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了?”药老一副无辜的姿态,让云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十五年前你带回来的那个人,老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了他不通过入宗比试和天赋测试便能入宗,但如今……”
“你让他参加这次选拔又是何居心?!”
“他想参加老夫便让他参加啊,哪来的居心?”
“呵……”云斐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
“那么,你让云白将他移入名册又是何意?!!你是铁了心思要与老夫作对?”
“化以泽,你给老夫记清楚,这是隐云宗!!”
“哦……”药老眼神一凉,掀开眼皮淡淡地瞥了云斐一眼,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因为云白那小子才这么动怒啊……”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开口道:
“啧啧啧,老匹夫,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
“让人恶心。”药老偏了偏头,眼含幽光:
“你以为那些事情,永远不会被公之于众么?”
云斐倏然一惊!
随即他反应过来,语气严寒如冬,一时间杀气四起:
“若老夫现在就杀了你呢……”
“劝你还是别这么做为好。”药老盯着烟杆,不慌不忙地说道。
“毕竟我敢这么说,那必定有后手。”
他突然抬眼,看向了云斐:
“你要冒着会天下皆知的风险……”
“试一试么?”
——
“好了,”云白俯视着被打在台上凹陷之处中的段宁,将一缕散落的碎发轻轻撩至耳后,云淡风轻地说道:
“还望师弟莫要因一次的失败而灰心,努力修炼。以师弟的天赋,假以时日,定能将师兄击败。”
段宁被医师带了下去,治疗伤势。
在刚刚的最后一刻,他居然妄图用肉身接下云白的招式……
好在云白及时识破,才未让选拔附上一人之命。
云白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冷冽,他看着段宁被抬了下去,直直地站在台上,不曾动弹。
“哎,云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难不成是被段宁方才那不要命的行为给吓到了?”
“你瞎说什么?云师兄可是早已识破了那段宁的意图,才能及时收手,怎么可能被吓到?”
这时裁判也用传音喊道:
“云白,你可以下去了。”
云白像是才回过神来,愣愣地抬起头,看向裁判,反应了过来:
“是、是——”
他转身下了台,避开了弟子们的拥围,以极快的速度和身法,离了去。
“云师兄他,不会真的被……”
有人看着云白离开的身影,不自觉地脱口道。
——
“呦呵。”药老以青年的模样盘坐在软垫上,悠闲自得地看着正在擦拭剑身的凌踏歌:
“那个符峰的那个谁,我闲来无事时去看了那么一两眼,嗯……”
“似乎不差,你认为,如何?”
“符修?”凌踏歌认真地擦着剑身,漫不经心地说道:
“哦。”
“嗯??”药老一脸疑惑,完全搞不明白,他这一字究竟包含了多少意思。
“嗯。”
药老简直想抄着烟杆敲爆凌踏歌的脑门!
这臭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药老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完全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上午他把别人气岔气后老天来的报应。
“符术……”凌踏歌喃喃道:
“凡是他教过我的,我断然不会,也不能输给他人。”他是这么说的。
药老闻言,便不再过问。
他知道,凌踏歌会赢。
这就够了。
“凌师弟!”云白站在炼丹室的门口,笑容满面的招了招手对屋内的凌踏歌喊道。
却遭来药老那阴凉的眼神。
云白全然不知药老为什么要用那样凉嗖嗖的眼神看着他。
他勉强挂着笑容,走了进来:
“下午凌师弟就要和符峰的司徒师弟比试了吧?”他走到二人的旁边,非常自觉地盘腿而坐。
“你来干什么?”药老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嫌弃。
“凌师弟就要比试了,我身为师兄来为师弟鼓舞助威不是应该的吗?”
“哈?这臭小子比试和你有什么关系?莫要说什么师兄师弟乱七八糟的,你跟那符峰的那谁不也是师弟?怎么没见你去鼓舞他?”
“嗯……”云白捧着脸,故作深思。
他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凌踏歌:
“因为我跟凌师弟关系好一点啊。”
“呦呦呦你可真了不得——这臭小子成天摆着一张臭脸跟谁欠他几万两似得,还能跟你关系好?”药老不屑一顾。
“当然啊,凌师弟这么好相处,之前还给了我一只亲手做的草蚱蜢呢!是吧凌师弟。”云白笑得很开心,眼睛都愉悦地眯了起来。
药老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凌踏歌。
凌踏歌不语。
看到凌踏歌竟然连一句反驳都没有,可以确定他是默认了云白的话。
药老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
这简直匪夷所思!
药老一时间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不了这个世间。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的?
为什么对他还是这么一副德行?
他某种方面来讲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及指路人,为什么他的待遇如此与众不同?!!
药老有些生无可恋……
二人看着药老脸上那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