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现在像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好汉,即使是此事与之无关,也坚定的站在维护规矩道理的一方,咋看之下,让人挑不出一点点的毛病。
“不可能,前辈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金夏杞出声维护,虽然金夏杞与小黑私交不多,但是也绝对不相信小黑杀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风上大师拉过金夏杞,这下子事情有些不好办了。这件事说小,其实可以很小很小,要说大,那也可以是顶天大事,自己这个来调节的人先不说是分量够不够,单单说现在的调停者的身份就有些尴尬。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风上大师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厚着脸让对方卖自己一个面子,算是结下一段善缘,甚至可以给对方一点点好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然而,对方是陌畔七子天玺子这般人物,那就不好说了。
风上大师沉默思索,传闻这天玺子乃是大观仙人的闭门弟子,也不知道是真假,若是真的,这件事可就不太一般了,极其有可能涉及到其道缘命格等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妖修杀人这种事又不同寻常,处理不好,免不得惹了自己一身鱼腥。
只是,风上大师看了看身边一脸愤懑不平的金夏杞,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自己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天玺子买不买账,都得先试试水了。
风上大师拿定注意,刚要开口,南星已经先行出声:“那妖孽跟我交手之后,已经被我镇压。”
“什么?”金夏杞与宋清扬同时惊讶开口出声,两人都是见识过小黑有多厉害的,如今竟然被这眼前这人镇压了?没有见识过陌畔七子的手段,两人是绝对想象不到这些人是有多厉害的。
宋清扬短暂震惊之后,立刻回神,这是怎么回事?前辈出门散步为什么会杀人?又如何与这天玺子碰巧见面,又怎么会与之交手被镇压,宋清扬不相信自始至终这一切之间没有关联,若是所想为真,这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了。
风上大师自然也是想到其中关节,这已经在明说,天玺子与那妖修有仇有怨,暗示自己不要牵扯进来。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蝶呢?小蝶又在哪里?”金夏杞质问南星。
南星轻轻一笑,“这两人均对山下人动手,很不凑巧,都在我手里了,至于在哪里,姑娘就不要操心了。”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般田地,要救之人没有救出就罢了,还又搭进去一人,而且两人都是非救不可的人。金夏杞不能相信,怎么会这样?
宋清扬也思绪混乱,若是这南星所说为真,单单凭借自己三人还真的无法摆平这件事,更何况,还有南星从中推波助澜。
螳臂安可挡车?
金夏杞与宋清扬同时想到,若是徐绍白在那就好了。
“事情当真没有周旋的余地?”风上大师实在不忍心徒儿心境左右为难,皱皱眉头不顾先前南星暗示,开口道。
南星打了一个哈哈,又来了一只鱼儿。
“有倒是有。”南星开口,“此妖光天化日杀人气机正巧被我镇压,暂时不会被任何人觉察,可是要晚辈放过这孽畜,这……”
南星眼神精明,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既然我镇压下其杀人气机波澜,那意思就是事情尚有周旋的余地,只不过是要看看你们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南星本想钓小黑身后的大鱼,只不过,中途的小鱼小虾一概来之不拒罢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张细密渔网洒下,其中什么小鱼小虾全部入网怨不得谁。
“道友想要什么条件,不妨直说。”风上大师这个年纪称呼南星一声道友非但不是客气,反而有些托大,不提修为,单单是大观仙人座下闭门弟子这一身份,在修仙界就已经甚是骇人了。
“我想要跟诸位赌上一场。”南星站起身,望向窗外,路上行人若蝼蚁忙忙碌碌皆为简单生计。
“赌什么?”风上大师开口谨慎询问。
“人生无趣,要赌就赌一些有意思的。咱们就赌一赌妖性如何?”南星从三人踏入南家大厦的一瞬间心中就开始算计,之前所做皆为此刻,他要生生将风上大师扯进棋盘。
“如何赌?赌什么?”
南星转过头,若翩翩惊鸿的贵公子,缓缓开口道:“人性复杂,妖性亦复杂,咱们就赌上三场,三局两胜,若是前辈赢了,两人自然归前辈处置,若是不巧在下侥幸胜了,那便将大师的运分给我两成,可好?”
修道之人,冥冥之中运道怎可以以有形之物划分?风上大师首先想到这个问题,其次就是修道之人,运之一物,太过重要,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命数?不过,风上大师依旧耐心听南星开口。
南星接着开口:“咱们对那妖孽了解都不深,就赌一些简单的。由您这徒儿跟这位宋兄告诉那妖孽,狐妖已经被我杀了,咱们赌三条,一,他杀不杀我,二他杀不杀我身边的人,三若是大师你与他联手,他杀不杀我。”
这场赌局,变数太多。
“我就赌他不敢杀我,赌他杀我身边的人,赌大师与他联手,他就敢杀我。”南星开口。好一个狡诈的南星。
第一,南星赌小黑杀自己身边的人,明显就是白白认输一场,南星与宋清扬,金夏杞都心知肚明,小黑绝对不可能滥杀其身边之人,除非真的疯了。这是引诱风上大师上钩。
第二,南星对于小黑的了解,比金夏杞与宋清扬都要多,