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晒三干,宁阙才直起身子,虽然冲关一再失败,经脉五脏六腑一再受到冲击,伤势极重,可是靠着琥珀碎玉的逆天修复之能,可谓底气十足,肆无忌惮。若换作他人,恐早已经脉尽断,沦为废人一个。
不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关失败,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身体已然被淬炼得强上了一大截,进步极为明显,气力大增,估摸着都有三千斤了,比之一些凶兽也不差之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四肢百骸内充满着源源不竭的力量,若再换做昨日,对付那些血奴,恐也不会两败俱伤。
朝着太戮外殿的北院而行,这一次,他目标清楚明确,不破不归,光凭借一阶巅峰的实力,想要夺得魁首,无异于痴人说梦。
身影窜动,直逼那残破小土屋,宁阙直奔主题,看着还在敲木鱼的胖和尚,口中一直喃喃自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临近两步,欠身道:“前辈,晚辈想进炼灵塔一试。”
一侧横卧着的酒邪子,无精打采,窝在那堆积草芥的角落,喝着酒,完全看不出堂主的威严,就连眼前的胖和尚也一样,看起来人畜无害,整日敲着木鱼,无所事是。
胖和尚一句话也不说,木鱼更响了,正欲加重几分语气,一道红色色的牌子落在手中,让宁阙有些摸不着头脑,此物是如何钻入手中的?
左右观望,始终没有见到颜如玉。看这两个老家伙,也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主,也不在多语,自顾自的离开了。
门徒每月有一次进入炼灵塔一楼的机会,而弟子,一楼可进入三天。相对来讲,弟子福利确实要好上许多。
宁阙大步流星的赶往最右侧的炼灵塔,看着少数人影来来往往,对自己颇为陌生,甚至个别的,挑衅的哼了哼。
看着其余人,将手中赤红令牌按入那门楼右侧的凹槽内,大门自动开关。
宁阙这才恍然,原来令牌如此使用,刚踏入其内,耳边竟然传来轰鸣声,内里竟然有着五颜六色的光晕,虽然很淡,可是却分外清晰。
看着眼前四处皆是窄小的修炼室,走道曲曲折折,在最内里赫然有一条狭窄的台阶,莫不是还有二层?
宁阙使劲的吸了两口,果然不出所料,这内里灵气浓度与洞府内差不多。心中信心倍增,若是进入这些修炼室,灵气浓度再上一个层次,炼成第二道灵轮可能性大增。一间间修炼室右侧的凹槽,恰好容纳令牌。
“嘿嘿嘿,小子,过来。”宁阙听到左边角落盘
膝坐高台上的老者,显然比站着的宁阙还要高一截,朝他一个劲的招手,“哼,你真是个二愣子,怎么叫你半天都没反应?干哈子?懂不懂规矩?”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之后,宁阙恁是没反口,等到他口干舌燥,发觉宁阙一声不吭的撇过头,似有意,亦或无意的看向那些修炼室,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不由颐指气使道:“初来乍到,还这么不识抬举,装模作样,将你手中令牌取来,可以滚了。”
宁阙一愣,面色一冷,不急不慢道:“前辈,晚辈宁阙,洗耳恭听,此乃我令牌,晚辈灵气一阶巅峰。”宁阙递过令牌。
老者取出怀中一本发黄的书,四个角已然破旧不堪,正中间赫然是血色的三字,“花名册”,食指放在口中舔了舔,单手沿着边沿,唰的一声,一页页翻过,“嗯,小子,想不到你来了近一年,既然忍得住气,现在才来,一阶巅峰?好了你去最右边的第一间,那间腾空着,也正适合你这种欻欻。”
宁阙面色一沉,刚进此地就打量过了,越往右,灵气越稀薄,那位置恐连洞府都比不过,如何突破?淡淡的回应道:“前辈,我要左边的,越往左越好。”
“嗯?左边?区区炼灵一阶就想往左?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赶老子的,一个小屁孩还跟我讲理,也不看看你爷爷我这条白胡子。”老者冷喝一声,摆着手,示意宁阙滚蛋。
宁阙面色越发冰寒,双目着冒着腾腾的不愿之色,浑然不动。
“嘿,小子,你这细胳膊细腿,去左边不是早死?”老者耐心已然达到极限,身子不由拔高了几分,威势如猛虎捕羊。
宁阙解释道:“前辈,晚辈自有分寸,此次也是为求突破而来,先安排金行修炼室试试。”
看着宁阙吃了秤砣,铁了心肠,冷笑一声,既然不知死活,他也懒得做老好人,指着他身侧的一间修炼室,讥讽道:“不知死活,你有十一天的修炼时间。”
宁阙也没多想,作为弟子,第一层好像没有限制,不过也没必要解释。突破的yù_wàng让他在对方话还未完就已然连走带跑的冲了去,一把推开门。
修炼室内极为狭窄,仅容一人端坐,中间是一个个圆形的金圈,一层套着一层,最中间竟然有一个方寸的圆孔,下面涌出一道道金风,沿着圆环,一圈圈游走。
宁阙想也不想,舔了舔嘴皮子,端坐其上,运转《金鳞化龙诀》,肺部好似一道深海中的漩涡,修炼室中的金行灵气灌入漩涡中。
“不够,还不够”,宁阙从怀中
掏出十余颗灵石,周围金风的鼓动下,外加功法对于手头的金灵石的汲取,整个人好似浸在金雾中。
时光如流水,转眼半日功夫。
修炼室外,老者踱步来踱步去,反复犹豫,连连惋惜悲叹,自责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动辄得咎,不知该不该打搅,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