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晟公主一副大彻大悟模样,小公子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听到母亲说:“最难对付的,从来都不是萧怀瑾……皇兄!我竟算错了!母后也算错了!”
“母亲!”
永晟公主突然回头指着自己的儿子:“你给我记住!不论何时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准那个女人进门。”
“我……”
“你发誓!”永晟公主突然严词厉呵,吓到小公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本他心中窃喜,既能将卫芮接到身边,又能救出母亲。
但母亲如此抗拒,小公子也只好一如既往的妥协,闭上眼睛掉下两滴清泪,伸出手指小声说了三个字:“我发誓。”
永晟公主拍着自己的心口,不舍的望着他:“儿啊,你要信母亲,卫芮决不能进门。否则咱们绥国公府,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记住了?”
小公子跪在地上回答:“孩儿……记住了。”
“回去告诉你父亲,无论日后多恨萧怀瑾,都不许参与到朝堂上的事理,更不能公然与萧怀瑾对抗。
萧怀玥想将我们国公府推出去和萧怀瑾斗,偏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听到这,小公子终于听出母亲的话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就对上母亲的双眼,那双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悲壮,她说:“谁也不能威胁国公府,谁也不能算计我的儿子。”
只见永晟公主捏紧了拳头,转眼看向冰冷的墙面猛得撞了过去,最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母亲!”
……
谁曾想到,仅仅是因为小公子纳妾的事情,便能将永晟公主逼死在大牢里。
绥国公府里哭得沸反盈天,哀嚎伴随门前的下马幡划破了长空。
绾香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永晟公主会仅仅因为这件事,便撞死在牢里。难道她就打算这样撒手不管国公府了?
这一切都叫人觉得太过蹊跷,朝中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平南王府。
但第二日,萧怀瑾还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和永晟公主弟弟的身份,前去绥国公吊唁。
他的出现激怒了绥国公府的一众老小,失去理智的晚辈想要上前抓住萧怀瑾的衣领质问,却被绥国公挡在了身后。
小公子身披缟衣心虚的站在人群之后,眼看着萧怀瑾规规矩矩的行礼,随后将目光投向自己。
只是一眼便击垮了小公子的内心,他发了疯似的冲出来拔剑指着萧怀瑾:“你!你为何还敢来?”
萧怀瑾神淡漠的会问:“又不是我杀了你母亲,我为何不敢来?”
“你……”
见自己的儿子被问到无话可说,原不想此刻翻脸的绥国公也不得不张口:“倘若不是你提了条件,静瑢怎会在狱中自尽?!”
“是吗?但我又没说那件事,要你们非做不可。”
梁错站在萧怀瑾身后,时刻准备挑开小公子手上的。但萧怀瑾却丝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以小公子的懦弱,他是绝不敢杀人的。
于是萧怀瑾上前,伸出两根手指挑开小公子手上的剑:“你母亲新丧,你便提着剑指向自己的舅舅。
我知道你伤心,所以不与你计较。但你记着,以后别学人拿着剑胡乱指,不小心伤到自己,就不好了。”倾天记:月下长欢
说到到梁错娶亲,绾香特意回头瞧了眼秋荻,秋荻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原来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只能等着‘水到渠成’,否则别人如何‘从中作梗’都没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王妃实在说卫芮吗?”
绾香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望着粼粼水波叹了一句:“我从未如此后悔过。”
“这不是王妃地方错。”
“你用不着宽慰我,王爷有幸抽身已是万幸。是我越来越不中用了。”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那是老虎,再怎么打盹只要它睁开眼睛,什么也不用做,便会叫人落荒而逃。可咱们要是打了盹,就成人家的盘中餐了。
王爷去绥国公府,那府上的人可闹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听跟去的小厮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只有小公子动了剑,却也老老实实的放下了。”
绾香点点头:“永晟公主死的妙啊,一边用自己的命调转所有矛头指向王爷,一边叫自己家人摆出一副为求自保不停隐忍的模样。
把王爷摆在外面,把国公府摘了个干净。前几日我还觉得她愚不可及,却不想也有如此聪慧的时候。到头来,傻的只有我一个啊。”
秋荻不敢接话,只安静的站在一旁。
而绾香越说越是自责,呆呆的望着水面,从上午望到下午,最后沉沉的睡着了。
直倒斜阳欲落,秋荻来禀:“王妃,东街来人回禀,绥国公府的小公子带人去找卫芮姑娘了。”
听到‘卫芮’二字,绾香即刻张开血红的眼睛看向秋荻:“他不是该服丧吗?去找卫芮干什么?”
秋荻被那眼神吓得差点就慌了,轻声回答:“来的人说他也不清楚,只是一见到小公子的影就赶过来回禀了。”
“卫芮见他了?”
“见了。”
“糊涂!”
说着绾香起身便要走,这会才发现身便正坐这萧怀瑾,裙角也被他坐在了身下,她回头看着萧怀瑾,萧怀瑾抱着双臂认真的看绾香,话语里掩盖不住的失落:“你终于瞧见本王了?”
“我没听到王爷的声音。”
“可你怎么就能听到‘卫芮’两个字呢?”
绾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