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声音往过去,只见一身披紫色裘衣的男子,面色苍白,身后跟着几名青衣男子。
“魏忻?”灵祈祈小声疑惑道。
天志杰见来者是魏忻,不免有些奇怪,而后大声吼道:“魏忻,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魏忻淡淡走进大厅,而后抱拳说道:“各位,在下是粹宝阁阁主魏忻,站在我身后之人便是木门派的幸存者,他们会告诉大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后,魏忻满满侧过身,只见有一名男子走上前来说道:“我们本是木门派的一名弟子,在师门被屠之日因被罚去后山捡柴,恰巧躲过了杀生之祸,正巧回道木门派时,正看到金白门的人用白笛控制恶鬼,那人带着一副白色面具,所用笛子便是现在天公子身上的白笛。”
“我们躲在后门看到天公子施法,将门中大师兄制成了鬼怪,而后带着大师兄不见了踪迹,在下有玉牌为证,可证实身份。”青衣男子说完,从身上拿出一块青色玉牌,上面刻着一个木字。
天志杰转过身而后笑道:“天大的笑话,你以为随便找这么几个人来冒充,就可以将如此大的罪名放在我们金白门身上了吗?光凭一口说辞,如何断定是金白门所谓?”
青衣男子不慌不忙,从袖口中拿出两张纸,只见一张纸中包裹着一样东西,他打开纸拿出来,里面竟是一条腐烂的虫子,虫子全身发黑。
“这是金白门独有的黑崖腐虫,这便是从木门派找到的。”说着,青衣男子又打开了另外一张纸说道:“这是本门木境之女传来的书信,其信中清楚描述了金白门如今在建鬼军的详细经过,各位可以上来察看。”
众人听到这人的话,觉得事出突然,可是眼下在金境地界,天奇还坐在上方,谁也不敢上前询问。
离裳凤看了看天志杰,又看了看那名青衣男子,而后绕开桌子,走上前去拿起黑虫说道:“金门主,你这黑崖腐虫怎么会出现在木门派中呢?”
天奇见状,连忙走下来笑着说道:“离姑娘,这黑崖腐虫虽是金境独有,可是只要有心,到金境悬崖绝壁就可找到,若只以这个为证据就说是金白门杀害了木门派一族,未免有些断章取义吧?”
离裳凤点点头,而后拿起另一张纸看了一遍,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雷凊问道:“这可是雷姑娘写给木境的信?”
“是,只是......”雷凊有些犹豫,只是她才传走不到一日,这木境与金境相隔,就算骑上快马,不眠不休也需要十多天的路程,木境的人怎么会转眼就到了金境?
雷凊上前了一步,看着这几个青衣人,虽有些面生,可还是有些许映像,的确是木门派的门生。
“那就奇怪了,若是如此深仇大恨,那你为何今日又与天公子拜堂成亲?”离裳凤问道。
灵祈祈急忙道:“自然不是雷姑娘愿意,可是圣旨已下,你让其如何拒绝?”
天志杰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拿个虫和一封信,就能将这么严重的事扣在我金白门头上么?魏忻,你别以为会点邪恶之术就可在背后兴风作浪!”
“魏忻向来只侍奉一主,既已找到真正的主,从前人的死活便与我无关。”说罢,魏忻看向灵祈祈。
众人面对此时场景,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哪边好,一边是带着证据上门的木门派,一边是势力庞大的金白门。
离裳凤看着手上的证据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能证实真相的法子,而后转还给身边的青衣男子,转头说道:“火赤庄本是特意来参加婚宴,无心卷入两境纠葛,既然一时半会儿断不清眼前是非,火赤庄先行告辞。”说罢,离裳凤转身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开。
正要走出门口之时,只觉得一阵眩晕,而后四肢无力,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离裳凤扶着头,低声说道。
紧接着,大厅中的人都开始出现了同样的反应,有的人反应更甚,直接当下就失去了意识。
“怎么会这样......”
“我突然全身无力.....怎么了这是......”
“难道是饭菜中下了毒?”
天志杰看着众人一个接一个的昏倒,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散也太好用了吧?”
“**散?”灵祈祈扶着身边的雷凊,抬头看着天志杰。
“对啊,这药效终于起作用了,说到底你们今晚都得死,还要跟你们解释做什么?”天志杰边笑道边拿出腰间的白笛出来,他慢慢走到离裳凤的身边,歪头看着地上的离裳凤。
“木门派是我杀的又怎样?”天志杰笑道:“过不了多久,就轮到你们火赤庄了,等着我将你做成一个听话的鬼魇,就让你自己去灭了你们火赤庄的人怎么样?”
离裳凤斜眼瞪着天志杰:“竟没想到你们金白门竟有这般狼子野心,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火赤庄必定平了金境。”
天志杰往后退了一步:“我真的好怕哟,也不知道火使者能打得过几只鬼怪?”
天奇重新坐在正座上,严声喊道:“志杰,趁月圆现在便开始吧。”
“是。”天志杰回身说道,而后举起白笛放到嘴边,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声笛声不停的回荡在大厅每个角落,飘飘荡荡传出门外。
而后,突然一阵狂风起袭来,将所有门窗都吹开,直接随风飘荡进许多鬼怪,瞬间黑烟笼罩了整个大厅。
灵祈祈忽而皱起眉头,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