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信手拈来,转眼就将利害关系说得一清二楚,惹的黑瘦男子眼泪哗哗直流,两人好似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相互倚靠。
“杨兄,你过来。”宁阙将一切说完。
杨永信不住的点头,苦笑道:“宁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一切,拉我下水只是第一步?”
“哪里话?何谈拉你下水?你应该庆幸,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我选你,而不是他。”
一夜过去,宁阙皮肉上多了不少鞭痕,浑身湿漉漉,没有一处完整。
杨永信借着机会,找了个空档,打听了一下王府中侍女小悠的住处,趁她离去时,潜入她房间,东翻西找,折腾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又重新将东西归位,不露马脚。
随后出了王府,马不停蹄的赶往角斗场,向唐府下人问了昨日的大致事宜,发现熊耿龙…根本没跟着唐衡洋一起回去,又去了趟客栈,打听到跟柳家有关。一趟事情下来,屁事没办成,结果白花花半生积蓄打了水瓢。
心里不是滋味,可也知道,如今步子已然踏出去了,再也走不了回头路,只能梗着脖子,一条路走到黑,成则天高任鸟飞,亦或一败涂地,脑袋搬家。
一天很快过去,徬晚,杨永信回到牢房中,交接班,看着宁阙全然无事,遂才心安,估摸着宁阙又使了手段,让那人不敢随意处置,大动干戈。
“怎么样?”宁阙稍显急切。
杨永信趁着另外一人离开之际,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宁阙愁眉不展,待到夜深人静,杨永信借机将新来之人灌醉,两人一合计,在一次次突破杨永信底线下,终放开了宁阙。
“杨兄深明大义,在下佩服,这趟王府之行,能结交到杨兄如此人物,也不虚此行。”宁阙赞不绝口,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何时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已然练到如此地步了。
杨永信一脸苦涩,上了贼船,不放不行,到时一拍两散,这小子可能还多活些时日,自己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慌神道:“宁公子,你可千万不能食言而肥,要不在下小命难保。”
“放心,我只是去去就来,世子,这梁子结下了,我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今夜只是收回点利息,待明日,我必杀之。”
“好,我也不多奢求什么,只希望宁公子言而有信。”
宁阙偷偷摸摸的按着杨永信给他化的线路
图,乔装打扮了一番,还颇有副下人的样子,怂头怂脑,骨瘦如柴,低头哈腰的就往小悠所居之处潜去。
翻过红砖绿瓦,看着院落每过十余步,就有松油做的灯,荧光微弱,外院防御较为松懈,宁阙很容易就潜了进去。翻滚攀爬,落地无声,手指轻轻一捅,纸糊的窗户破了个洞,内里虽然昏暗,可宁阙的眼睛却是出奇的亮,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也懒得多等,轻推窗沿,却发现窗沿已关,指尖一抹金芒,嘶的一声,如蚕虫低鸣,窗栓没划开,轻推而入。
踱步上前,直至走到女子跟前,才放下悬着的心,刚准备拍其侧脸,女子双目蓦然一睁。宁阙手脚更快,单手朝着其腹部重击了去,噗嗤,女子如遭雷击,正欲大喊大叫,宁阙另一只手伸出,抓住她的腮帮子,翻身而上,双腿压在她的腰侧,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柔荑,重重的哼道:“把我东西拿来。”
小悠在遭雷击之时,才彻底清醒,待看清来人,已然被制,动弹不得,想喊喊不出,想挣扎,身子却被那看似瘦弱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沉重的呼吸如牛喘气,让她俏脸上度上了一层绯红。
宁阙慢慢松开,等待她回话。
小悠支支吾吾道:“我已然把东西交给世子殿下了,你去找世子殿下吧!”
“哼,你想骗我?”宁阙双腿的劲道大了几分,夹得小悠的柳条般的腰肢有些疼痛,另一只手掌捆着双腕,勒出一条红印。
“没,没没,真的被世子殿下要了去,不信你去问?”
“巧舌如簧,要不我去问问我几千块真灵石是不是落到了世子手中?我的舍利子是不是也在他手中?”宁阙冷静的出奇,早已洞若观火,这些个偷换概念的把戏也只能骗骗小孩子。
小悠猛然一惊,她的确交给了世子一个一模一样的袋子,可是内里除了几快灵石,其余一切被她贪墨得光了,柔柔弱弱道:“宁公子,你捏得奴家有些疼了,你这样看着奴家,奴家有些…有些羞。”
宁阙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小悠,暗道此女花花肠子还不少,一把抓住她的小馒头,使劲一捏,阴险毒辣的笑道:“信不信我现在捏爆了它,让你只剩一个。”
小悠大惊失色,哆哆嗦嗦,一股寒意袭向她脖颈,也不在装腔作势了,“不,不不……,东西在……在我枕头下。”
宁阙蔑视的看了她一眼,区区一个丫鬟,没经过尸山血海,两下就唬住了,松手,一把抬起她后
脑勺,一摸索,抓起,拆开看了两眼,发觉少了几块伪灵石,无伤大雅。
不过此事不会如此无疾而终,早在此女贪墨他财产之时,自己就已然想好怎样拉她下水,冷漠道:“你知道此事泄露出去的后果吗?欺瞒主子,贪婪成性,若我跟世子殿下说我乾坤袋内的东西,不管此物是否还你手中,最后你无论如何都难逃一劫,欺上瞒下,偷龙转凤,这事迹一旦败露,估摸着最少也要凌迟处死。”
小悠一个劲的点头,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