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惊骇的目光下,天顶一道黄色念力坠下,将启吟以外参与坐市的人全部荡开,形如天柱。
光柱经久不散,洗涤启吟全身。
“这种念力,和鱼渊楼里存在的阴气极为相似。”他瞬间断定,西天神和暗属性有着极大的关联。
而屡次三番降下星光月芒和念力柱的羽衣部落,本就被诸多存在关注着,就在这一刻,有些人不得不准备出手。
西天神不是善神,而是空明陨落后的死气所化的意志统御了西座念力层。
西方所代表的本就不是吉兆,而是凶煞必死之地,西座七大星宿,也都是凶星。
如此一来,五觉感应到天上念力层异动的强大存在都心知不好,纷纷派出得力手下前来探查真相。
启吟等人并不知道,留下这方匣子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解开封印后会引出什么样的恐怖人物。
许多人担忧地看着现如今的大陆,或许小打小闹再也不适合了。
炎通君瞪大眼睛,面露惊容,再也不能维持丝毫威严。
“他说的是什么玩意,为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他看着光柱,呆呆问着他人。
梦老的养气功夫随着年老愈发高深,远不是炎通君所能比拟,但他也无法保持镇静,低声问:“有什么法子抹除这个少年,抢夺那件宝物吗?”
诸君默然,不敢多说什么。现如今,明都和启吟这方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没有万全之法,便先藏住心中阴暗想法,待得时机成熟才好一击必杀。
然而启吟并不知道,自顾沐浴在类似于阴气的念力里。
这些念力改造着他的身体,只瞬间就让他的身躯强度超过星门境,直比重生境界的念力师,并且给了他新的力量。突兀之下,不足为外人道。
启吟感受到左脚的伤势好似完全痊愈,和身躯里涌现出来与之不相符合的力量,让他不住兴奋。
就在这时,光柱里传来神鬼之音。
“原来是你,又何必再次走上歧途呢?”那神圣庄严的声音问道,不挟带任何情感。
启吟便答道:“只要是活人,都能凭着本心去行动,不然我修炼念力作甚?念力本就是心念思绪,我用念力做出的事情无需本心过问。倒是你,尊为西天神,管我这么多干嘛?”
那声音听闻此言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随着你走的人从不会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罢。”
西天神毕竟是神祇,启吟即便听惯了云里雾里的说教质问,也不免有些烦躁之余保有敬畏,轻轻道了声“恭送真神”,便从在光柱中显现身形。
他望着收回天际的光柱,有些失神。
如若畏首畏尾,不屈从于本心,那人们应该如何是好?
他摇摇头甩开这无穷之问,攥紧手里的那小小匣子。
残破封条已被他收入收录阵里,而匣子他方才趁着光柱还在也打开瞧了一遍。
里头躺着一只箭头,寒光内敛,不知留与他何用。
然而他多出来的并非是力量,而是疑惑。
“唉,都说每个人只能吸收本源同属性的念力,为何我能够吸收阴气?”
他看了看天上月,又看了看地上众人,只好收下思绪微微一笑。
“各位久等了,我们这便去升明灯,不再继续拖沓。”他颔首说着,走上去拉起呆呆倒地的琴袖。
“至于老板娘,你大概也自由了,往后不用留在此地。”
他突然一笑,泛起一丝本不属于他的暮气,“哪里都不自由,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去哪里?”
琴袖摇摇头,娇躯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几乎答不上话来。
“我是鱼渊楼的人,完成任务只能回鱼渊楼。”半晌时间才说了这么一句,启吟觉得鱼渊楼得知有人取走宝物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树敌真多啊。”他挠挠头无奈感叹。
不过心思很快回归蓝鱼灯之事,便拱手谢过在场诸位陪他浪费时间,众人恍惚一阵堪堪坐下,听他说道。
“聿西的那盏灯属于我们这一方面,剩下的是我和老邮差手里的蓝鱼灯,怎么分配,还请各位直说。”
“户今日机缘不凡,搜寻到神器的几率更大,我们选他那盏灯。”蓬君道。
“蓬君此言差矣,机缘有限不会多番关顾同一人,适才匣子宝物已被他取走,他又有神器傍身,寻得第二件神器的机会近乎渺茫。但刚才那股阴气极为诡异,我明都人很有兴趣,想与户小兄弟结伴同行,便将那邮差的一身机缘让与你们。”炎通君也跟着说道。
“炎通兄此言实是不智,户今日正因有暗属性强大存在关注,才不可与明都人为伍,世人谁不知道光属性的明都与暗属性的北地相互仇视死战不断,将户小兄弟交托阁下恐怕会害了他的性命,恕我五老心中难暗。”有一个国君说道。
而梦老也急急忙忙插话:“太阳有照拂天下之大德,生就我等先姓族人个个光明磊落、大义凛然,户小兄弟少年英雄,我们护佑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心生加害之意,摆明了是你们几个污蔑诋毁明都。”
“明都声望我等清楚,只是......”
“......”
启吟扶额看着这群站在大陆顶端的阿修罗,颇有些无奈。
这些人早就没了原先登场时的摄人气魄和强者做派,让启吟等人恍惚的同时也醒悟过来:这些不过是几十上百岁的活人、真人,他们有各自的作风和思想心念,为了一两件小事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