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辉说完之后,脸上升起一丝郁闷的表情,说实话,他之前就没把鸿儒会放在眼中,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文人学社,谁成想鸿儒会里那些书生文人的思想竟如此极端,居然能干出掳人的行径,早知这样,他就不来扬州访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感情鸿儒会是拿我换银子用你换人质啊。”刘凡点了点头,然后跟这个楚明辉聊了起来,两人的遭遇相差无几,此时又全都是鸿儒会的阶下囚,再加上二人年龄相仿,因此聊得倒也十分投机。
通过闲聊,刘凡得知楚明辉的年纪比自己大一岁,所以便以兄长相称,而楚明辉也十分洒脱,当即就认了刘凡这个兄弟,这么一来,两人越发亲切了,言谈时直接以兄弟相称。
见楚明辉每说几句话,便要咳嗽一阵,刘凡有些奇怪:“明辉兄,你的身体貌似有些问题啊?”
“我这叫喘息症,已经患病十多年了,找了许多名医都不管用,甚至连宫里的御医也治不好这种病,没有办法,只能用药物压制。
我这种病,每天必须服用一次草药,被掳到这儿之后,我已经两天没有服药了,现在这身体越来越难受,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三天,我就得毙命。”说完这些,楚明辉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把药名给我念一遍,我让那些人去帮你抓药。”刘凡关切的说。
“我不知道,以前那些药,都是下人煎好之后送过来的,我从来没有问过药材的名称,唉-------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以前就记一记药名了。”楚明辉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当楚明辉说完之后,刘凡陷入了沉思之中,壮汉和紫衣少女把自己掳来,目的是为了逼迫家里拿钱赎人,可是,当家里交上银子之后,鸿儒会真会放自己离去吗?万一那些人反悔了怎么办?性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牢靠。
想到这儿,刘凡看了眼楚明辉,把自己的顾虑跟他说了一遍,然后压低嗓音说道:“明辉兄,我或许能帮你离开这儿,你敢不敢跟我试一试?”
其实,楚明辉心中的顾忌和刘凡一样,刘凡想到的事情,他其实也早就想到了,鸿儒会从巡抚衙门里折损了那么多人,对方真会甘心放自己离去?他担心鸿儒会的那些人把温韬略交换回去之后,就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所以,听到刘凡能帮自己离去,楚明辉顿时眼睛一亮,他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但紧接着,楚明辉又皱起眉头:“兄弟,咱们连这了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跑啊?”
闻言后,刘凡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楚兄放心,只要咱兄弟俩互相配合,就一定能逃出去,我来之前,悄悄记住了壮汉行走的路线,到时候,咱们合力逃离这儿。
离开之后咱们先返回扬州,你不是在扬州有熟人吗?你可以去那里避风头,要是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去我家,只要咱们回到扬州城,鸿儒会的那些人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没问题,扬州知府向图拓是我父亲的部下,他每年都去总巡抚门给我父亲请安,所以他认识我,等到了扬州城之后,我让他派兵清剿鸿儒会。”楚明辉淡淡说道。
听到楚明辉认识向图拓,刘凡微微一怔,他最近可是听到了风声,说向家那胖丫头又盯上他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明辉兄,给你打听个事,你在向图拓面前说话好使吗?”
“当然,他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回家之后,我让家父免了他的扬州知府,让他一家人回家种菜去。”楚明辉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云淡风轻。
看到楚明辉那自信的表情,刘凡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接着,他把刘白元跟向家结亲,以及他逃婚跳湖自杀的事情,统统对楚明辉讲了一遍。
说完,刘凡一脸希冀的说:“最近听说那个向日葵到处打听我的事情,估计对我余情未了,明辉兄,回到扬州之后,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向家那个胖丫头别惦记我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当刘凡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楚明辉听的啧啧称奇,当他听到刘凡宁可跳湖自杀也不肯娶向日葵时,顿时忍不住失声大笑:
“刘凡啊刘凡,想不到你居然跟向图拓的女儿有这么一段渊源。他的女儿我见过一面,那副尊荣嘛,着实是惨不忍睹,尤其是一笑时那满嘴的大牙,难怪你会选择跳湖呢。
放心吧,等我见到向图拓之后,保证帮你这桩缘分给断掉,刘凡兄弟,你若真能助我逃过这次危机,我以楚家族的荣誉向你保证,日后当你刘家有难时,我也帮你一次。”
“那我就先谢谢大哥了。”朝楚明辉道了声谢,刘凡凑到楚明辉面前,以手附耳,悄声对他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待会儿,我先把门口的守卫引过来……”
嘱咐完,刘凡将楚明辉扶到靠近门口的位置,将一截木柴塞到他手中,接着,刘凡蹲下倚在柴房的墙边,有气无力的朝门口喊道:“有人吗?来人呐?快憋死人了……”
“喊什么喊?再喊就割了恁的舌头。”随着一声粗狂的呵斥声,柴房的门被推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你瞎嚷嚷什么?”
看着眼前这铁塔似的黑大汉,刘凡有些犯怵,他担心自己二人制不住这人,暗暗吐槽了一句“鸿儒会不是学社吗?怎么招纳的尽是些莽夫呢?”
虽然心中犯嘀咕,但刘凡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