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年前在子墨爸爸的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而且由于是工程公司,同事或同行之间总是习惯用诸如“张-工、李工”之类的称呼,可是因为自己才疏学浅,又是新人,从来没人这么喊过。何况,那段经历只有短短的数月而已,想必除了子墨爸爸,没人还会记得,况且自己姓“夏”,不姓“童”。
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该记得的人宁愿忘记,还有谁会相识?
“如果可以,我宁愿把别人当成你......”他说,忍不住一声轻叹。
“这个人,吃错药了吗?”她猜,“还是家里人看护不严,没吃药就偷溜出来了?”总之,也是个可怜人。
“那个,您家在哪里?”语气骤时变得和风细雨。
“在你心里!”
“我姓夏……”她善意提醒,又不敢过分强调。
“怎么,以为我神经病吗?”双手插兜,他倒是坦然。
“没……没……”他的直截了当吓得她连连否认,“哪有像您这样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话罢,紧张得咬了咬下唇。
“真心话?”
“当然!”她笑笑,有些心疼他的境遇,也有点羡慕那个他所谓的“童工”。
被爱,总是幸福的。可惜,这辈子自己没能成为谁人记忆里的永恒,今后应该也是无望的。也好,没了纠缠,人生也就少了愁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