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在水集结军队,与马谡分道扬镳,数日以后,就达到了安定,与韩遂他们合兵一处。
韩遂建立西凉联军,已经半月,对下一步的行止,心中早就有了安排,但马超作为联军的副都督,自然也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韩遂这次起兵,并不要真的和曹操死磕,他的战略部署,是安排联军进军潼关,截断关中与曹操的联系,逼迫曹操妥协,继续他们在西凉的土皇帝生涯。
马超的野心比较大,出兵之前,他曾经请教过马谡。
马谡认为,如果韩遂只是做出进攻的姿态,想要逼迫曹操就范,是没有大用的!因为平定西凉,早就纳入了曹操的计划之中,就算这次曹操暂时打消了从西凉借道的主意,但收复西凉还是势在必行的,只是早晚问题!建议马超这次出兵,不如麾军进攻长安,先占领整个关中,集关中和西凉之力,与曹操彻底对立,方为上策。
西凉联军虽然以韩遂为尊,但因为马超的有理,支持马超意见的人也不少,双方争执不下,拿不定主意,在安定停留了近半月之久。
马超又与韩遂辩论一,没有能够服他改变主意,心中烦闷,独卧帐中歇息。
迷迷糊糊睡着以后,马超夜感一梦:梦见身卧雪地,群虎来咬,惊惧而觉,心中疑惑,夜不能寐。
限于当时的知识水平,人们把稀奇古怪的梦,和饶吉凶祸福、生老病死,甚至社稷的兴衰安危,联系到一起。释梦,也就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的一部分。
马超心里不安,索性起身,聚帐下将佐,告梦中之事,想让他们一起解梦。
马超军中虽然缺乏才智过饶饱学之士,但也有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各有所长,帐下一人应声回答道:
“此梦,乃不祥之兆也。”
马超一看,是自己的帐前心腹校尉,姓庞,名德,字令明。
庞德虽然只是粗通文墨,但平常虚心好学,见识不凡,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勇将,在军中威望不低。
听到庞德如此回答,马超也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令明,所见若何?”
庞德稍微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
“雪地遇虎,梦与兆殊恶。我怀疑在许昌的老将军,或许会有不测之祸!”
庞德的话音刚落,一人蓬头垢面,披发踉跄而入,哭拜于地,用嘶哑的声音对马超道:
“大兄,叔父与两位弟弟,皆被曹操杀死矣!”
马超一听,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来人,原来是跟随父亲前往许昌的从弟马岱。
马超心想,自己起兵之事,尚在争论之时,应该还没有消息传到许昌,父亲和兄弟被曹操所杀,应该另有缘故,就连忙问马岱缘故。
马岱哭诉道:
“叔父接到大兄将要起兵的消息,心中非常高兴,准备按照大兄的建议,取道荆州,与刘备签订盟约,然后在潜回西凉。侍郎黄奎,本为曹操派来的行军参谋,因为衣带诏之事,与叔父引为知己,相交甚厚,刚好押送粮草过来,叔父置酒相待。在酒宴间,叔父透露了要潜回西凉的事情,黄奎因为反对曹操,害怕灭门之祸,托叔父带长子一起来西凉,不幸事泄,皆被斩于市,二弟同时遇害。只有我因为前往街市购买干粮食品,才没有被曹操抓住,我扮作客商,星夜走脱,见了大兄手下的斥候,刚好是我旧识,这才带我过来。”
马超闻言,哭倒于地。众将救起。
马超咬牙切齿,痛恨操贼,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与韩遂再争执了,准备按照韩遂的安排,点起军马,前往攻打潼关报仇。
马超正要亲自去找韩遂诉,韩遂使人请马超往见。
马超到了韩遂的军营,韩遂出示了一封曹操刚给他送来的书信,曹操在信中言:
“若韩遂将马超擒赴许都,即封汝为西凉侯,世袭罔替,永镇西凉。”
马超不知道韩遂用意,心中暗暗警惕,等着韩遂的下文。
韩遂停顿了片刻,继续道:
“我与你父亲结为兄弟,这次兴兵反曹,就是要打消曹操染指西凉的想法,岂能害你!你要起兵报仇,我自当相助!”
马超拜谢道:“我报仇心切,心绪已经乱了,就按叔父的安排,直接进军潼关,然后杀奔许昌,为父报仇!”
韩遂没有回答,喝令手下将操使者推出斩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才开言到:
“替你父亲报仇,也是我的心愿!但西凉是我们的根本之地,不得有失!我细思一番,觉得曹操实力强大,我们应该做好长期对抗的准备!贤侄言之有理,还是先平定关中,稳定后方,乃是上策!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与其他八部军马,一同进发,前往潼关抵住曹操的援兵,贤侄可领本部兵马,先进攻长安,荡平整个关中以后,再合兵一处,杀奔许昌!”
原来,韩遂本意是前往占住潼关,威慑曹操,是不想彻底和曹操翻脸,然后再与曹操谈条件。
其实韩遂也知道,马超的有理,但他一直不肯松口,无非是在维护自己作为大都督的威严。
但现在马超与曹操有杀父之仇,肯定不会和曹操妥协,让他一起攻占潼关以后,不会听从自己的军令,在潼关等着曹操上门。
一旦马超要继续向许昌进兵,韩遂也不能坐视,到时候孤军深入,反而会坏了大事。
韩遂能够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可不是无能之辈!
他为了自己的安危,也顾不得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