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天气晴朗,广州的天气更加明媚温暖。越珊从沙发上醒来,挥动着麻木的手臂,带着娇憨:“任泉哥哥,我不能动了,快点来啦!”
任泉从另一间屋子进来,眼睛仍是神采奕奕,眼下却有两团乌青。
越珊看见他这副样子哈哈大笑:“唉呀,任泉你这黑眼圈是画的么?”
任泉不经意地摸了摸眼眶,站在沙发前,注视她。
“看什么啦?我脸上有东西?”越珊坐起来,在脸上胡乱摸着又道:“不行,我去照镜子啦!”脚刚挨地,任泉伸手勾住她的腰,不让她前进。
越珊怒了,一边用手拍打着任泉,一边皱着眉喊:“任泉,你耍流氓!快放手啦!”
任泉唇边露出戏虐之微笑,双手一翻,越珊整个人就落在沙发上。任泉面对着越珊乱蓬蓬的短发,笑得眯起了眼,托着越珊的脸,吧唧就在脑门上亲了一口。越珊甩出巴掌招呼他的脸。
任泉身形一闪,人就到了窗口。越珊跳下沙发扑过去。任泉没有躲,而是张开手臂迎向她,嘴角的弧度快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越珊跳进任泉怀里,被两条手臂紧紧夹住,怎么也动弹不得!气得柳眉倒竖,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呵呵笑了声,啊呜一口狠狠咬住任泉的下巴。窗旁是一个高度约有半米的宽大工作台,两个人正好倒在上面。
越珊在上,任泉下巴上猛地被咬住,疼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也不放手。就在两个人相持不下的时候,电话响了。
越珊闻着他身上薄荷清香,牙齿慢慢地放松了。她何尝不知道任泉对她的好,她只是还放不下倪杰。
她很不甘心,而且家里已经正式向倪杰父母提了婚事。倪振易和欧美娜都没拒绝,只说是再让两个孩子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越珊不管倪家长辈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她只要他们不拒绝就好。
如今她有些动摇,但如果没有上官晴,想必倪杰还是自己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倪杰已经将上官晴明白的放在她眼前。
越珊恨啊,倪杰找谁不好,偏偏是自己的闺蜜,估计他们从自己生日舞会那天就不清不楚了。上官晴还说没男人追,那是倪杰干的吧!她有种被骗了的难堪,她的颜面扫地,她和倪菲儿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都成为一阵风变成被人嘲笑的谎言。她要报复,报复他们俩身边的人,那就从任泉开始!
想到这的越珊松开口,任泉挨着疼道:“你这个丫头,这么喜欢咬我?回头慢慢来,先起来,我去接电话!”
“不要!”越珊往上一纵,正好和任泉的身体完美贴合。任泉眼里起了情愫,极强的占有欲从眼中倾泻而出。抱着越珊就站了起来往沙发走去。
越珊顿时吓傻了,她不是这个意思!脑子还没想出主意,嘴巴已经替她决定了:“你,要要干嘛?”
任泉眼睛涌出更多的yw,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道:“你说呢,其实你对我”
“没,不是,”越珊伸手堵住他的嘴,任泉在她掌心舔了舔,越珊浑身都燥起来,语无伦次地说着:“是,那个,那个”声音小得像蚊子。
任泉被她哼哼唧唧的声音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嘴唇贴了上去,疯狂地亲吻起来。越珊拼命地推他,最后无望地失去了战斗力,反而享受那种**的感觉。
她,也许她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喜欢倪杰,也许就是儿时的一个梦!可是我还是要嫁给他,却把第一给他的铁杆兄弟。这只是报复的第一步,上官晴,你等着我!
暮色下的锡市呈现出一片萧然的昏黄,倪杰开着欧阳旭的车,载着上官晴和欧阳旭飞驰在回锡市的路上。
上官晴坐在副驾上,欧阳旭颓废地缩在后座角落里。倪杰认真地开着车,偶尔从倒车镜里观看后面拉尸体的冷冻车是否跟上。上官晴时不时地问后面的欧阳旭,要不要吃东西。
欧阳旭理也不理,只是抬起憔悴的脸又低下头去。上官晴想要开口再劝说什么,倪杰悄悄伸出手在她手背上捏了一下。上官晴狐疑的偏头,用眼神在询问:你干嘛!
倪杰嘴巴抿了抿,在她手心写起字来,一共写了两遍。上官晴用心描摹那三个字:回去说!
明白倪杰心意的上官晴,只得仰在副驾上,支着腿,将头搁在上面打瞌睡。
倪杰的声音很轻:“把椅子放下来睡。”说着从椅子后面抽出外套,扔给上官晴。
上官晴说了声谢谢,就躺下闭上眼休息。昨晚上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宿,回到酒店睡得不踏实,有响动就醒,倪杰还说她睡得叫不醒,那完全是谎话。
睡着了的人胡乱做着梦,上官晴浅眠,一脑袋做的全是被沈小三夹着走的梦,而欧阳旭做的则是好多年前艾琳走的那个风雪夜。
倪杰心里松了一根弦,艾琳死了,欧阳旭再也没有借口接触上官晴。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他得加快步伐,俘获她的心。如果她要对那件事追根究底,还是有余地的。虽然算计了她,可他不想上官晴将他视为仇人!将这件事的知情人全部遣送出国,等他们有了孩子,她的仇恨会慢慢淡化的!
很快就进了城,万家灯火时分,串起的街灯犹如冰糖葫芦般,甜蜜红火。
看着上官晴沉默的脸,倪杰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自己对于她的算计算不算卑鄙?他茫然地望向深蓝色的天空,心头怅然无比。
欧阳旭跟着冷动车去了医院,倪杰带着上官晴上了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