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将凌子墨手边的冻茶收走,还不忘记重新沏上养护身体的红茶。
凌子墨生来体弱,在娘胎里就吃了大亏的。
所以,从小到大,珍贵而稀缺的药材,几乎当成了饭菜在吃,才养成了活蹦乱跳,无病无忧的样子。
有所不同的是,之前是凌丞相用尽了所有的资源,才养大了这个宝贝疙瘩。
现在,是几只宝殚精竭虑的,才将她保持精力旺盛的样子。
苦而涩的茶水,夹杂着药材难闻的味道,被凌子墨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她拿袖子抹了抹嘴,说道:“继续,继续!”
二宝替她擦嘴的帕子举在半空,又淡定无比地收了回去:“为免被怀疑,祸及丞相大人,所以帝君那里,一直没有安排卧底。所以,他在御书房里和闲王的闲谈,我们暂时没法探知……但是,奴婢今日收到一个消息,李贵妃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到了几乎不能下床的地步!”
齐家军的血案——帝君抛出了刘尚书——李贵妃病重——闲王去北地……
这一切,看起来毫无关联,但凌子墨总是觉得,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正在引着人们的视线,朝着一个方向集中。
大宝提醒道:“小姐,齐家军明面是太子嫡系,其实只忠于皇上。刘尚书是太后娘家,李贵妃和太后娘娘,甚至刘贵人一直不对盘……”
凌子墨顿时一拍手:“我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着这几件事关系古怪,却偏偏没有头绪。
现在,凌子墨明白了,这一切的线索,全部都指向了一个人。
百里培,未来大炎王朝的继承人,今年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的太子殿下。
那么,接下去的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凌子墨招了招手吩咐道:“大宝,你继续查下去,除了现在的这些人,这些事之外,还有谁,都掺和了进去!”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写了几个字:“将这几个名字,着重监视,不管吃饭、睡觉,都给我看得严严实实!”
凌子墨有条不紊的吩咐:“另外,我要知道,闲王去北地,还有没有带着别的目的。”
北地并不太平,但却有一股非常庞大的势力。
凌子墨甚至怀疑,闲王他,是不是就冲这股势力去的。
而且,若她是闲王的话,若想得到这股势力,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凌子墨眉头紧蹙,指尖在石台上轻叩。
这是她遇到难解事或人时,时常会做的动作。
大宝二宝并肩站着,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半晌之后,凌子墨抬起了头:“大宝,你通知秀宝,将手里的事情放一下,抢在闲王之前,赶去北地一趟!”
大宝行了个标准的现代军礼,严肃应了一声:“是!”
然后,她疑惑地问了句:“小姐,我们要不要找人去跟太子?”
既然跟太子有关,那么是不是应该将太子的行踪也掌控在手里呢?
凌子墨摇摇头:“先不着急,想必我爹已经叫人跟了,我们不必再掺一脚。”
凌丞相说,和帝君商量过了,婚事提前。
那么,为什么要提前呢?是不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