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警觉的问。
“我乱想的!”刘丽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完抓起桌上的一次性纸杯捏扁,扔进了垃圾桶。
她这个举动,无不显示着她的气愤。我都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说错话,惹她暴跳如雷。
“你知道,苏娜在那个医院!”她突然问这个问题。
生怕她找上门去胡闹,我撒谎说,我也不知道,又问她你去干什么?
刘丽说,她听苏娜被马二打的挺重的,她顺便看的时候劝劝,以后就不要缠王二了。
我问句真的!她不回答我,又说不知道苏娜见不见她。说时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
虽然刘丽老实,但她这人情商低,沉不住气,说不定一见苏娜,还冲上去打人呢!这一打一闹,本该平静解决了的事,又捅出个洞,将没完没了。
我接杯水给刘丽,劝她这事儿就别掺和了。王二至于进城干什么,就不要纠结了,他去看看苏娜是不可能,马二一直在呢!他去医院算是给自己找事,他才没那么傻。
这话刘丽信了,边喝水边点头。
我又说,如果王二知道苏娜因他而被打,他给点钱,这也说明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人嘛!不能有钱了,变得无情无义,活着有什么意义。
她不吭气,小口抿水喝,双眼迷着,仿佛明白了一点什么。
我趁热打铁,说:“回去吧!把公婆照顾好,把家看好,王二心再飞的远,飞的高,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一个女人代替不了的。”
这话使刘丽马上神采飞扬,问我是不是王二跟我说过。
我见错就错,说王二没跟我说过,但跟任鹏讲过,说他这一辈子发,都是托你的福,你旺夫,你孝敬老人,又勤俭持家,是他无后顾之忧,他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外面闯,外面干。
“真的!那个死不要脸的,从没对我说过!”四十岁的刘丽听了,脸上泛红晕。
我风趣:“夫妻吗!一结婚柴米油盐酱醋茶,那还有情调说些你情我浓的话。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知道做什么就很好了,一来二去,就变成血浓于水的亲情了。”
“对!对!我们家那死鬼有时出去请人吃饭,我总会担心他喝酒胃疼,会担心他喝酒开车咋办?心里急得就如猫抓似的,直到见到他人,我七上八下的心才能安静下来。”刘丽看来又明白一些了。
这是好事,看看钟表十一点多了,我问她想明白了吧!她应声明白了,一仰头把水一饮而尽。
送她出门走时,我再此叮嘱,王二回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茶热饭笑脸供着。
她说知道知道,又说让我时不时劝劝王二,以后少抽烟,少喝酒。
我笑出声:“我说恐怕不合适。”
刘丽说合适合适,他们家王二还说许艳这个女人于众不同。
我捣她一把。她说真的,村子好多男人都对我有意思,王二也不例外。
我又抬手要打她,她看到了,斜趔着身子,说开玩笑的。说完还哈哈笑,转身就走。
我冲着她身影吼,可别找事。
她头也不回,响亮的回答:“我听你的。”
阳光下,此时她迈出的步伐却显得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