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说了,他爸会出面跟上层磋商,咱们这些院校和民间的人主要起的还是协助作用,大头还是得国家部门来组织。”
左煜诚明白,他是个普通商人,徐教授就是个学者,凭他们这样的,也不可能说随便就能建个船队,还能带上强悍的保镖护驾。
如果那个老张真的像徐教授说的那样,左煜诚还是愿意协助的。所以他就应了下来。
倒是徐教授提议道:“你店里那个小叶,我听小洪说她记忆力特好,快过目不忘了,是个人才啊,我手底下能赶得上她那么努力的都不太多。我觉得这件事她也可以参与。万一成了也是个资历。”
“行,我跟她说说,她要是愿意的话我没问题。”
“那行,你跟她讲讲,我这边已经在考虑了,她要是同意了,可能得抽时间到我们学校图书馆去。你也知道洛川大学对考古挺重视的,图书馆里边的藏书不管是历史、地理还是考古专业的,数量都相当庞大。检索资料得去我那里才行。你店里条件有限。”
左煜诚:“……”听徐教授这么一说,忽然感觉他辛苦打拼出来的店像个小作坊小门脸。
他也承认徐教授说的是事实,洛川大学图书馆他没少去,借书证还是托人帮忙办的,图书馆的阿姨一直以为他是洛川大学的学生,再后来是研究生,而事实上因为生计,他也只读到高三,连高考都没参加。他是觉得,既然不准备上大学了,就别再去挤占那有限的录取名额了……
对徐教授的提议,左煜诚有点矛盾,他也有私心,叶小池要是经常去洛川大学查资料,他会郁闷的。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本来就少,现在又要忙这件事,以后她属于他的时间还能有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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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胡教授一样,董庆伍也是名声在外,洛川市知道他的人也不少。有些人提前就知道了他的行程,在他到达洛川之前就已经跟他约好,请他在鉴定会结束之后帮忙掌眼,并且指点一二。
董庆伍在圈子里有小孟尝的美称,有人求助,能伸手就伸把手,所以在圈子里人脉广泛。
徐教授在今古斋跟左煜诚讨论沉船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商城老板家里帮忙看一个观音佛像。
他笑呵呵把那像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那老板:“这佛像你怎么得着的?”
他也没说这佛像到底是不是真货,老板不清楚他的用意,便如实答道:“是我一个老乡跟我聊天的时候,说他认识的一个人刚从地里挖出来几样东西,我去看的时候,去晚了,新挖出来的都被人买走了。然后在他家单独砌出来的专门用来烧香拜佛的小屋看到了这个佛像,原本只是打算参观一下,随便看看,可是他那屋一进去就觉得气氛特别祥和,心里舒服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就觉得这佛像挺特别,说不定那家人祖祖辈辈都信,初一十五都不会忘了上香,很虔诚,所以我觉得这佛像备不住被加持了,一股精神力加持在上边,应该不错,就买了。”
听他这么说,董庆伍倒不好单纯的从古玩鉴定这个角度来跟他聊了。
“论材质的话,这个确实算不上珍贵,外边并没有鎏金层,应该是电镀的,不过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上边有了那家人的精神加持的话,长期来看,也是个值得拥有的东西。人这东西,思维和精神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电镀的……”老板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一个油漆工举着喷枪对着佛像喷洒的画面。原本那种祥和的感觉马上从他心里消失了,看来他这就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啊。
看出来他的失望,董庆伍道:“这不算什么,反正你也没花几个钱。那个老农看上去是不是挺憨厚的?”
“憨不憨厚我也不知道,看人又不能看表面,反正那人看上去不善言谈,挺木讷的,问三句都不一定能答一句。就说这东西是他奶传下来的,家里没啥了,传下来的就这一件了,得留着做个念想,说不卖。”
说到这,那老板不用人提醒自己都明白了,感觉他这是栽在小河沟上了。人要真是事关利益,装装木讷算什么?
果然董庆伍说道:“你们洛川这地方,是六朝古都,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啊。从地里挖出来东西很常见。随便盖个楼、修个学校什么的,就挖出来点东西。下地干活的农民挖出来东西也常见,头些年还好,现在可不行了有不少农民学精了,你看着他木讷,实际上算盘可能都打好了,专门弄些假古董埋地底下,再找个机会挖出来卖,那叫埋地雷。所以再有这种事,真假还是要好好分辨一下。”
说完了还有点嫉妒,“哪像我们田津,地底下根本就没啥。所以说洛川真是得天独厚这没说错。”
老板有个朋友也在场,之前一直没怎么插话,这时听了董庆伍说的这些,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手,便主动要请董庆伍出去吃饭。
董庆伍倒也不拒绝,他全国各地哪儿都有认识的人,应酬是少不了的。
只是说道:“这还有些玩意,既然答应了,总得看完是吧?”
那老总跟他朋友说:“人是我请的,吃饭自然是我买单。”
董庆伍打着圆场:“今天谁请我来的谁请客。”
说到这里,那人就不争了。两个小时后一起去了不远的饭店吃饭。
几人点好了餐,边吃边聊,这时包厢门轻响,有人在敲门。
那几个人一进来,便有人说道:“我刚才看着就像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