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世界跟之前的世界不一样,这是个有鬼魂存在的世界?”
刘凡望着手心里的血字,心中暗暗犯起了嘀咕,他起身走到门口,仔细检查了一番门栓,这个门栓是一段长方形的木条,木条后面有一个竖空,竖空旁边系着一根长钉,将长钉插进木栓的竖孔后,门栓根本无法从外面拨开。
看了一会儿,刘凡确认门栓没有被开启过,木栓是他昨晚从里面插上的,长钉也插进了木栓的孔洞里,除非刘凡本人从里面拨开木栓,否则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见此情形,刘凡打开门栓,望着初晨的空院,他一脸的无奈和深思。
虽然刘凡是个无神论者,但昨晚的遭遇却令他无法解释,回想起春灵凭空出现又瞬间消失的情景,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和手心里的血字,刘凡的信心动摇了,他就算再自负,再有天赋也没法调查那些缥缈虚无的鬼魂啊。
沮丧的叹息一声,刘凡朝左右转了转,见冯进才夫妇还没有起来,他跑到院子里把晾干的衣服取下来,换上洗净的衣服之后,他本想跟冯进才夫妇打个招呼,可见对方的房门还没有打开,他便自己打开院门离开了义庄。
从义庄出来后,刘凡沿着原路返回,半个时辰时候,他走到一处集市上,见集市附近有卖早餐的,他便想去那里吃点东西,可一摸钱袋才想起来,昨晚把钱都给冯进才留下了。
犹豫了一下,刘凡转身朝义庄的方向走去,又过了半个时辰,刘凡回到了义庄门口,当他推开义庄的大门,走进去寻找冯进才时,却发现冯进才夫妇都没有在义庄,他俩居住的房门和窗户全都敞开着,但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冯大哥?”刘凡从窗口朝里面打量。
“冯大嫂?”刘凡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冯进才夫妇二人的房间跟刘凡住的厢房没什么区别,都是普通的房屋,只不过冯进才把居住的房间给改造了。西侧厢房是四间独立的房间,而这边却被改成了套间,正门进去是客厅,客厅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卧房,最边缘那间是厨房。
客厅里空无一物,左边卧室铺着一床被褥,被褥乱糟糟的,铺上扔着一双袜子,枕头有股哈喇子味。右边卧室也有一床被褥,但这床被褥叠的四四方方,两个枕头平铺在底层,上面放着叠好的被褥,工整平展,看上去既利索又美观。
围着三间房屋转了一圈,刘凡又走到厨房,想要从厨房里找点吃的,但他掀开锅盖后却发现锅里什么都没有,柴垛下边扔着一只已经宰杀好的老母鸡,案板上放着大葱和姜段,不过那只老母鸡还没有拔毛呢,早上估计是吃不上了。
打开一旁的橱柜,里面除了两盘咸菜和一摞空碗之外就啥也没有了,连块干粮都没找到,刘凡失望的合上橱柜,慢悠悠的来到院子里,看着寂静空旷的院落,他不禁有些奇怪,心说这两口子干什么去了?咋大早上的就找不到人了呢?
挠头转了一圈,这么大的一个义庄眼下只有刘凡自己,他心里还真有些发怵,尤其是想到昨晚的遭遇和梦境,刘凡就更加不自在了,见冯进才夫妇此刻都不在义庄里,刘凡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他推开大门,转身离开了义庄。
本想找冯进才要回的银子,或者是从义庄噌顿早饭,但刘凡没想到冯进才两口子居然出去了,这下倒好,没要回银子和噌上早饭不说,还搭上一段冤枉路,当他再走回集市时,已经是上午了,原本清冷稀疏的集市此刻变得热闹非凡了。
听到集市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刘凡忍不住好奇心,顺着集市朝里面逛游了起来,他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脸上尽是好奇之色,这个时代有很多东西是后世所没有的,甚至有一些物品更是闻所未闻,所以刘凡从集市上转悠的挺带劲。
正当刘凡逛的起劲时,忽然,他看到集市中心的位置有人在争吵,引得许多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刘凡顺着争吵声来到了跟前,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一个身穿破旧道袍、脚穿漏趾布鞋、相貌普通平凡,浑身邋遢不堪,蓬头垢面略显狼狈的算命道士,正跟一个体型魁梧、满脸络腮、相貌凶恶的卖肉屠夫争抢摊位。
俗话说买卖好不好,全得看位置。算命道士和卖肉屠夫全都看上了这个最核心的黄金摊位,两人同时来到了这里,合伙挤兑走一个卖布的商贩后,他俩又开始了争抢。
屠夫想要把肉摊摆在这里,但是算命道士不答应。算命道士想要把卦摊立在此地,可卖肉的屠夫又不答应,位置就这么点地方,只能摆开一个摊位,而两人又都互不想让,谁也不肯让步,就这样,吵着吵着两人就动起手来了。
别看屠夫生的五大三粗,可算命先生却矫健灵活,两人动手厮打时,屠夫累得满头大汗也没逮住算命先生,而算命先生虽然撕扯到了屠夫的身体,但他体格瘦弱,拳头巴掌打在屠夫身手就跟挠痒痒似的,根本伤不到屠夫一丝一毫。
看到两人如泼皮无赖似的扭打在一团,周围那些围观的人急忙上前拽开二人,众人分头相劝,总算是把急赤白脸的两人给拉开了,在众人规劝二人的时候,刘凡得到了一个线索,那穿着破旧道袍的中年道士就是真君观礼的张半仙。
虽然张半仙和屠夫被人给拉开了,但两人依旧为了摊位的事情而争执,见两人谁也不肯想让,周围那些人全都没了办法,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