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赤那可汗的大帐内,此时气氛异常的压抑,额尔德木图,莫耳根,哈丹巴特尔分列左右的小桌,岱钦和候鲁格则站在大帐的中央,显然是刚过来禀报了什么?
“这么说你是中了万仁敌的连环计中计,才损失了近一半的人马?这么说来万仁敌用兵是进步了,但是也掩盖不了你的无能,你该怎么向死伤的突突勇士家人交代。
我打仗时从来都没有这么大的伤亡,都是有便宜则占,无利则退,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你倒好,给我这么大个大惊喜。”
赤那怒火中烧,愤怒的从座上一跃而起,指责起岱钦来。
“岱钦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一直做低头认罪状,此刻听赤那说起便回道:“父汗,我对不起那些死伤兄弟的家人,愿意接受父汗的惩罚,只求父汗,再拨给我一些人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岱钦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起来,如果是小双在此,一定会给他搬一个奥斯卡奖。
“万仁敌的这次实在是太狡猾了,这事也不能全怪接到二王子头上。”站立一旁的候鲁格替岱钦说了句公道话。
“是啊,任谁遇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能是损失多少的问题。”
“莫尔根说得有道理。”额尔德木图和哈丹巴特尔也赞同这个意见。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样,上次树海多你2万人马,这次让候鲁格发2万兵马给你,算是父汗一碗水担平如何?”
赤那见儿子哭啼,一时心软,想起了这件事。
“2万人马实在乃杯水车薪,据可靠消息,安东府本有10万守军加上万仁敌带走的3万多人马,一共是13万多人马,而且固原随时可能增援安东府,所以最起码得再给我8万兵马。”
“候鲁格,你能调拨出多少兵马?”赤那问直。
“我部现在就剩下8万兵马了,如果全部调出的话,万一再次溃败,敌人顺势冲杀过来,我部将会有灭顶之灾,后果不堪设想,请大汗三思。”
“候鲁格单不避担心这个问题,有消息称,左贤王他们已经击败了吉烈大军,并史无前例地占领了天狼关,只是捷报还没有送达而已。”莫日根插嘴透露出一个重磅消息。
“真的。”侯鲁格和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千真万确。”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调拨5万兵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岱钦喜出望外道。
“我要亲自领军。”
听到这话,岱钦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喜色,人也沉默了下来,候鲁格亲自去了后,他的人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调遣,这一点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岱钦原本的意思是,只要人,不要将,一切交由自己指挥,这样的好处就是政令统一,便于指挥,坏处就是,一旦犯错,无人能够纠正,良马城大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赤那何尝不曾想到这些,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可以,重要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办。”
等于变相同意了,侯鲁格不受岱钦指挥,只是互相协作关系,这也令候鲁格有了许多私人发挥空间。
“你们也辛苦了,先坐下来喝一杯吧。”
“谢父汗。”
岱钦含着有比没有好的心情落了座。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酒宴是为了庆祝树海频传捷报而摆的庆功宴,想想都有些讽刺,候鲁格也在对面相对而坐。
“来,大家举碗先敬腾格里。”赤那为酒宴开了个头。
“报大汗,贺兰王子传捷而来,正在帐。外等候。
“快,快快有请。”
赤那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对传报的查干巴拉发令道,与刚才的死气沉沉相比,显得精气十足。
当然,这一切,让另一个人都看在眼里。
“贺兰见过大汗,巫神,丞相,右贤王,巴特尔,父王,这是左贤王让我送过来的捷报,请大汗过目。”
贺兰说完,将捷报递了上去。像这种捷报,一般都是树海亲自写的,实在人写的东西也很实在,只能看看胜利,战损和军功分发,让人提不起兴趣,赤那只翻开看了两眼,便合上了捷报,把它传给了莫日根。
“你先坐下,说说你们是怎么打败吉烈这个老顽固?还一举拿下天狼关的?”赤那对贺兰说道。
贺兰找了个紧挨候鲁格的位置坐下,饥不择食的喝了一碗刚端上来的马奶酒,才从安北府说到天狼关,由于是亲身经历,说得也是历历在目,条理清晰,让在坐的众人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其说话的方式方法,隐隐有一些小双的影子在内,显然是受到了其影响,人也在军中磨练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就是人显得黑廋了许多,候鲁格看到儿子的这些变化,感到老怀欣慰。
其他人的表情各异,额尔德木图不为所动,一直喝个不停,莫日根一直都在看捷报,哈丹巴特尔则表现出了惊讶,岱钦却一直阴沉着脸,似乎只有赤那认真在听。
“事情就是这样,我回来送捷报时,大军已经出发向关内进发了,我到安北府时,巧遇安北王和安北府台在菜市口被民夫们乱拳打死,可见他们有多么不得人心。”
“罪有应得,有因必有果,天道轮回,腾格里饶过了谁?”
正在喝酒的额尔德木图嘴里崩出了这么一句致理名言。
“真是奇诡谋中谋,仅以8万多人马,击败了吉烈的二十几万精锐,还顺道拿下了天狼关,死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