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给习梅夹菜。任鹏一直拉个脸,欣欣毕竟是孩子,早忘了一小时前不悦,婆婆夸一句与博博比比吃饭,看谁第一名,欣欣就乖巧的低头大口大口吃。
沒有说话,习梅反倒不好意思了,说要不吃过饭她就走。
欣欣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碗筷,就依进了习梅怀中,说不让妈妈走。
任鹏却突然发火了,训习梅什么意思,要走就走,欣欣留下。
习梅知道任鹏误解她了,说她真的被逼无奈才来这儿。
“是我造成的吗?”任鹏气的质问。
我捣一把任鹏,意思装装。任鹏不但不装,直接发话了,说既然欣欣是他女儿,他就有责任管女儿,前七年他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从今天开始,女儿他抚养,至于以后女儿的一切,他都会安排好。
习梅也许来找任鹏,只是临时救救急,她真的没想过给任鹏来添乱,更不是要任鹏怎么做,或是诈任鹏一笔钱。
现在任鹏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来撒泼,耍赖。不是,她真的没想过,她就想争取到房子,至少有个家,她可以打工赚钱,养活女儿长大成人的。她也有人格,也有尊严,她不是绝情的女人。
“任鹏,你至少了解我,我也是个要強的女人,要不出这档子事,我就是乞讨也不会找你。再说我狠心一点,不告诉你欣欣是你女儿,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可是到老,我会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谁,那是对你和欣欣都不公。”习梅说完抹一把泪。
我劝吃饭,先缓缓两天,再去找杨浦,欣欣有我呢?
婆婆却干咳一声,并起身端着碗去了厨房。
任鹏懂婆婆的意思,不在言语低头吃饭。此时的尴尬境地,我拉过欣欣,抱怀中,给她讲,要听话,这几天大妈带你好不好,刚好博博哥哥休息,明天一起去动物园,去游乐场。
一听出去玩,欣欣马上有了兴致。习梅朝我苦涩地笑笑。
十点钟一过,欣欣睡着了。习梅悄悄告诉我,她还是这会走,不然欣欣醒来闹。她还真怕欣欣醒来要不让走。我劝她过两天再去。
她说她这会去,杨浦一定在房子。不然过几天去,杨浦要去了其他地方,这事儿拖着对谁都不好。
话在理,我点头同意了,送她出门走时,把电话告诉了她,如果有什么事,打电话。
听到习梅走了,婆婆找我谈话。说这习梅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别演个苦肉计,把欣欣放这儿不管,远走高飞。
我给婆婆讲习梅的遭遇,希望她相信,习梅说的是真的。
婆婆是为我担心,说欣欣毕竟七岁了,大人的事还是懂的,既是给生活费,也要让习梅把欣欣带走。
我说就是因为欣欣,杨浦才与习梅离婚。如果我们答应接受欣欣,习梅就不可能离婚了。
婆婆争辨,杨浦就不是个好男人,既是欣欣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养了七年了,七年了就是养只狗都舍不得丢了,何况是个孩子,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是人吗?这样的男人不过也罢。
这些话句句在理,可是习梅那个样子,我怕她振作不起来,不然她会走捷径。
婆婆听了劝我:“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再说如果习梅离了婚,再来缠任鹏,你怎么办?”
我说不可能!婆婆睨一眼,说不可能的事总是发生。人家毕竟有个孩子,这是你比不过习梅的。
这话还真让我无言以对,我紧咬着下唇,心里在想,接下来究竟怎么办?
在我起身去自己卧室时,婆婆却嘀咕一句:“要不,你和任鹏生个孩子吧!”
我朝婆婆笑笑,没表态。回到卧室,任鹏双手抱头靠着床头坐着。我问他想什么呢?
他一下坐正,说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不知为啥对欣欣就没有一点亲近感。我劝他慢慢来。
他拉我坐下,说他接受欣欣我愿意不,我说不接受一个七岁的孩子,这说不过去。
任鹏又给我表态,说有了欣欣,他还和以前一样对博博好。
我逗他:“你要不对博博好,我不饶你。”说着正要掐一下任鹏的脸,口袋的手机响了。是习梅打来的,哭着说杨浦要把房子卖了,怎么办?
我问她在哪里?马上过去!她告诉了我地址,但叮嘱我不要带任鹏过去。
挂了电话,我告诉任鹏咋回事,还想任鹏会去,他结果叮嘱我早去早回,能管管,管不了不管。
刚出楼门,任鹏又打来电话叫我回去,说习梅的事让她自己去解决,你一个外人,遇上不讲理的,轰你咋办?
我笑没有那么不讲理的人吧!
任鹏还是不依,让我回去。问我到那儿了。我说到习梅家小区了。他再次叮嘱,去了让我少说话,知道不。
我说知道了!别把欣欣吵醒了。
习梅的家在五楼,这是一栋五层四单元的楼,一进楼门,我就给习梅打电话了,让她开门,我马上到。
到五楼,习梅站在门口,两眼红肿着。我小声问她,杨浦呢?她小声说在里面呢?
我望向客厅,只见杨浦翘着二郎腿,厅里烟雾缭绕的。
习梅礼让我进去,我向杨浦介绍:“我是任鹏的妻子许艳。”
杨浦听了,先是猛吸口烟,又吐出烟圈,睨着眼,一脸阴冷地问:“为什么任鹏不来。”
我说:“我可以代表任鹏的。”
他嘁一声说:“任鹏就不是个男人,如果是个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