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做装饰品也挺不错的。”

玄兰走到梅林身边,她依偎在渡鸦怀中,她看着那些漂亮的碎片,对梅林说:

“也许我可以把它制作成一件装饰品,手链,或者戒指之类的。”

“那就随你使用吧。”

梅林扭头在玄兰额头处吻了吻,他倒是不在意这些碎片的用途。

只是一堆能量聚合体而已,对于地狱大君而言并非太过重要的东西。

但两人享受温情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

“哎呀,小乔纳森喂奶的时间到了。”

在十几秒钟之后,玄兰发出了一声尖叫,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便急匆匆的在梅林脸颊吻了吻,然后带着那堆碎片,快步离开了治疗室。

她着急的要去给自己的教子准备牛奶,那着急的样子让梅林忍不住撇了撇嘴。

女人啊,都是这样,有了孩子,就忘了丈夫...

在克拉克的儿子正式成为玄兰的教子,也就是干儿子之后,原本只倾心于渡鸦大君的灵体,现在也把生活的大部分重心,都转移到了小乔纳森身上。

因为露易丝.莲恩要上班的关系,那婴儿最近几天都在神秘屋里寄养,这让玄兰越来越像是个真正的母亲了。

梅林倒也不是嫉妒,他又不是幼稚的男人,只是这种被分走一部分关注的感觉,让渡鸦阁下有些微微的不适应罢了。

“但这是好事,生活总要有牵挂,孑然一身的苍白人生是毫无留恋可言的。”

梅林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眼前的生物舱,他歪着脑袋,看着生物舱里闭着眼睛的前大兵,他说:

“你说对吧?弗兰克。”

“对。”

面对梅林的询问,躺在生物舱里,接受治疗的惩罚者语气低沉的回应了一句,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隔着一道玻璃,看着出现在生物舱之间的梅林,弗兰克脸上有种怪异的表情,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他说:

“好久不见了,梅林特工。”

“好久不见了,弗兰克.卡索尔,或者我该叫你惩罚者。”

梅林看着弗兰克,他皱着眉头说:

“但老友见面是好事,为什么要低着头,不敢看我吗?怕我发现你的‘小秘密’?”

“我只是...”

生物舱里的弗兰克抬起头,看了一眼梅林的眼睛,又将头瞥向一边。

渡鸦的双眼太锐利了,目睹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看着一面镜子,自己内心里所有隐藏的情绪和秘密似乎都无所遁形。

这让本就有自我怀疑的弗兰克有些很不适应。

“咔”

梅林伸手拉开了生物舱,在白色的冰冷气体喷薄中,活动着手臂的弗兰克从生物舱里走了出来。

他身体里的黑光病毒在疯狂示警,让宿主远离危险的渡鸦。

但情绪却在告诉弗兰克,梅林是值得信赖的,这种生理和心理层面的矛盾,让弗兰克呆立在梅林身边。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说...”

梅林抬起手,放在弗兰克肩膀上,他说:

“你是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要不要对我说一说,虽然我不是个心理医生,但老话说得好,分享苹果,一人一半,分享烦恼也是如此。”

“来,我们好好聊一聊,朋友。”

说完,梅林转身走向大厅的方向,弗兰克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被修复躯体的鲁索,在确认自己的兄弟没危险之后,他看着渡鸦的身影,大步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在大厅中,两位老朋友分坐在沙发两侧,在壁炉火焰的燃烧中,幽灵仆人们送来了美味的茶点。

梅林看着弗兰克,惩罚者的目光则停留在身边燃烧的火焰中,那火焰在他黑色的眼中呈现出了跳动不休的幻影。

“我...我在怀疑自己。”

在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弗兰克.卡索尔主动开口说:

“我一直躲着曾经的朋友,没和你们联系,也不怎么待在家里,丽莎和小弗兰克一直抱怨我不关心他们,不是的...我是个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儿女。”

“我的妻子玛利亚刚刚经过第三次手术,听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很想去陪着她,但我不能。玛利亚可能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这个曾坚毅不屈的大兵此时表现的非常忧郁。

他轻声说:

“她从没有催促我回去,每一次通电话的时候,她都在鼓励我,她说只要我愿意,家门永远为我敞开,不管我过去经历了什么,但...”

弗兰克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迟疑,他就像是害怕惊扰某些东西,他说:

“但我的经历,是我不敢告诉他们的。”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里有危险的东西,我甚至不能确定,我是真正的弗兰克,还是说,此地存在的,只是一具已死的躯壳。”

弗兰克回头看着梅林,他摸着心口,感受着跳动的心脏,他说:

“我时常会做梦,但没有一个梦境是属于我的,梅林,我在梦中会化身为陌生人,回望他们的人生,那些人是被黑光吞噬的敌人。”

“他们的躯体与存在化为了我的一部分,让我不再纯粹,或许,所谓的‘弗兰克.卡索尔’,也只是那些被吞噬者的一员,我只是在伪装成这个角色而已。”

大兵咬着牙,他语气生涩的说:

“玛利亚的爱,孩子们的期待与眷恋,家庭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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