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出来!”
花卿话还没说,衣柜的男子已经直接滚落到了地面。正在她瞠目结舌的时候,墨怀瑾开了口。
“你们家的衣柜也太小了。”
她只顾着把他塞进去,完全没留意到他的尺寸和衣柜完全不符。
“我本来就高大,何况你家衣柜里还有不少衣物,包括什么,女人的肚兜。”
“你.....”
花卿那刚褪红的脸此时又红了半边天,她悔青了肠子,早知道任由他死在外头算了,她怎么会救这样一个孟浪的登徒子。
算了,他再烦人,也是一条命不是?上苍有好生之德。
她忍住了没再和他吵。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收衣服。”
说完,她拉开门去后院的一棵龙眼树下取下了他的衣物,还好把他的衣服放到了后院晒,不然给杨婶看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她拿着衣服走回了房间,做贼心虚地把门插上,她刚抬头,便发现男子,腰间围了一条她的布裙,挡住了要害,此时正坐定在桌前,大口地啃咬着她的鸡腿!
“你在偷吃我的鸡腿?”
她气到要哭,把衣服扔到床上,过来便一把夺过碗,还想伸手去抢那只被他啃咬过的鸡腿,可是她根本够不到。
“我在衣柜里可是听到你说你自己煮了粥,也不饿,让杨婶端回去的。对了,还有你的名字叫花卿,我也是听见了的。”
花卿隐忍地握紧了拳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好心好意地救了他,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她底线,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她从床上抓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你快穿,穿完吃完了赶紧给我滚!”
她生气极了,将衣服扔到他脸上后,便一个人跑出房间,坐在前沿下吧嗒地掉下眼泪来。
墨怀瑾心里乱了,他一听到她的哭声心便软了,想想是不是真的自己做得太过分了,逼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又羞又恼,此时更是坐在门前哭得梨花带雨。
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里酸酸的,低头却看见自己那被割裂的白色的内衬口子被她给缝好了,他望了一眼坐于沿上的她,心中一暖。
“我叫墨怀瑾,墨是笔墨的墨,怀瑾是“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的怀瑾。你叫花卿,是哪两个字?”
花卿抹了一把泪,别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墨怀瑾走到她跟前,蹲下。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再见到我?”
“是!”
他微笑着牵起下裳摆,挪到她身旁坐下。
“好,那等我伤养好了,我便走。”
花卿这时才转过脸来看他,只见月色下,他墨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墨眸深邃而静远,鼻似悬胆,唇如朱染。英俊得不像话,她实在是难以将此天人之姿和刚才的地痞无赖联想到一起。
“那自然最好。”
她幽幽地答了一句。墨怀瑾闻之挑了挑眉,问道:
“你就那么讨厌我?”
要知道,都城的女的对他可是趋之若鹜,难不成南疆和中原国的审美不一样?
“花卿,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花卿听后咂舌,第一次有男的当面问她这种话题,这种深闺话题哪能随意出来跟别人讨论。
她捡起一粒石子扔向远方,掩盖住自己满心满眼的心事,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当然是云泽了,那是她毕生想嫁的男人,神仙一样的相貌,神仙一样的人品。侧脸旁的视线正灼灼地瞥向她,她脸红红地说:
“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那可不一定!”
他墨怀瑾打从娘胎出生起,就没有泡不到的妞!
花卿没理会他,把他丢下,转身便回了房间,还把门插上了。
她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救的是一匹狼,这匹狼厚颜无耻,还时刻想着毁她清誉。何况她家里只有一张床,她可不想和那匹白眼狼睡一起,让他睡门外去吧!
“砰砰砰......”
门板被墨怀瑾敲得震天响,要不是乡亲房距都离得挺远,她还真担心被别家听见了。
“花卿你给我开门!”
花卿脱了鞋上了床,手捂着耳朵,任由他叫门。
“我身上还有伤,你忍心让我睡外面?说轻了,外面晚上蚊子多,我长得英俊,很容易被蚊子咬破相的。说重了,南疆蛇虫多,我身上的伤口还在滴血,那些嗜血的毒虫晚上把我咬死了怎么办?你不是救人吗?我若是死在了外头,你岂不是白救了?”
......
她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见有人在他面前自诩自己英俊的,真是臭不要脸到了极点。
“我刚刚只吃了一个鸡腿,还有东西吃吗?我可不想做个饿死鬼。”
一提起吃的,花卿更来气了,那碗蛤蜊粥因为谁打翻的,他但凡长点记性也不会拿这个来触她霉头。
“你不出来,那我就去别人家了,我大方地告诉村民,我是花卿的男人,和花卿吵了架,被花卿赶出来了,无处可去,让他们收......”
“留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已经应声开了,只见花卿杏眼圆瞪,若眼神能杀死人,他已经死了千八百遍了。
她一手将他扯回,又快速将门关上。
“你能不能轻点?我伤口疼。”
花卿白了他一眼,他却厚颜无耻地笑了。
“真的疼。”
他补充道。花卿指了指床上,对他道:
“滚上去。”
“你整天凶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