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崎岖,危险肯定不!
对刘备的关心,庞统内心也是非常感动。
他作为一个顶级谋士,自然知道,临阵最忌犹豫不决!
庞统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用衣袖揩了一下微微有些湿润的眼睛,决然道:
“主公,大路虽然易行,但敌军不会放任我军兵临城下,必有大军邀拦,主公自当引堂堂之师对阵。我从路进攻,只是一支偏师奇袭,但路上恐有伏兵,主公不可轻涉险地,还是我比较合适。”
刘备待人忠诚,一见庞统坚持不肯调换,但也并没有以主公的身份强行压制,只是心平气和地道:
“军师不可大意,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昨夜梦一神人,手执铁棒击吾右臂,醒来还感到右臂疼痛,此行还是谨慎为好!”
庞统虽然不是恃才傲物的类型,但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的心态,但他对刘备的婆婆妈妈生不出半分不满,反而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出言道:
“壮士临阵,不死带伤,理之自然也。主公何故以梦寐之事疑心乎?”
刘备的固执劲有上来了,还是不想让庞统涉险,继续劝道:
“永年先生和诸葛军师,都认为此行或有不吉,心无大错,军师并不惯于冲锋陷阵,不如先留守涪水关,等我打下雒城,再随军出征,如何?”
庞统大笑道:
“主公,兵贵神速,我身为军师,自当随军出征,随机应变,岂能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征?我深受主公恩宠,肝脑涂地,方称本心。主公请再勿相劝,我意已决,明早上,我准时随军出征。”
庞统不等刘备再劝,就吩咐传下将令,随军将士,明早五更造饭,平明开拔,魏延领军先校
第二一大早,刘备就在岔路口等着庞统,远远看到庞统过来,见他所乘之马虽然高大,但已经老迈,无精打采,步履阑珊,就跳下马,迎上前笼住那马,对庞统道:
“军师何故乘此劣马?”
庞统回答道:
“此马是我惯常代步之用,已经跟随我十余年,虽然老迈,胜在温顺,我又不用上阵争斗,倒也不会碍大事!”
刘备回答道:
“军师此言差矣,这次所行之路崎岖,恐此马误事,我所骑的这匹白马,性极驯熟,军师可骑上,万无一失,劣马先留下,我再换上一匹好马。”
刘备关心手下,语出自然,态度中肯之极,毫无做作的痕迹,在场的将士,无不感动。
庞统急着行军,不想违逆刘备的意思,也不推辞,换乘了刘备所骑之白马,并施礼致谢道:
“深感主公厚恩,虽万死亦不能报也。”
刘备看着庞统身边只有一名老卒,对他的安全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拔身边精锐卫士“白毦兵”数名,吩咐他们跟在庞统左近,保护他的安全。
庞统上马先行,军队分两路而进,刘备一直看着庞统远去,才吩咐黄忠引军前往大路而去。
……
……
刘循来到雒城以后,虽然不是花酒地,但也是深居简出,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把吴懿和刘璝推到了前台。
那得吴兰、雷铜回来汇报,泠苞掘江不成,反而被擒。又折了泠苞和五千军马,吴懿暗暗心惊,就与众将商议。
张任自出征以来,因为在雒城协助刘璝负责城防,尚未出战一次,而与他一起出征的邓贤、泠苞,全部已经战死。
张任自恃武艺和谋略都不差,满腔热情出征,想要建功立业!
但眼见得军中袍泽被杀而无能为力,心中也憋着一股子气。
这次吴懿前来坐镇,他不是吴懿的亲信,虽然没有被夺兵权,城防已经换成了吴兰、雷铜两人。
虽然被边缘化,但因为张任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出众能力,也没有立下战功,他也无话可。
但他已经铁了心,要出城与刘备军大战一场,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于是,他站起来对吴懿道:
“城东南山峡谷内,有一条路穿过,可以行军,直通雒城西门,是最为要紧之处,我自当引一军出城,在山口扎寨驻守,防止刘备军前来偷袭,并与雒城互为掎角之势,免得前后受敌,守城的事情,只能拜托诸位了!”
吴懿虽然对刘璋不满,对张任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想与刘备恶战,想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吴懿这次出来,可不是和刘备死战来了,相反有另投明主的想法,但他为人谨慎,自然不会草率从事。
他在决定投靠刘备之前,自然需要展露自己的几分本事,也需要看刘备是不是真的雄主。
张任要出城迎战,正合吴懿心意,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但在统兵数量上,吴懿也有自己的算盘,他可不想让张任放手施为,就扣下了一万军马的七千,只让他引三千军出城。
张任心里微有不快,但他也理解吴懿的担心!
现在刘备军还没有前来攻城,城中的八万军马就已经损失了近三万,吴懿心谨慎,也在情理之郑
张任刚点齐人马,还没有来得及出城,忽有细作来报,刘备军兵分两路,前来攻城。
一听刘备军已经出发,张任急引三千军出城,他害怕在谷口来不及立寨,就先抄路进入谷中,埋伏下来。
听刘备分兵两路,吴懿也不能等着兵临城下,就和刘璝领兵两万,从东门出城,准备在大路上迎担
庞统立功心切,但不等于自寻死路!
他虽然执意要走路,但他对孔明和彭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