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找到一处空位，支好自行车，跟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确定不是长驻摊位的位置，这才卸下装对子的袋子。
两个人把摊子出好，天还没亮。
看着小丫头站在那儿对着手套哈着哈气，陆牧直接走过去，拉开大衣，拉着于小晚的一双小手塞了进去。
隔着手套都能迅速感觉到温暖。
于小晚欣喜的看着陆牧，“唔，你这里还真暖和。”
说着抽出一只小手，小白牙叼着手套的指尖，直接摘了手套。
光着小手伸到陆牧的大衣里试了试，果然这样更舒服更暖和。
这才抽出另一只戴着手套的小手。
陆牧好笑的垂眸看着身前叼着一只手套却不知道那只该怎么办的小丫头。
就这么娇气？
只因为那只手摘了手套了，不愿意离开温暖，这会儿连另一只的忙都不愿意帮了？
那小嘴上已经叼了一只手套，看来是没法同时再叼一只了。
无奈一笑，直接伸手把她叼着的手套拿出来，又帮她摘了另一只手套。
于小晚嘿嘿一笑，也不跟他客气，把两只冰凉的小爪子都伸了进去。
“买东西的人不会来这么早，一会儿先去吃饭，那边有面条，还有烧饼、油条、包子之类的，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过去吃，那里亮，有棚也暖和一些。”
市场上卖吃的的摊位一般都是长摊，每个大集都会到的那种。
有些摊位为了方便顾客，也为了自己出摊时少受些罪，会搭个简易的棚子，周围用苫布苫着。
虽挡不了严寒，避避风还是可以的。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吗？”
“我先看着摊位，等你吃完了回来我再去吃。”陆牧道。
于小晚看看他们的对子摊，位置是不小，可除了对子也没什么值钱的啊。
“一起去吧，我不习惯一个人在那里吃东西。”
她早注意到那些早点摊子，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吃东西，大概都是趁着这会儿没顾客应付了早饭的。
于小晚前世没有接触过这类人，去的餐厅也都是高档餐厅，甚至早点都是去连锁。
不管是卫生还是服务，都是一流的。
于小晚并不会歧视，特别是这些劳动人民，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可是……”
陆牧受不了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又担心对子摊。
于小晚打断陆牧的话，直接对旁边卖年画的大爷道，“大爷，你吃过早点了吗？”
刚才他们来时就是跟这位卖年画的大爷打听的位置，大爷也早注意到他们，闻言摆摆，“你们要吃去吃吧，摊子不用管，我给你着个眼，我带早饭了，就不去吃了。”
“那行，谢谢您了。”
说完于小晚对陆牧耸耸肩，那意思，解决了。
陆牧低笑，帮她带好手套，拉着她去了早点儿摊。
吃过早饭，来集市上买年货的人也越来越多，对子摊也开始忙碌起来。
上一个大集，于小晚已经询了价。
农村的物价比津市要低一些，对子价也相对低一点儿。
而且他们转了所有的对子摊，所有的对子都没她和陆牧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