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江府,大门紧闭,只剩下两头老石狮,守在气派的大门前。
江府正对着一条大街,往日里都有无数商贩在此摆摊做生意,但是今天却格外的冷静,只剩下一些还来不及清扫的垃圾,说明不久前这里曾经经历的一场骚乱。
人们都在传江家的仇人寻上门了,今天江府门前估计连一个完整的石砖都不会留下。
长街尽头,一个女子一步一闪,急速向江府跃进,女子双眼紧锁江府大门,头发有些凌乱,身上那件朱红色直裰宫服上也沾了些许尘土,但仍然能看出该女子不输皇家的气度和丽容。
行至江府门口,女子站定,平伸双手,虚空一捏,两头巨型石狮,瞬间化作石粉。
江府内立马传出一声怒吼:“朱明月!撒泼居撒到江府上来了!”
朱明月也没有答话,平伸的两手轻轻一摆,满地的石粉直接飞到了江府大门两侧的墙上。
无数细小的石粉不停地在墙上打着转,最后都磨进了墙里。
高大的门墙半柱香时间不到,就轰然倒塌了。
露出了江府内中站着的一群人。
沈伶俐站在人前面,江应雄驼着背立在他身侧,身后分散各处站着三十多位江湖野修。
气派的江府大门如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大门了。
沈伶俐气得大袖一扫直接将最后一扇大门砸了开来。
两个女人的眼神刚碰到一起,整个空气仿佛都要炸了。
朱明月盯着沈伶俐:“把江有路还给我!”
沈伶俐满脸讥讽:“把江有路还给你?江有路原本就是你的吗?”
朱明月正要说话的时候,左右两边各射出一个影子,朱明月右手拍开一把钢刀,身子一侧,一把长剑如蛇贴身而过。
朱明月身子一震,冷光长剑一震而弯,左右袭来的两个人也震飞了。
四周的民众虽然早就避祸搬家了,但是周围许多房顶高楼上却站着不少的江湖野修。
毕竟位列中洲第二家的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总是值得一观,众人也要借机一探这个长年不在江湖上走动的世家,到底有多少家底。
长街边,一间茶楼上,坐了两个中年儒士,一人头裹方巾,另一人白衣黑发,衣发皆是随风飘逸,不扎不束,微微轻拂。
方巾男子目睹了刚才一击:“刚刚袭击那女子的人,左边那个江湖名号夺刀天刘渺,右边那位蛇鳞剑余事先。虽是不入道的野修,但也是进五六步的修行了,两人联手逼杀,没想到都让女子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女子是何来历,君贤兄可知一二?”
方巾男子名叫周全通,白衣男子名号柳君贤。
白衣男子柳君贤提起一杯茶,边饮半品:“这女子的身份可大有来头,道家的四象山主,南宫雀朱明月。”
周全通也是吃了一惊:“果真非凡人也,也不知这江家为何会招惹上这么一位厉害角色。”
柳君贤道:“起因是江家抢一个人。”
周全通问道:“江家抢人?抢的是什么人?”
柳君贤道:“江家抢的人也是四象山主之一,西啸虎江有路。”
周全通脸上满是疑问:“那这江家可是捅了大篓子了,一下子招惹了两个道家四象山主,难怪上面要我们来盯着点。”
柳君贤道:“全通兄刚入中洲不久,可能对中洲的事情还不太了解,那江有路是江家现家主江应雄的儿子。”
周全通道:“那这朱明月可有点不讲理了,哪有打上门要别人儿子的道理?这江有路应该是回家看看爹娘吧,怎生闹这么大的误会?”
柳君贤道轻轻一笑:“呵,爹娘,整个中洲最没资格称作爹娘的人便是江应雄夫妇了,事情远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平日里这种事,最多派两个小黄门过来看看就可以了,今天却特地叫了你我过来,事情只大不小。”
周全通道拜了拜手:“还请君贤兄赐教。”
柳君贤眼神放在了朱明月身上:“这朱明月可还有一个身份,西边藩国朝夕国的国后。”
周全通更是一惊:“你是说一国之后在道家做了。。。罪奴!?”
柳君贤点了点头。
周全通摇头叹道:“世间奇事,今日见者繁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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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大贤朝西边的藩国朝夕国。
一间富丽堂黄的宫殿里,宫女们正在忙碌地跑进跑出,谁都不敢有丝毫的偷懒,因为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朝夕国国后今日龙产。
而此时朝夕国的正殿里,正坐着身穿黄袍的皇帝,李世诚。
本应该是喜迎龙子的大好日子,李世诚却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李世诚抬起头向身边的近臣宋吉问道:“那道长还有多久到啊?”
宋吉答道:“听闻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了。”
李世诚一听更是坐不住了,那平日舒适百倍的龙椅今天就像是长了针了一样。
“爱卿,这可如何是好?听说那个地刑神君可是带着大贤朝皇帝的圣旨来的啊!”
宋吉道:“我们在大贤朝的游商也早就传回了消息,确有此事。”
李世诚像是突然没了魂一样,一屁股坐了下去:“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这要是交不出人犯,肯定要被废帝重立了。。。那件案子查得到底怎么样了?”
宋吉回道:“那个道家的人的死因至今也还没有查清,像是被什么海兽挖开了身体,至今也没有找到人犯。”
李世诚怒咆出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