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行月带着一干警察,气势汹汹的来到大川集团,李大川早早的便守在公司大门前,大小随从位列其次,见到他来了,谄媚的说道:“姜副局长光临敝公司,真是蓬荜生辉啊。”姜行月不吃这一套:“这么隆重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老板在开欢迎会呢,我可是例行检查来着。”
“那是,那是,能不知道吗?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李某向来两袖清风,姜副局长尽管查。”李大川点头哈腰的说道,这话把他比作催命的恶鬼,姜行月那个气啊,但外表还是不动声色,踏步走入公司。
这大川集团别的不说,修的倒是高大宏伟,里面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在繁华的闹市区,也能有宁静的沃土,并且这里的办公桌椅都用朱漆上色,十分温馨,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姜行月冲旁边身穿警服的庄梦离使了个眼色,她迅速蹲下来作捡东西状,顺利躲过了眼线。
然后她麻利的脱去警服,换成便装,借助裙带般帘幕的掩护,顺利的钻入通风管,匍匐前进,有人察觉到风声,回头望去,窗帘浮动,光影斑驳,却没有人影,通风管的尽头,就是扫描仪指示的区域,那是只有实验人员才能出入的地方,戒备森严,她小心翼翼的躲在墙边窥探,拿起一面镜子看着走廊那端的情况,为了不惹人注意,她假装梳妆打扮,用口红点着唇绛。
预想并非万全,从左边的隔间忽然窜出两个人,他们穿着白大褂,看到庄梦离形态可疑,问道:“小姐,你在做什么?”庄梦离向后拢了拢头发,青丝像云雾一样散开来,露出精致的脸蛋:“我在可怜镜中人。”这话不假,镜中,倒映的是他们的身影,两人相视笑了笑,以为她寂寞如斯,孤芳自赏,却算不到她触发了口红的机簧,两只麻醉箭骤然飞射,这袭击含沙射影,防不胜防,两人中了招,昏迷过去。
庄梦离娴熟的拿出指纹软胶套,将昏迷者的手贴上去,完美的拓录了指纹,随后将软胶套贴在电梯的验证器上,到达地下五层,这里别有洞天,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研究器材,以及试剂与烧杯的碰撞声,庄梦离附在天花板上,兰指像铁钩戳进墙壁半寸有余,研究人员忙的昏天黑地,自然没心思仰头去望,她便可高枕无忧的找寻证据。
研究主管好像有了新的成果,激动的手舞足蹈,同时以自己为榜样,教育身边的人:“科研者的目光不该狭窄,要放眼整个世界,去努力的改变它,比如我。”周围一片唏嘘,他摇了摇头,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作态,走回自己办公室,庄梦离乘机跃下,反锁住门,然后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像云雀哪样悄无声息:“说,研究僵尸病毒的资料和授权书在哪?”
面对恫吓,研究主管摆出大义凛然的神态:“科学家要随时做好为事业牺牲的准备,宁为玉碎,不可瓦全,我是死也不会说滴!”庄梦离有意戏弄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用那寒如秋霜的匕首,在他脖间游走:“你要是不说,这割的是深是浅,我就不好把握了。”虽是绵言细语,却让他寒毛直竖,忙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有的时候也会变通,我告诉你就是了小姐,饶我一命。”
研究主管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搜出几份文件递给她,庄梦离一字不漏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笑道:“你很诚实。”墙壁上沉重的钟表敲响了,提示着时间的紧迫,她也未想太多,跳进清理垃圾的管道,滑了下去,一头栽到垃圾堆里,但觉乌烟瘴气,恶臭扑鼻,她平生爱洁,喜用麝香,现在却散发着垃圾味,忍不住发起牢骚:“这小滑头,脏活累活都丢给我,自己倒轻松,姑奶奶下次不干了。”
办公区内,姜行月和李大川正在紧张激烈的周旋,像参加拔河比赛,你来我往,看着一堆警察像串通好似的,装模做样的翻看着账簿,李大川失去耐性,啧有烦言:“姜副局长,你都看了两个时辰了,还没看完吗?对了,工商哪块的就别看了,不归你们管。”
“蹬蹬蹬”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的传出来,像优美的弹奏,姜行月心里有了底,嘲讽道:“李总,你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把账目往来都弄的妥妥贴贴的,不得不说,实在是高啊,可惜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也留了后手。”但见蓬头垢面的庄梦离一瘸一拐的走来,憋气窝火的将文件袋塞到他手里。
他也没注意她的狼狈,得意的打开文件袋,高声朗读道:“李大川,这份文件有你勾结日本企业武田集团,倒卖生化武器,祸害本国同胞,然后再高价出售解药,从中哄抬药价,牟取暴利的犯罪证据,并且盖有公章和你的签名,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文件内容一公开,大家骂声一浪高过一浪,集团内部员工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怒骂其汉奸走狗,毕竟这种出卖自己国家利益的举动,让所有人嗤之以鼻,李大川像个散了气的气球,干瘪了下去:“我,我认罪,还望,姜局长,从轻发落。”姜行月声色俱厉的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认罪态度了,我来问你,前几日遇害的王总,是不是你设计杀害的?”
李大川眼睛瞟着庄梦离,知道这个女人和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