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拂弦幸灾乐祸道:“你自求多福吧,闻二小姐早就已经知道了。还是想想怎么给她解释吧。”
温尔雅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在战场上身受重伤面色都不改,却独独就怕那娇滴滴的闻二小姐闻嗣音,被她吃的死死的。
“……完了。”
温尔雅颓唐的靠在椅背上,满脸纠结,十分丧气。只要想到闻嗣音红着眼圈的样子,他这心就堵得慌。
“行了。”
李拂弦没好气道:“别垂头丧气了,闻二小姐知道你是有要事去平康坊,并不是故意寻花问柳的。”
“哦……”
温尔雅面上还是闷闷不乐的,提不起劲来,像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
“你这是又怎么了?”
“我没事。王爷,钦天监把你们的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温尔雅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虽然圣旨才布告天下,但是依照李拂弦的脾性,早就悄悄的让钦天监的测定好了婚期了。
“四月初六。”
“这么赶?!那来的及准备吗?”
一般来说,一国亲王,特别是李拂弦这种级别的亲王大婚,无论如何都要准备大半年,长一点的甚至要一两年,而现在被缩短到了两个月。短短两个月,定然是准备不足的。
“夜长梦多。”早些把她娶回来,他也能安心些。他等这一天的到来已经等的太久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至于来不来得及,肯定来得及,时间很充裕,他早在几年前就在准备了,现在只需要把他准备的东西正大光明的拿出来,他也绝对不会委屈卫玉筱,他要给卫玉筱最好的一切。
“爷。”
两人正说着,一个黑衣青年急步进来了。看见温尔雅,微微一愣,然后朝他颔首道:“五爷。”
“毅武你可算是回来了!”
“不知五爷寻单毅武何事?”
温尔雅拿出一封信,丢给了单毅武,满脸不高兴,道:“楚念让我把这封信带给你,真不知道她看上你这个木头哪点了。”
单毅武板着脸,的确看起来木木的,如果忽略他拿到信时欣喜的神情。他珍而重之的把信放进怀中,然后才朝温尔雅道谢,“劳烦五爷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我走了。”
温尔雅如他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爷……”
单毅武吞吞吐吐的,看着李拂弦欲言又止,难得看他如此犹豫的模样。
“怎么了毅武,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爷,卫氏大小姐她……”
李拂弦手一顿,道:“她怎么了?”
“卫大小姐今日她接到赐婚的圣旨,她,她想与您合作,利用您对付宣平侯府。”
真不愧是卫玠的女儿,哪怕两人是敌对的双方,骨子里却是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您真的要娶她吗?”
娶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娶一个处处算计他的女人,李拂弦竟然把这样一个女人捧在心尖尖上,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单毅武实在是不解,李拂弦怎么会看上卫玉筱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毅武,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李拂弦听出了单毅武的话外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回爷的话,还差两个月就刚好两年了。”
他是两年前阳关之战后才追随了李拂弦的,时间也不短了。
“你觉得她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是吗?”
“……是。”
单毅武不擅长说谎,心里既然是这么想的,他也很老实的点点头。
“你可知她曾经历过什么?”
这两个问题似乎没什么必然联系,单毅武微微沉吟,道:“属下不知。”
“五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李明澈有谋逆之心,被废赐死于姑明宫,其母淑妃悬梁自尽。百年望族王氏家族,全族被诛连。之后宣平侯夫人王氏暴毙身亡,贵妾绮安郡主被扶为了正妻,卫大小姐被送去了扬州。与此同时宣平侯连升sān_jí,官至二品。贵妃赵妃椒房独宠,贺王府一脉极得圣心,时至现在,荣宠不衰。”
这除了第三点,这其他的与卫玉筱有何关系?
“三皇子李明澈母妃淑妃与原宣平侯夫人乃是亲姊妹,而她们是王氏家族的嫡系子弟。而揭发三皇子谋逆的人就是卫玠,给王氏族人行刑的人,也是卫玠。”
李拂弦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低沉,面色冷峻。
“三皇子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有谋反。淑妃也不是自缢,是被贵妃毒杀。宣平侯夫人亦不是暴毙,而是被绮安毒死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势二字。”
屋子里静悄悄的,单毅武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秘事。
“如今,王氏只剩下了她一人。杀母之仇,灭族之恨,她背负着血海深仇。”
“她的确是手腕狠毒,先是那个徐嬷嬷,后又是卫玉霏。你可知这二人当年做过什么?”
“属下,不知。”
单毅武默然无语,但是想必他心底应该是有了猜测。
只听李拂弦自顾自道:“那本王告诉你,当年,是徐嬷嬷亲手给宣平侯夫人灌下毒药,之后那老虞婆更是以极其阴毒的手段折磨了她两月有余。”
说到此处,李拂弦的双拳紧握,青筋毕露,脸色尤为难看,显然已经是怒极。
当时他已经去了边关,长鞭莫及,这些事情,他都是之后才收到的消息,那个时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