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处座的亲信?
楚牧峰自然是毫无疑义。
他干的那些大事多多少少也传到了下面。
所以林创先虽然说和楚牧峰素未蒙面,但也是久仰大名,暗生敬佩。
林创先之所以会在楚牧峰上任之初没有拜见,完全是他的个人想法,是他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仅仅来镀金而已。
经过马建山被免职和海神殿李平狮被击毙事件,林创先相信楚牧峰绝对不是来走过场的,所以说才会过来,才会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听完对方的叙述后,楚牧峰颇多感慨。
“那些证据现在在你手上?”
“是,站长,我都带来了!”
说罢,林创先就翻开公文包,将带在身边的所有证据都拿出来。
楚牧峰拿起来就开始翻阅,看完后神情已经变得很严肃。
“这些证据能证明的只是那个叫做施学奎的人有问题,至于说到齐家人,尤其是齐镇南是否通敌,并没有确凿证据。”
“站长,可是这个施学奎就是齐镇南的女婿,要说他做的事齐镇南一点都不知情,谁相信?倘若没有齐镇南的撑腰,凭他区区施学奎,根本就不敢这样做?”
林创先似乎有些激动地说道。
“嗯,你说的对。”
楚牧峰微微颔首:“这个施学奎既然是齐镇南的女婿,没有他这个岳父的点头,他敢和山田会社的人走的那么近?”
“这样,林创先,我过来的任务之一就是要彻查谭东风副站长的死亡真相,有这样的证据在,就能省掉我很多事。”
“但你我都清楚,只有这些证据想要搞定那个齐家还不够。”
“我要你继续监视施学奎,继续监视山田会社,继续监视齐家人。你有没有胆量接下这个差事?”楚牧峰肃声问道。
“有!”
林创先毫不犹豫地说道:“楚站长,我这条命是谭站长给的,不是他老的话,我早就变成孤魂野鬼。”
“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替他报仇雪恨,您愿意出手,愿意做这事,我自然感激的很,您放心吧,这事我会尽心尽力做好。”
“据我所知,情报科的副科长陈宾全是胡站长的人,对吧?”楚牧峰慢慢问道。
“那又如何?”
说起这个,林创先话语中流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自信,“这槐明站虽然说是胡为民当家,但做主的却未必只是他。”
“谭站长活着的时候,情报科历来都是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就算陈宾全是胡为民的人也控制不了,何况我现在既然回来,这个科室还是我说了算。”
原来如此。
楚牧峰现在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所想的有些偏差。
之前以为槐明站是胡为民一家独大,可如今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槐明站有谭东风在,是将情报科抓在手心,是胡为民根本没办法插足的。
这是好事。
林创先既然投靠过来,就说明情报科是可以信任,而只要给东方槐点时间,掌握行动科也是迟早的事。
如此一来,胡为民可就是算错账了,他以为给自己安排行动和情报两科是一种制约,却万万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就放手去做吧,有任何事我兜着。”楚牧峰沉声说道。
“是!”
林创先顿时精神百倍。
“对了,楚站长,我已经听说建康码头的风波了,我想给您说下,请务必要小心这个海神殿!”林创先跟着开口说道。
楚牧峰眯了眯眼。
他知道林创先毕竟是情报科科长,他要是说不清楚槐明城的底细才是怪事。
有他这个地头蛇在,整座槐明城的势力情况就都将一览无遗。
“说说这个海神殿吧!”
“这个海神殿的掌舵人叫做傅立群,是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前是当过大头兵,是从军阀混战时期走过来的。”
“据我所知,他是当年奉系军阀的一个团长,后来因为犯了过错才不干的。之后就辗转到咱们槐明城,开始组建海神殿。”
“所谓的海神殿顾名思义就是靠海吃饭,做的就是水路上的生意。在别的地方,这样的组织通俗点讲就是漕帮。”
“傅立群手下有四个管事,分别是心狠手辣的陈豺狼,老奸巨猾的罗老狈,笑面佛黄寺和浪里白条李平狮。”
“平常海神殿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这四个管事在处理,傅立群基本上不露面。”
“这个傅立群算是个外来户,没办法和根深蒂固齐家相提并论。可不知道为什么,齐家对这样的外来户竟然容忍下来。”
“这和之前齐家的作风是完全不同,之前齐家对任何敢虎口夺食,争夺他们手中利益的势力,执行的都是清场策略。”
话说到这里,林创先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钦佩之色。
“海神殿的风评很差劲,属于那种欺软怕硬,仗势凌人的灰色组织,四个管事的手上都有人命案。”
“可是因为海神殿做事很干净,不留尾巴,再加上得到警署某些人的支持,所以说一直以来都能平安无事。”
“楚站长您能毫不客气打死那个李平狮,也算是是为民除了一害。”
“你觉得海神殿敢报复吗?”楚牧峰问道。
“报复?”
林创先摇摇头,沉声说道:“我觉得海神殿不敢!”
“傅立群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他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是绝对不会这样铤而走险给自己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