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石磨推回原位后,黄谨众人也追了进来,黄谨在外面高声叫道:“巫蛊三尊,在下大贤国黄谨,受天德皇帝之命,特来相请,吾皇是真心礼佛,我们未必非要闹到这般兵刀相见境遇,只要你们肯入京,咱们完全可以皆大欢喜。”
大师父在洞里朗声道:“当今天下,四家独大,唯释家最是衰弱,皇帝更是崇道抑佛之人,黄公公,天窗明亮,莫要尽说些暗话,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那天下蛊来的,只是事关众大,黄公公且给我们些时间,商议一下。”
黄谨非常高兴:“那是自然,三位且慢些商量,我们就在外面伺候着。”
阴阳道长不满道:“黄公公就不怕这三个巫魔跑了?”
黄谨眼里透着机灵:“跑不了,我已经派人看过了这山后面就是悬崖峭壁,如今天他们巫术被封,修为被废,跳下去几乎等于自杀。”
三尊里终于有一个识时务的,黄谨始终坚持一个道理,煮熟的鸡蛋只要裂开了一条缝,怎么都好剥,他找了一个清凉地,将两位道家的仙师侍候落坐,自己边坐在大磨盘前,好整以暇等待结果。
地道里,大师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带着两人慢慢向里面走着。
走了半柱香时间,豁然开朗了起来,他们到了一处两人多高的一个小房间里,弥圆扶着昏迷的三师父坐下,大师父脸朝着一面墙怔怔出神,突然他一甩火折,点燃了洞中的火盆。
就在火光大亮,照亮洞中一切的时候,弥圆却被吓出一声大叫,大师父面朝着的那面墙的墙根处,有一个被铁链挂起来的骷髅,仔细一看,那骷髅好像还活着,不过身上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那层皮上还布满根根红筋,便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弥圆,别怕,这是你二师父,接下来我便要讲个故事与你听,很久以前,西蛊巫教有三兄弟,分别叫乌岛,云岛,风岛,三人听闻中洲有一个和尚弥四相,佣有一部奇经《摩佛六藏》,练了此经可得九步登天修为,能有长生不老之体,最吸引他们一点就是,这本经书,并不需要任何一家入道身份,凡人皆可修行,西蛊教从来都被四大家视为邪魔歪道,根本不可能拿到入道身份,所以这本《摩佛六藏》,便是他们一窥天道的终南捷径。三人带了西蛊教三千上巫士,死了三千上巫才耗掉弥四相一半体力,乘着弥四相体力不支的时候,三人偷袭成功,擒下和尚,之后百般折磨,那和尚死也不说出经书内容,偶然间,风乌发现了一个弥四相收留的一个婴儿,将这个婴儿抱到弥四相眼前的时候,弥四相松口了,虽知死期将至,但弥四相仍然开出了两个条件,他说这《摩佛六藏》仍一部摩佛之法,非是有缘之人,强行修行,必然凄惨而亡,第二个条件就是必然将这婴儿养育成人,当时的三人已经被这部摩佛六藏迷了心志,只应了第二个条件,和尚口述出经书内容之后,云岛便一刀将和尚杀了,可怜那和尚弥留之际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三人不要轻易修炼这本经书,三人哪里肯听,将经书抄成三本,各拿了一本,分道扬镳,各自修行了。风岛甚是喜欢那个婴儿,便抱走了那个婴儿。
因为三个人都争强好胜,当初决定各自修行,便是有意一争高低,修行到中途,三人的身体都出现了一些不好症状,但是三人都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修行正常反应,哪知后面越来越严重,风岛由于要照顾婴儿,便停了下修行,去看望自己的大哥乌岛,在这期间也跟他大哥聊到了身体异状,乌岛马上预感不好,两人便准备去找云岛商议,谁知云岛的住所藏得太深,两人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云岛的住所,强行破开密室后,才发现云岛早已形容枯槁,不醒人世。三人之中唯有云岛对这部经书最是痴迷,痴迷到不顾生死,一练到底,最终走火入魔,血肉尽销,时不时还要发狂,几十年的兄弟情,乌岛怕他伤着自己,便把他用铁链锁了起来,关进了密道,谁知这一关便是十年,最终乌岛,风岛二人也因为那本经书的后遗症,一身修为化为乌有,只有风岛停得早,修行减退的速度要慢一些,不过最终都会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乌岛深知,三人贵为巫教三尊,一生仇人无数,一旦让人知道三人修为尽失,定然死无全尸,于是乌岛风岛两人决定带着那个婴儿和云岛在一座野寺出家为僧,那座寺叫刹那寺,那个婴儿叫弥圆。“
弥圆本来会听得津津有味,谁知最后真相揭开的一瞬间,竟然这么残酷。
“那你们经常说的,小时候经常抱我的师叔祖?”弥圆怔怔发问。
“就是弥四相,只是不知为何他以他的法字,给你命名,应该是视你为同辈之人吧。”乌岛道。
“那都是久远前的故事了,我只知是大师父和三师父将我养大成人,更多的便不知道了。”弥圆小声地念道。
一旁昏迷的人三师父早已醒了,只是此时已经不忍看弥圆那张稚嫩的脸了。
“把这些往事讲与你听,一来是只为了偿还一些罪恶,当年弥四相那般诚心诚意的规劝,我们却视若无睹,一意孤行,这也是在他死后,我们出忏悔,拜他为师的原因,二来是我们三个死期将至,不管我们说不说出天下蛊的秘密,我们都会死,他们更不会放过你,我三人死不足惜,但!我们不能负了弥师父的最后一个嘱托,我们得让你活下来。”乌岛道。
“不!不!大师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