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抓过电视柜上水杯,怒瞪着冯伟,轻轻松手,顿时玻璃渣子四散。
冯伟这王八蛋甩一句神经病,出门走人了。
这样的结果,我没有想到。
我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打扫干净,气的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等到夕阳西下,等到夜幕降临,等到夜深人静,冯伟还沒有回来!我还是不死心,决定去冯伟的工地。出了院门,这个大院静悄悄的。
我胆怯了,生怕此时上街遇上坏人,我返身回屋,抱双膝坐床上想婆婆,想儿子,想我和冯伟的点点滴滴,泪如雨下。
第二天我还在床上睡着时,听到有人敲门,一骨碌翻下床,大气不敢出,躲在门背后。想冯伟来应该有钥匙的。
正摒住呼吸静听时,听到冯伟喊我的名字。
我生气,门一开就没好脸的问他:你来干什么?
冯伟不理我,越过我就进房子。
我刚进去,却看到他从包中掏出一沓百元钞放到桌上。
“你什么意思?”我两手支在茶几上,上半身前倾,望着冯伟问。
“你拿这一万块先回去,收麦子时我就回去了!”冯伟说时,把钱向我推了推。
我听了,盯着那钱笑。
“你笑什么?”冯伟蔑视的问我。
“你才值一万呀!在我眼中你值千万,看来这个女人不大方,我要见见!”我说完拿起那沓钱,在冯伟眼前抖。
冯伟看出我是在讽刺挖苦他们,说我不可理喻。
我听了把一万块钱在掌心拍打着,说:我不可理喻,真是老天不长眼睛,我是偷汉子了,还是抛夫弃子了。
我的突变,冯伟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也许是怕我了,也许是良心发现,他软下口气问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你回我就回,你不回我就不回。
冯伟说:我们都不回,妈妈和博博怎么办?
我就问他:你还记得有个妈有个儿子呀!
冯伟缄口不言。
其实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离婚不可能!我不能让我儿子没有爸爸。
看到冯伟一脸的茫然。我突然可怜他,求他离开省城,跟我回家,回去我们搞养殖种大棚,照样可以发家致富。说着放下手中的钱,半蹲下来,抓住冯伟的手乞求,我们回去吧!我不会计较的。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何必折磨呢?”冯伟的话句句透着那个女人的好。
我气的一下站起身,歇斯底里,问那个女人多大了,是不比我丰满、比我懂风情。学个dàng_fù那个女人不会,我也会呀!我现在就做给你看。我说着就解自己衣扣。
冯伟一下站起来,吼一声:够了。出门走了。
我再一次伤心欲绝,给李嫂打电话,我该怎么办?
李嫂给我出主意,既然冯伟给了我钱,又吃又住的,那就耗着,看谁耗过谁。
我听了李嫂的,饿了上街买饭吃,看到喜欢的衣服鞋子我就买上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我想儿子想家了,冯伟也再没出现过,被逼无奈我去了工地,结果李哥告诉我,冯伟自从我来的那天就再没来过工地。
我问他,与冯伟想好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李哥生怕工友们笑话,带我走出工地大门。不说冯伟的事,只一个劲的劝我回家,他再劝劝冯伟,争取收麦子时把冯伟带回去。
我一听就说不回去。
李哥问我:你儿子婆婆你不管了。
我说:他都不管,我为什么管!说完我却左一把右一把抹泪。
李哥看我这样,唉声叹气,气的坐到马路崖子上抽烟。
我就那么站他旁边骂着冯伟,哭的稀里哗啦。
李哥也许是同情我可怜!他答应带我去找冯伟。
我问远吗?
李哥说不远,走着去就十分钟。
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
突然手指前方一栋五层的酒店,我抬头看到楼顶怡心园宾馆五个大字,还看到一楼大匾幅:心美美容院。
我随口就说:这是个黄窝。
李哥没有回答我,问我见了冯伟,怎么说!
此时的我在气头上,说当然要大庭广众之下闹一场,让冯伟和那个女人丢人显眼。
李哥说闹不是办法,静下心,坐下好好谈。
“好好谈,不可能,他干的这种丑事,是个傻女人也不能忍!”我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大,过往的人望我。
李哥望我一眼,拉个脸,沒言语。
随着一步步走近这个暗脏的窝点,我却有点紧张了,叮嘱李哥,一会儿我闹时,可给我说几句公道话。
李哥还是不语。
快到门口,他却让我站着等,说他进去叫冯伟。
我说:我要去,我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说时,两眼冒着怒火望旅馆。
李哥生气了,说:我要胡闹,他就走人了。
我只好顺从,站在原地,看着李哥进去,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
这一刻,我特希望冯伟出来,出来告诉我,他跟我回去。
可是越这样想,我的心里越紧张。
刚好一个骑三轮车卖水果的女人停在我面前。她一停下,就有过往的人买她的水果,那女人满脸笑容的忙着,一会工夫,卖了五称,每一称都是十几元。
顾客一走,那女人就数钱,数完钱,又摆放水果,苹果摆的似排队的列兵,整整齐齐,红的那面都朝外,煞时惹人眼。
半天见李哥垂头丧气出来,我迎上去问,是不冯伟不想见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