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的昏迷只是一瞬,清醒时,只有向径吩咐工作人员去医院的声音。
她不太想去医院的,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她感觉到工作人员把她抬起来的动作。而向径,只是冷冷的站在一侧。
她就这么看着他,好冷淡好冷淡,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尽管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气她的误解,可总体来说,他们之间,如今早就是越来越疏离了。
姜喜很快撇开视线,去医院的路上,她又睡过去,等到了医院以后,她听见医生说,她是受了惊吓,导致身体暂时休克,观察一晚上就没有什么大碍。
一句话来说,不算大问题。
姜喜脸色却不好看,双手紧紧的握着被子。
“不舒服么?”医生察觉到了。
“没有没有。”她连忙解释,姜喜只是有点不想在医院里待着。
因为是临时住院的,也没有请护工,这个晚上她能一个人待着。
姜喜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些恐怖的画面,整个人缩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身边算是朋友的,只有叶秋,只是她电话打过去,并没有人接,估计还在梦里。
姜喜又想着联系段之晏的,又怕他在工作。
思来想去,也只有向径。
她犹豫了一会儿,在微信上给他发对不起。
姜喜本来以为,向径不会回,但结果他发了个句号过来。
这个句号,给了她勇气,于是她直接给他打了语音。
向径也接了,就是不开口。
姜喜一边害怕着医院,一边又紧张的跟他对话,整个人恨不得借一百个胆子来壮壮胆,但是借不到呢,她吸了好几口气,说:“阿径,你现在在哪呀?”
他漫不经心的:“跟女朋友在一起。”
她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本来也就要放弃了,可他那边竟然又补充了一句:“怎么?”
按照姜喜的性格,不可能做出不回答别人的不礼貌的事,“我一个人在医院,有点害怕,你等下可不可以过来一会会儿?”
向径沉默,挂了电话。
姜喜愣了愣,吸了吸鼻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
向径起身。
容妍说:“刚刚过来,就要走?”
他淡淡:“有点事。”
容妍不太高兴,向径这人太自我了,他要她出来,她随时就得出来,他要走,却随时走:“不送我回去?”
“你不是开车来的?”他没什么情绪的反问。
容妍哑口无言。
向径结了帐。
这时是凌晨,人烟稀少。
他在路上就叫了粥,赶到医院的时候,恰好拎着粥上去。
打开病房门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人。向径皱了皱眉,正要出去,却听见柜子里传来一声响动。
向径扯了扯嘴角,走过去开了门。
里面的人抬手就想挠他,被向径躲开了,他冷声说:“你做什么?”
姜喜顿了顿,才发现是向径,站在原地不说话。
“这么大了,也不见你成熟一点,还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以为真要有坏人,你一点指甲什么用?”他凉凉的说。
向径本来就比她高好多好多,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色厉内荏,一般人hold不住。
姜喜垂头不敢说话,被他的语气说得鼻子发酸。然后自己走到床边爬上去。
向径跟过去,仿佛刚才批评人的不是他:“给你点了粥,趁热喝。”
姜喜有点赌气,没有说话。
”喝不喝?”
“……”
向径从来都不是个乐意伺候别人的人,不太耐烦的说:“不喝那我倒了。”
可姜喜是真的有点饿了,最后还是打开了包装袋,还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她眼睛发酸,小声的说:“谢谢你啊,阿径,你很好的。”
向径盯着她,道:“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个坏人。”
姜喜讪讪,乖乖喝粥。
他坐在床畔,占了她的半边床,勾了勾唇角:“你吃这么多,怪不得一天比一天胖。”
她不乐意了,本来要反驳他两句,电话却响了。
是段之晏。
姜喜原本有点蔫儿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了,“段之晏。”
向径笑意浅下去,没动。
她和段之晏聊得开心,什么都聊了,吃饭的事也能聊上半天,没有停的趋势。
向径却突然起来,默不作声的收拾了桌面上的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就去拉门。
姜喜忙说:“阿径,你要去哪?”
向径没听见一样,走了出去。
她好不容易才叫他来的,本来以为今晚有人陪了,他突然要走,这种落差让她有点接受不了,光着脚就追了出去。
姜喜追到向径身边的时候,用力的拉着他的衣角,有点想哭了:“你今天是来陪我的。”
向径平静道:“只是来看看你,没说不走。”
姜喜不让。
“放手。”
“不。”她不愿意,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他拉回去,但他纹丝不动。
电话那头的段之晏道:“向径,这点忙帮一下,小姑娘一个人害怕。”
向径散漫的说:“真有点事,这次真不行。”
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向径冷着眼扯开了她的手。
姜喜的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她说:“阿径,你变了,你以前,以前从来不会不管我的。”
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可她还在纠缠,向径不耐烦到极点,声线却越发冷静:“你以前,也从来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