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面具男,伸手示意诸人,场内嘈杂之声才渐渐停息。
之后,面具男回头望了王员外一眼。
王员外急忙应允一声,招呼四个手下家丁,抬上了一个大木箱子。
王员外本就是这场百戏的发起人,那些个钱财收入自然多半是是进了他家口袋。本来他对这位大师还报有怀疑,可现在见识了他诸多绝妙手段之后,早已心服口服。此时做起事来,格外卖力。
那木箱宽约四尺,长约一丈。有一底和四边,但却无盖,和一副棺材类似。面具人仔细查看一番之后,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让家丁将箱子立在台上。
“这个戏法,需要请一人协作。我们有幸邀请到雷门镖局的千金小姐和大师一共完成。下面我们有请雷大小姐,雷月盈上场!”王员外双手一扬,朗声喊道。
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雷门镖局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更别说是在雷震天坐镇的总部幽州。哪怕是当地官府,甚至是京都的御龙堂,在幽州地界,对雷门镖局也都是敬仰三分。而且前两日雷家比武招婿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对于这位雷家小姐,不少人都想一睹尊容。
只听‘哗’的一声,一个身着纯白罗衣,肩披暗红软坎的身影自顶楼天字隔间飘然落下。
此人腰若约素,肌若凝脂,如墨娥眉之间点着三点红妆,恰似夏日烈焰一般。别在腰间的暗红铁骨钢鞭,又为其悠然之资又添了几分英气。
一副绝色英姿,从天而降。犹如仙女下凡一般,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雷月盈!”四水惊呼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传到雷月盈的耳中。她闻声朝看来,见四水眉头紧蹙,双手按在窗前,一副着急模样。忍不住掩面偷笑起来,随即伸出右手朝四水那里招了招。看似像对台下之人打招呼一样,可四水看到她手腕间那个相仿的银制铁环就知道此女是在对他进行嘲讽。
“可恶!”四水气得一砸窗沿,低声骂道。
说完,竟想翻窗而出,去找雷月盈问个清楚。段子虚在其身后一把将其拉出,开口说道:“你不要着急,现在几千双眼睛都盯着台上。你现在下去,就不怕闹笑话吗?我方才已经留意她的位子,是五楼靠东南那间。等她事了之后,我们再上去找她不迟。”
四水砸窗得动作被雷月盈看在眼里,她此时心里头别提有多乐了。可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只是按在心底,先办正事。
她转身面朝王员外,开口问道:“不知王世伯要我做些什么?对于这些民间戏技,小女子可不善此道。若非您苦苦相邀,我可不会上此台来。”
王员外听完,笑脸奉迎道:“令尊大人名声在幽州城可谓是如雷贯耳。我与令尊只不过数面之交,这声世伯可是万万不敢当呀。今日请雷大小姐上台,无非是借用令尊大人的名气制造声势而已。”
“说吧,要我怎么做?”雷月盈双手叠加放在胸前,淡淡的说道。
王员外将手一扬,指着后面的木箱说道:“稍后,大小姐只要进到此箱之内,配合大师表演即可。”
雷月盈见着木箱粗糙无比,通体黝黑,乍看之下就像一口立着得棺材。瞬间,她的眼里就露出了嫌弃的神色。但是,碍于无奈,还是屈身站了进去。
此时,面具男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绢布,挂在木箱面前。
场内灯火通明,依稀能看到绢布之上倒映着雷月盈的影子。面具男绕着木箱缓缓踱步起来,渐渐得绕到木箱后面。
正当大伙都不知所措之时,面具男猛地抬手朝木箱后面一拍。晃动之下,箱内之中一个身影踉跄得顶着白布冲了出来。
仿佛是所有人都同时眼花一样,只有一阵微风拂过。直至白布飘落,却没有看到冲出来的人影。再往箱子仔细一看,箱中此时竟空空如也。
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大伙屏气凝神望着台上。皆又惊又奇。而此时的四水,双手死死的按着窗沿,眼睛直瞪瞪得看着木箱。
“在绢布上面!!!”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大伙的目光纷纷被白布吸引。此时的白布之上,竟然画着一个曼妙身影,身形跟雷家小姐一般无二。
“好!!好!!!”
“太精彩了!”
台上喝彩声连绵不绝。
可此时,四水的脸色阴沉难看。他嘴唇微动,弱弱的问道:“子虚兄!雷月盈怎么会变成一个影子,封在绢布之上?”
段子虚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实一直在关注台下表演。雷月盈消失之际,他并没有吃惊,只有嘴角微微一笑,一脸不屑的神情。
他怡然得摇着扇子,缓缓说道:“关心则乱。那台下必有机关,在面具人拍打木箱之时,触动了机关。雷月盈应该被藏到那个高台之下了。”
说着,他眉间一挑,瞥了四水一眼,接着说道:“你要是这么关心这名姑娘,早早把他娶回去,岂不美哉?明日一早,我找雷震天说说情,指不准人家就又答应了呢。”
四水面上一怔,眼珠子左右一转,楞了片刻,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哪有关心那个凶丫头,我只是担心我这铁圈子没人给我解了。”说着,他坐回位置,抓起一个没剥壳的瓜子就丢到嘴里。
段子虚见他这个模样,嗤笑一声,将扇子一合,轻轻得敲着自己的掌心。
再看台上,雷月盈也没有被安排出现。而众人皆忘了这名大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