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生平并未见过什么锁龙阵,只能拿手硬接,他刚死死扣住一条铁链,另外八条转眼即至,纷纷缠上了他的四肢。
刚一碰到那些铁链,一股炙热的灼伤感,就从祁天的手上传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动用了血骨肉甲之后,依然能感到痛楚的情况,祁天难免一时走神,就在他走神的一刹那,他手中握住的唯一一根铁链,也从他的手上滑走,慢慢缠上他的手腕。
等祁天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九条锁龙铁链,死死在缠住了,手脚全然不能动弹,只能轻轻扭动着身子,摇得铁链哗哗作响。
郑中和现在再看祁天,眼神如同是在探看一人死囚一般:“这九柱锁龙阵,原本就是自地火中练就,据传炼就之时,有九条蛟龙不慎坠入其中,故而这锁龙阵中,天生带着九条蛟龙镇守其中,你祁天纵然神力无穷又能如何,在天地蛟龙面前,你也是伏法一死而已。”
被捆住的祁天拼拉扯着锁龙链,并发出几声困兽般的怒吼,但锁龙链却像是长在了他身上的一样,无法挣脱,慢慢地锁龙阵中,升起无数细小的白色雷电,时时炸响,地底之下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慢慢涌动。
芳铃儿和演空离开了,急速地向祁天所在的山谷赶去。
演空从怀里拿出几张树叶,贴在他和芳铃儿的脚下,两人不动而飞,如同两只在林中穿梭的利箭一般。
即便是这样,演空嘴里还是不停地催促着:“快点,快点,再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芳铃儿心中虽然也急,但第一次演空这般焦躁,她也是第一次见,果然这声祁恩人,演空叫得是真的心诚意切。
而在另一个方向,一间房子正在空中飞驰,一间没有门的房子正在飞驰。
在它飞驰的前方,聚了一大片雪色云团,就在这座房子即将靠近那云团的时候,云团慢慢散到了,露出藏身其中的两个白人,两人一身白衣雪袍,神情冷峻,仿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其中一人说道:“兄长,这轻衣楼主出行,倒也是奇怪着呢,居然连房子都搬过来了。”
另一人道:“你我久不出关,难得一见这稀奇呢。”
没有门的房间,停下来了,悬倒在空中,其中传出一个又轻又薄的声音:“二位想必就是儒家的那两位高人吧,此地离轻衣楼甚近,晚辈本应该一尽地主之谊,奈何晚辈今天身上的急务缠身,等我办完这件事,定然倾尽轻衣楼所有,以愉二位盛情。”
那兄长说道:“既然你都自称晚辈了,那我就教教你做晚辈的道理,我们找你,你得有空,这事上没有什么事情比我们找你还要重要了,所以你的急务可以放一放。”
轻衣楼主这下是真正的确定,他们拦下自己的原因了,他们是要阻止自己救援祁天。
想清楚这一点,他倒是冷静下来了:“那二位前辈有何贵干?”
兄长道:“我们要你交出轻衣楼,交到我们手里。”
年轻一点的补充道:“对,而且我们要的也不仅仅是轻衣楼这堆木头建筑,我们还要现在里面所有的女人。”
轻衣楼主问道:“不知二位要我轻衣楼的姑娘做何用处?”
兄长道:“事关儒家大道,你也配知道?”
轻衣楼主道:“前辈不说,愚某倒是想起了,以前听师父说过一件旧事,他告诉我儒家的一穷二白中的二白,好拿女子练药丹,每一丹成,必有一女子亡故。不知二位要做的事,是不是跟这一件有关?”
轻衣楼主的话无疑惹动了那兄长的怒气:“这天下间,能知道二白所做之事的,寥寥无几,你这个时候所你师父抬出来,不知你师父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