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段雨桐是假的。”
“幸好皇上还没宣诏封号。”
“那就证明段栖凤是真凤了吧?”
……
极乐殿,已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高澄,你不但伙同刑医轻薄本宫,而且,还用邪恶手段抹除天凤印记!”段雨桐挣脱刑医,头发也散了开来,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你们不得好死!你,你们,罪不可赦!”
“什么你你你的,还是想想该怎么善后吧。”高澄轻蔑的盯着她,心中窃喜,只要证实了你是假的,那么,皇上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需要善后的,并非段雨桐一人,还有皇上。
最可能的结局是,皇上并不会承认事先知道段雨桐是假凤,那就极可能以欺君之罪杀段雨桐满门。
兴冲冲跑来天绝峰,就只为亲眼瞧着段栖凤死无全尸,可没想到竟闹出这么大个乌龙。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她是绝不会到天绝峰来露面的,可是,天下哪有后悔药卖?
“如果说你们那药没有问题,那就,”段雨桐也料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极力使声音颤抖得不那么厉害,“那就以同样的药试试段栖凤。”
如果段栖凤的天凤印记也被融化了,便可一口咬定刑医的药有问题。如果事与愿违,那就只有按原计划行事,让师沛然刺杀段栖凤。
“刑医,今有圣旨在,继续验证段栖凤!”高澄也不愿用排除法,顺着段雨桐的话就下了令。
哼,来吧,我也正好试试天凤三宝杀不杀得了八大山人。栖凤心道,若天凤三宝能杀了你,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就是天凤之女?
“天凤之女岂容尔等亵渎!”三夜猛喝一声,扛箭挺前一步,怒目瞪向刑医。
刑医不理三夜,只对高澄苦笑着摇头:“烟消云散没有了!”
“还可如何验证?”高澄皱眉。
“其实,段栖凤以锁心之恋杀死曲恨天,已经震动天下武林。”刑医退回到高澄身边,继续分析,“锁心之恋乃天凤三宝之一,而天凤三宝只有天凤之女才能启动。这便足以证明段栖凤乃天凤之女!”
唐邕心中暗喜,原来曲恨天并非他杀死的,而是死于段栖凤的天凤三宝。看来天凤之女果然非同寻常,竟自有防身武器呀。
“本楼主亦可证明!”元戊跳了出来,手一展,一块绢帛竖在众人眼前,“大家可看清楚了,此乃,段栖凤的血书!”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有人惊诧的念出了声。
“何意
“哈哈哈,你们首先要知道的是,”元戊哈哈大笑,“这35个誓言血诗,乃段栖凤跌下山崖后,以鲜血所浸染而成,刚好本楼主赶到时,血迹未干,本楼主便拓了下来!”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栖凤姐的血!”秋月急道。
“听他说完。”栖凤捏捏秋月的手,低声道。
“哈哈,我叫你一直这样说下去,你果然听话。”元戊轻笑着看向秋月,“或许你失踪后还不知道吧,段栖凤都自己透露了身份,连我都隐瞒不了啦!所以,你也不用再替她隐瞒下去了!”
“紫衣楼主,请继续!”陈霸先打断道,他可不想听那些废话。
“好,那本楼主也不故弄玄虚了。”元戊抖着绢帛,大声道,“本楼主曾以秘方验证过,书此血誓之血,乃凤血无疑!”
段栖凤与唐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事,怎么被元戊弄得如此荒唐了?
“那就对了!”众人终于长舒了口气,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段雨桐此时却是恨得牙齿咬得嘎嘣响,悄声对师沛然令道:“你可以找机会出手了。”
“你不是想看看她择夫的条件是什么吗”
“嗯,我现在只想要她死,越早越开心!”
“好,我会侍机而动!”
“哈哈哈,还忘了告诉大家一件事!”元戊继续抖着绢帛,大声道,“诸位可知,这绢上字,为何淡了颜色?”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侯景则道,“无非是你在水中浸过了吧?”
“对,说得很对!此绢帛乃本楼主在水中浸过了。”元戊正色道,“可这个水,不是普通的水啊,而是我们在酒誓仪式上喝过的血红玫瑰!”
“血红玫瑰?”侯景跳了起来,“你,你也太龌龊了,我都快,快发呕了……”
“幸好是天凤之女的血,而不是元公子的血。”宇文导不以为然的道,让大家稍稍平复了些心情。
唐邕却是讥道:“没想到紫衣楼主还有这等,捉弄人的爱好。”
“哈哈哈,”元戊笑得特别开心,“诸位可还记得,江湖上曾出现过的,血红玫瑰引吗?”
“血红玫瑰引?”众人心中均是一惊,不由自主的盯向刑医,眼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传闻刑医年轻时疯狂的爱上了师父薛医圣的女儿,怎耐这个小师妹爱上的却是他的大师兄,而大师兄亦是深受着对方。
刑医凭着逆天的医药天赋,配制出一种让人闻之色变的邪恶之药:引。
只要将“引”和着女方的血,再与鲜玫瑰浸泡,便会产生一种邪门的奇效。
刑医邀大师兄共饮血红玫瑰茶,逼其在一个时辰内发誓与小师妹断绝关系,否则不予解药。
因为服下“引”后,若不在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便再无解。
但大师兄并不相信刑医能配制出如此邪恶且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