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可是一直都认为这家里的事情都是因岳青禾而起,可在听了岳青禾的这些话后,静下来一分析,还真是挑不出毛病来。
这真正惹事的可不就是大爷与老太爷嘛!
这下可就将春喜逼到了死胡同了,她是不能答应也得答应了,当初大爷让她过来跟着小姐,说的就是毕竟在乡野长大难免没规矩,让她过来就是好好看着小姐。
可谁知道,没看好小姐给家里惹了这么多的事不说,还让好好的大小姐变成了“少爷”,如今,她要去前面找大爷去闹,要将她给撵回去,这不是让大爷难堪吗?
这次,岳青禾可是真把春喜给唬住了。
犹豫再三,春喜到底是怕了,唯唯诺诺地仰着头巴望着岳青禾说道:“少爷,不是我不答应,可要想偷偷地出府,还不被发现这真的难为奴婢了……”
“所以,我才说让你想啊!”岳青禾还在故意抻着春喜,这语气也还有两分以大小姐自居的意思。
“好,奴婢想,奴婢好好想……”
春喜先拿这话应下,她是得好好想想,怎么即能让大小姐满意,又能不辜负大爷。
“这就对了嘛!”岳青禾又再次坐回了贵妃椅,晚上也终于舒展出淡淡的微笑,“你也起来吧!”
“谢少爷!”
春喜再次坐在了旁边的小杌子上,神色有些局促地继续给岳青禾打扇子。
岳青禾垂眸偷偷打量了一下春喜,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担心用劲儿过了,反而将春喜这个可以依靠的丫头给吓跑了。
所以,思量了一下,还是应该再给个甜枣安慰一下的。
“不是我对你生气,我主要生我祖父与我爹爹的气,你说说自打我回家以来,他们可有对我关心过一二?连一句我在外这些年过得怎么的话都没有问过,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我先是被献王陷害他们不管,反而是随随便便找了一个fēng_liú的秦公子就要给我打发了,我这可是刚回家,你说,天下有这么无情的爹爹和爷爷吗?”
“……”春喜只是皱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她心里也是同情大小姐的,倒是,她就是一个奴才,怎么好去评论主子?
岳青禾看春喜没有说话,以为自己的表演不到位,马上又酝酿了一下情绪,吸了吸鼻子,又道:“可怜我没有机会见到我娘了,我想若是我娘还在,我肯定就不至于被这么随意地虐待了,说打就打,就禁足就禁足……唔唔唔……”
岳青禾见春喜还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实在是快装不下去了,就扯着自己的衣摆捂着脸就要哭起来了。
“少爷,您别这样,奴婢听了也怪难受的,您想出去,奴婢想办法就是了……”
“真的?”岳青禾一听这话瞬间就露出了脸。
“……”春喜就感觉脑子里神经一跳,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还是怔怔地应了一句:“嗯,奴婢来想办法,但是,您出去不能惹事,您得能听得进去奴婢的规劝……”
“听得进去,听得进去,听人劝吃饱饭嘛!”岳青禾已经是眉开眼笑了。
终于把唯一的指望春喜搞定了,自然是高兴了,就差往贵妃椅上一躺,翘着脚伸出手,来一段手舞足蹈的庆祝姿势了。
但是,一想,她若是出了府,真去青楼,那得有银子,至今也见府里给她发银子啊!
还是得问。
“那个……春喜啊,我身为咱长平侯府的嫡孙公子,每个月有多少月例银子?”
春喜一听,就停住了手里的扇子,这个她还真的好好想想,因为府里一直也没有什么少爷小姐,这小姐突然回府,也确实该有这一项银子才对。
但是至于是多少,她还真得去问问。
“这个……因为少爷是才回府的,奴婢得去问问……”
“那你赶紧去问吧!”岳青禾心里挺着急的,“然后,如果我真的是第一份的话……那你就去多申请点儿,这样我们的日子是不是也能过得舒坦一些……”
主要是银子少了,她怕不够她挥霍的,毕竟她想要好好体验一下不用挣钱还可以随意花钱的滋味,这才叫吃喝玩乐毫无压力。
“现在就去吗?”春喜有些意外岳青禾的突然。
“对呀,现在不去你等着什么时候去,早去早回,最好将银子一并拿来。”
“是。”
春喜放下扇子,只得起身去了,而且还是小跑离开的。
岳青禾躺在贵妃椅上,那些扇子自行摇啊摇,心里想着,他好歹也是岳家唯一的嫡出血脉,这月例银子肯定少不了,要不然与这长平侯府的气势可不般配。
可让岳青禾没想到的是,自己满心希望地等着盼着,最后却等到春喜抱着二十两银子回来了。
而且在看着春喜那张心满意足又天真萌萌的笑脸时,岳明远心里简直就是哭笑不得的。
堂堂的长平侯府嫡出大小姐一个月就二十两的月例银子?
“春喜,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我是要我的月例银子,不是要你的月钱?”
春喜听了岳青禾的话也有点儿懵了。
“这就是少爷您的月例银子啊,奴婢的月钱可是才二两,这可是二十两……”
岳青禾再次看着春喜双手捧着的那一荷包的碎银子,心里那个咒骂……
“就二十两……你给我说你笑什么呢?”
“本来李总管说是十两,因为各院的姨娘们月例都才八两,因为少爷身份尊贵,您刚才又交代奴婢多要点儿,于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