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之后。
段子虚这才开口说道:“术师其实也是灵师。”
“哦~灵师也有多种不同吗?”四水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打岔道。
“没错!”段子虚点了点头,接着,道:“机缘巧合先天打开灵窍的天眷之人,这些人也往往都是武道出身。在可以引导天地灵气之后,也都是利用灵气入体,存与灵窍。再通过灵气游走周身,增强四肢百骸的力量和身体的强韧性。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灵师,或者准确来说是武灵师。但,还有一种人,不一定是先天眷顾,而是后天通过各种手段开启灵窍。这种人,或存灵气于灵窍,或炼灵气于器物,或是依托别的什么东西。总之,所涉之广,远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那些也不晓得有没有别的手段。我们走得远些,说起话来也安心些,懂吗?”
四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抓了抓自己的下巴,接着问道:“那刚才那些人,所用是什么手段?段子虚慧眼如炬,是否可以解释一二?”
段子虚抬了抬眼,想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高个瘦弱之人,应该是金灵体。在折纸的时候,把自身的灵力短暂的封存在纸刀之中。所有,哪怕是纤薄的纸张也有吹毛断发的能力。”
“在时限之后,那纸张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所以,那个倒霉的家伙是被一张纸吓得尿了裤子咯?”四水边说,边捂嘴笑了起来。
“没错。至于那个矮个男子,应该是土灵体。当时,他左手按在青石板上的时候,我就看出有微弱的灵气浮动。那青石板坚硬无比,在灵力的影响之下也只能任由他摆弄。也不知道那些人装神弄鬼,所欲何为?”段子虚用扇子轻轻的敲着手掌,似问非问般说道。
四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不要担心太多了,今天在这幽州城留宿一宿。明儿个,天一早,我们就离开。然后,去找你所说那名神医。这些人无论如何也和我俩无关。”
“嗯,只要你不惹是生非,我就庆幸了。”段子虚冷冷瞥了他一眼,警告道。
见状,四水挠了挠鬓角,笑而不答。
四水入世不深,目光浅短,一路上的言行显得轻浮。段子虚对他已经是百般忍让了,入城之后他又玩心大起,早就引前者不悦。只是两人互有掣肘,相互忌惮。段子虚因此不愿逼他太深。可,四水却不以为意,早晚要生出矛盾。
日上中升。
幽州中城,闹市中街,有一处三层高楼。楼上宾客云集,商贾旅人,剑士官吏络绎不绝。此楼虽不说奢华,但也有房舍百间。名唤悦来客栈,是这幽州城数一数二的。
二人开了两间上房,共需一两四钱。四水听闻,瞠目结舌。他此番出来所带的银钱都不足二两。也是平时打渔所得数月之多了。在这里,竟然也住不了几日。
段子虚早知道他囊中羞涩,索性把他的帐也一块付了。然后招呼小二,在大堂上了好几个小菜。
四水落座之后,举杯敬,道:“子虚兄慷慨,小弟愿敬上一杯,聊表谢意!”说完,一饮而尽。
段子虚虽在坐在他对面,但没有举杯相碰,只是遥遥一扬,轻声道:“我们还需结伴同行,一杯薄酒,无妨。”说完,他把酒杯送到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并且不时用余光观望四水。
四水见他故意轻视自己,心生怨气。可想到一路下来,少不了要仰仗段子虚,便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段子虚知道他心里不快。但他就是要借此大杀一下四水的锐气。四水武艺不弱,而且行为轻佻。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天天如此,他可是很难驾驭。
两个人各怀心思,接下来一席无话。
四水在草草填饱肚子之后,来栏杆边,遥望风景抒发心中的闷气。
他看到客栈不远处,设有一处高擂,擂台之下围观许多民众,擂台边还有一个大红木牌。他定睛一看,木牌之上写着几个烫金大字。他心中大喜,立马回身下楼去了。
段子虚见状,赶忙走上前来一看。只见,那木牌上写着:擂台比试!上台便可得十两,若得头筹再赏百金。
“唉!~”
他持扇一拍手掌,大叹一口气,嘴里嘀咕道:“这家伙,真是不省心!”
说完,他急急忙忙朝四水追去。
再看四水,此时他已经挤到人堆之前,遥看擂台之上正有两人在那比斗。
左边那人方脸小眼,浅色长衫,手握一根齐眉长棍。右边那人环眼大嘴,满脸络腮,双手各持一柄八角金瓜铜锤。
“此人生得如此凶恶,一眼瞪来,我都觉得胆寒心惊。更别说他对面之人,细皮嫩肉的模样,怕是挨上一锤,就会当场毙命呀。”
“是呀!这个络腮大汉刚刚已经连胜好几人了,一柄铜锤耍得是虎虎生威呀。先前还有一位来不及求饶,被这大汉一锤砸在胸口,当场吐血,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被砸一锤,哪里还能活命,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吧。”
四水听围观众人细说纷纷,心中暗自偷笑。若是靠力大就能取胜,那还学什么武艺,修什么灵力呢。
“呀呀呀!!~~”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络腮汉大喊一声,率先发起了进攻。
只见他冲上前去,左手铜锤猛地朝方脸男一挥。
方脸男见状,不慌不忙,身形朝下一缩。那铜锤便沿着他的头发擦了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