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渡墟的话,凌瑀心中一动。按理说渡墟已经脱困了,可是他一直迟迟没有走出那几口古井之外,显然有些问题。而且,渡墟的修为虽然恐怖,但也的确如南宫羽所说,他现在确实处在至尊境巅峰。
想到此处,凌瑀的视线一边打量着渡墟,一边扫向那口盖着太极图案的古井。凌瑀发现,在地上散落的玄母金链上有以大力所致而弯曲的痕迹,在渡墟的手腕和脚脖上,同样有深深的印痕。也就是说,这些铁链就是当初束缚渡墟的工具,渡墟修为强绝,能够将其困住的铁链肯定也不是凡俗之物。凌瑀掠过玄母金链,朝着八条金链的另一端寻望而去。原来,在玄母金链的另一端连接在周围的八口古井之中。因为凌瑀距离古井较远,所以,他并不知道在那八口古井中到底有什么,竟然能够作为终极而将玄母金链的尾端束缚在渡墟身上。同时,凌瑀也对渡墟身影下方的那一口巨型深井更加好奇。因为在那口深井之外并没有玄母金链探出,而且中心的那口古井是九口井中唯一盖着井盖儿的深井,凌瑀觉得,恐怕中心那口巨型深井内有乾坤,如果将这九口古井看做一方大阵的话,那么,中心的那口巨型古井很有可能就是整座大阵的阵眼。
看到此处,凌瑀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渡墟虽然挣断了自八口古井探出的玄母金链,但是还不算完全脱困。因为中心那口古井的井盖并未被掀开,也就是说,虽然渡墟看似已经恢复了自由,但其实大阵未破,他依旧被束缚在大阵之中。而像渡墟自己说的,什么行动不便,想请自己帮他将玄母金链移开的话,纯属是鬼话。因为渡墟无法触碰玄母金链,所以他才花言巧语的蛊惑自己。
凌瑀一边丈量着那八根玄母金链的长度,一边思索着对策。这片绝地空空荡荡,如果这里真的埋藏着天阙之匙的话,恐怕也在古井的附近,甚至是古井之下。而此时渡墟就漂浮在正中心的那口古井上方,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找到兵字匙,那么就必须重新封印渡墟,或者,将他脚下的大阵破除,让其恢复自由。渡墟本是祸乱九州的凶灵恶鬼,如果将他解救的话,恐怕华夏将永无宁日。但以渡墟此时的修为,凌瑀也很难将其再次封印。之前南宫羽曾对凌瑀说,破印而出的渡墟仅有至尊境的修为,但凌瑀在近距离感应的时候才发现,渡墟竟然达到了至尊境巅峰,甚至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桎梏,将修为提升到仙人境。
见凌瑀沉思不语,渡墟眼底闪过一丝厉芒,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对凌瑀冷声说道:“怎么?你不打算救我出去?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已经可以自由出入瘴之绝地,而我之所以让你帮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冥河老祖虽然年龄比我长了许多,但若论修为,他还不是我的对手。十几万年前,他曾经于幽冥大地狱历练,当他从幽冥大地狱离开的时候,我的弟子都能指点他,更别说我了。所以,你帮我,其实也是在给你自己寻求一段机缘。”
感受到渡墟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凌瑀瞬间汗毛乍起,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到对策,很有可能会被渡墟迷乱神志,成为他的傀儡。想到此处,凌瑀强打精神,他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请渡墟前辈息怒,晚辈曾在华夏隐居十数年,对华夏的天道意志早已熟悉,所以,帮助前辈乃是晚辈义不容辞的事情。而且,我也希望能够得到前辈的赏识,一辈子跟随在前辈左右服侍您。前辈放心,我在华夏独居的这些年学过一些这里的阵法,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一种与周围大阵非常相似的阵法,我觉得应该可以帮助前辈脱离困境。”凌瑀暗自擦去手心上的汗珠,他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对渡墟恭敬地说道。
“哦?有这种事?既然这样,那你就帮我把这八根玄母金链移开,然后再试试,看能否解开这该死的法阵。只要你能够帮我彻底脱离困境,我将会赐给你无上的荣耀!”当听到凌瑀有可能帮助自己解开禁制与法阵的时候,渡墟的眼中明显闪过浓浓的欣喜和期望。虽然他现在已经将八根玄母金链震开,但他还有最为艰难的一步没有做,那就是这八根玄母金链。因为这里的阵法十分古怪,表面上看,所有的阵纹都雕刻在玄母金链上,但当渡墟将玄母金链震开的时候才发觉,真正的法阵在地下,在那九口古井之中。只有将八根玄母金链送回深井中,这方强大的禁制才算解开了一半。所以,渡墟听闻凌瑀的话后,表现的异常期待。
“请前辈放心,我现在就施展功法,将玄母金链引入深井,再布置阵法,破解这里的禁制,助您脱困。”看到渡墟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凌瑀终于不再那么忐忑,他一边哄骗渡墟,一边朝着玄母金链走去。
看到凌瑀熟练的动作,渡墟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对面前的男子是否为冥河老祖的弟子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现在所要做的是彻底摆脱这里的阵法,真正的恢复自由,到那时,凌瑀也会成为他口中的美味。
凌瑀缓步走到外围的八口古井附近,感应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他发现在这八口古井周围似乎布满了无尽的阵纹,虽然凌瑀并非阵法修行者,但是他的神识强大,敏于常人。凌瑀知道,这附近的阵纹都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绝世阵法,而且当年的布阵之人都是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