
北御并不知道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凭借灵波不停的探查段颖舒的动向,终于,在一处街道之上,看到了那一幕。
那时,那张寡妇正用手指着段颖舒的鼻子,尖声尖气道“你不就是个下流的烟花巷子的货色么,在我这里装什么清高?自己跟多少男人上过床自己心里不知道?”
一旁,另一位同张寡妇关系不错的人也附和道“就是的,看起来穿的那么好看,实际上骨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浪骚贱货。”
张寡妇眼神之中流露出蔑视,继续道“我看啊,你这身衣服也不便宜吧,几个男人换的啊?”
说完,还发来咯咯咯的笑声,顿时引来周围人的嘲笑,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不许骂姐姐,姐姐是好人!”赵林站在段颖舒的身后,看着众人道。
“哟,还姐姐,赵傻子,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她呀,可不就是看重了你傻么,哈哈哈哈。”张寡妇轻蔑一笑,看着段颖舒道“你也就勾引个傻子了,肯定被其他人都玩腻了,我呸!”
“就是是,呸!”
“呸!”
在张寡妇的领头下,其余妇女皆是给地下吐了一口口水,恶心至极。
段颖舒面色铁青,但此刻却冷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