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量正在苦苦冥想,他到现在他自己记得起徒弟,就有一百多个,每个徒弟都学得了他的一项异能,唯独这个轻衣楼主被他关进了机关城,他甚至连自己当初为何关他,都记不太清了。
不知量问道:“我当时收你为徒时,可有教过你什么没有?”
轻衣楼主冷声道:“当时只说了一句什么袋子空了才好装东西,就把我扔进这机关城了,对了,你还真教了我一句话,你在最后教我,要我以后杀你的时候,不能心慈手软。”
不知量听到此处,恍然大悟,便记起了当初为何要将轻衣楼主关进机关城了,他呆呆地看着轻衣楼主,木讷地说道:“为什么我当初选的是你,唉!也罢!事已至此,就当这天底下的便宜全让你小子一个人捡了吧。”
说话间,不知量轻轻挥了挥,一层雨布就从天上飘了下来,将机关城盖住了。
就在雨布慢盖住机关城的时候,轻衣楼主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别!别盖这破东西!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至少要让我多看看你长什么样啊!万一等以后我出来,记不起你长什么样怎么样。。。”
雨布紧紧地贴着机关城,使它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知量站在整个山谷之中,地上雨水早已经汇成无数小溪,他脚下的雨砖,也不停地向外散着一圈又一圈涟漪。
他轻声叹道:“木之将死,必育新芽。黄土裹身,去菁求真。哈!”
“所以我去年就说了,我肯定会讨厌今年的自己,今年的自己老了一岁,虽然与之前的年岁只有一年之隔,但人啊,到了某个年纪,总会时常发出一种莫名的感叹,哀声叹气叹得多了,那些哀就肯定会实现一大半,一个人要是去庙朝里求神拜佛,求发财升官,必定会很难实现,但要是经常求神佛让自己倒霉,那他就肯定会倒霉,毕竟人这辈子就是无数霉事串起来的罢了,嘿!雨娘怎么样,我这番话说的比那个人是不是有水准多了?”
天空中透明的珠网轻轻晃动了一下,突然不知量的头顶就出现了那数十几个拳头大小的冰雹。
不知量急忙往向后闪了一步,才险险躲开没有被砸到。
他立着指着不停地数点着地上的冰雹:“嗯!嗯!一共十二个冰雹,我就当你是十二分的同意了,果然还是雨娘贴心。”
随即天空中那挂着的五个肥茧也被雪珠雨娘扔了过来,那五个人此时被包得像一五座小山一样,不知量脚上雨砖立时飞去,抬着不知量远离了那五座小山砸起来的泥水。
不知量看着雨娘扔过来的五只雪茧,便朝空中问道:“雨娘!五是什么意思啊?”
他一抬脑袋,高兴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意思是雨娘你对我佩服地五体投地了是不是?哈哈,果然还是你是我的红颜知己啊!”
不知量的话,直接急雪蛛的蛛脚乱舞,显然是极其生气了,雪蛛此时离得他远,它身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出来了,气得它直接卷了一团云,慢慢向云层最深处爬去,像是要直接爬到永远见不到不知量的位置,它才肯罢体。
看到天空中有这样一只庞然大物在云间之中,慢慢爬动,在场之人无一不惊,无一不骇。
得到自己的红颜知己大加赞赏后,不知量显然是十分的开心:“对了刚刚说到求神拜佛,我还忘了这里还有一位高僧大德呢,他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量口中的高僧大德,现在指的自然是演空。
演空在不明量出现不久就已经远逃了,直到他跑出两座山以外,确实了山谷中的灵识没人能发现他的时候,他才安心地守着那山顶,演空这么多年浪迹江湖,对危险的敏感程度,已经远远地胜过了在粮仓偷米的耗子。
按理说儒家二圣出手,断然没有停手的道理,儒家的二白,四大家的道理在那儿摆着,死也是该死。
不知量的出现,不仅停下了那把耀世神剑,甚至逼得他们不得不兄弟相残,才能堵住不知量对他们下手的理由。
瞎子也能看出来,这不知量来历不凡,况且演空还不瞎,他很聪明,在危险到来的刹那间,他总能想尽千万百计来保住他那金贵无比的小命。
但是他逃走之后,有一个习惯,他在呆在远处,等危机结束,确认一切安全之后,他会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仔细欣赏着每一具因为没有他机灵,而命丧战场的可怜人。
他会努力地记住每一个人的脸,因为这些脸,一直在他心中给他提着醒。
今天也是一样,翻出了两座大山,再也没有人能发现他,他喜欢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就像下雨天,关窗睡觉一样,就算把天下人都淋湿,他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安好,就是最大最好的道理。
虽然隔着这远,早已经看不见山谷中发生的一切,倒是天上那只巨大雪珠第一眼看见,差点苦胆汗都给他吓得吐了出来。
这便是传闻中的神仙打架,这可是在一般武林道上,难得一见的东西。
即使是有些怕,但演空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兴奋,因为他早已经逃出了最危险的地带,这样一只挂着天上的凶兽,绝对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九层都是那个不知量召来的。
看不见山谷中的战况,演空只能去看空中的雪珠,每多看一眼,他心中就会高兴几分,他很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这时侯怕早已经成了凶物的腹中餐。
不知量还在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