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相爱的人不该是说好的一直在一起吗?
我们固执地以为把对方推出危险的漩涡是为了他(她)好,但结果却差强人意,他们最后还是无可避免承受着那份自己极力想让对方远离的是非之地。
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
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围着坐在板凳上的季思霓,他们接到电话,说会有黑衣人把一个女人送到这里,他们要做的就是监视这个女人,直到过了今天。
“老大,这女人长得可真水灵。”
矮点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人,春心荡漾。他一旁长得最强壮的胸肌男剜了他一眼,对着这个矮子猛地就是一锤,骂道:“不想好了。”
“你要是敢动这个人,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了。”
市中心的西方大礼堂。
安倩倩身着奢华美丽的婚纱,精致妆容下俏丽的小脸泛着丝丝红晕,真真是一个美丽的新娘子。
“小姐,电话。”
“成了?”
“安小姐放心,我保证那个人今天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放了。”
“那现金?”
“不会少你一分的。”
咚咚咚。
化妆室外敲门声愈发急促,顺势也打断了安倩倩的这个电话。
“阿清,开门。”
“是。”
来人是婚礼的主持者之一,受新郎催促,才来问声新娘子准备好了没。安倩倩笑得端庄得体,柔声说:“好了。”
安倩倩的伴娘是她父亲商业伙伴的女人,李子蓝。两人之前并无太多交集,只是碍于两家合作,安倩倩迫于父亲安杉灯的情面才和这人熟络起来。
“倩倩,你今天好美。”
“子蓝,谢谢你来当我的伴娘。”
“我还指望着沾点你的喜气呢。”
“好。”
林垣远远地就注意到在李子蓝搀扶下,一步一步踩着红地毯走来的安倩倩。这个女人是他的青梅,是他的初恋,年少有多么狂热地期盼她成为自己的新娘。可时间真的是一把无形的利剑,他当时有多狂喜,如今就有多么冷淡。
他不爱眼前这个女人。
可是他又不得不娶她,真是讽刺?
坐在婚礼c位的陆且扬冷冷地扫了新娘子一眼,不是季思霓,林垣这小子在闹什么?
白晨跟他说林垣结婚了,让他务必准时参加。他以为是季思霓,那个女人当年追了林垣那小子多久,闹出的动静,怕是l市没人不知道。他就没看婚帖,可这会他看着安家小姐,心里怎么就那么不爽。
一定是因为季思霓是薄冰在意的人。
他才这么不看好这场婚礼。
“白晨,走吧。”
白晨无语地看着身旁板着黑脸的男人,心里打了个颤。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惹到这位爷了?
“陆少,这不好吧?”
“闭嘴。”
陆且扬起身就走,白晨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紧紧跟上。婚礼办得很隆重,但因陆且扬的身份特殊,他这一走还是引起了些窃窃私语,但很快就在教父的主持下,归于平静。毕竟一对璧人的结合,才是今天婚礼的重头戏。
白晨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发动引擎,在听到车后座上男人的电话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凌非,不管你做什么,给我搞砸林垣的婚礼。”
“好的。”
这两人脑子不正常吧?别人婚结得好好的,陆少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事实上,陆且扬这一年来是真的疯了。
他的商业版图一天一天扩大,但他心底的空虚也越发严重。他知道他中了一个叫薄冰的女人的毒,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救她自己?
所以,凡是她在乎的,他必守候;凡是忤逆她心意的,他一并处置。可就算他可以为了她毁灭一切,他的阿薄也不会回来了。
是吗?
“回陆宅。”
“恩。”
林垣一点也不意外陆且扬那个损友在知道新娘是谁后的反应,怕是他一早就没好好看请帖。薄冰,你还真的是把陆且扬折磨得没了当初的桀骜不驯。
“无论生老病死,你都会永远地呵护面前的女人?”
林垣犹豫了,可对上安倩倩亮得刺人的双眼,他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个字。
“会。”
“新娘,无论贫贱贵富,你都会永远陪伴着面前的男人?”
“我会的。”
安倩倩欢喜地笑了。
当初是她的任性将这个男人推到了季思霓的身边,她以为只要自己浪够了,一回头那个人就会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
可当她雇佣的人传给她季思霓和林垣恩爱的照片时,她知道她就要失去他了。于是,她自导自演安排了一出戏,以自己身患绝症博得男人的同情。再私下打压季家产业,引林垣入套,最后只有安家松口,才能救季家产业。
这场婚礼是她设计得来的,他不爱她没关系,她爱他就好。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安倩倩看着幸福就近在咫尺,可一声突兀的女声生生将她所有的幸福打断。
“不可以。”
陆皖是受了凌非的胁迫而来。薄冰的死让她受尽陆且扬的折磨,她本以为自己永远也走不出那个精神病院,但就在前十几分钟里,凌非放下手里的鞭子,笑得不怀好意。
他说:“陆皖,你想活下去吗?”
她环着浑身是伤的身子。没有说话,可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自己。
“我要你去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